程煜出來的時候,李昕兒躺在被子上,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她聽著動靜,猛地從被子上爬起來,呆萌的眼神,無害的望著他。
她幾乎是想也沒想,在他走過來的瞬間,整個人撲了過去。
要不是程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只怕她這會都有勁掉下床了。
“看著點。”他責怪的念叨了句,可卻給人暖暖的感覺。
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卻偏偏給人滿滿的關心感。
她衝著他傻笑:“不怕,你會接住我的。”
她對他,簡直是毫無條件的依賴。
程煜看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眸光微閃,神色格外複雜。
“好好躺好。”他抱著她,掀開被子讓她躺下。
可是滿是鬼點子的她哪裡肯乖乖聽話的,小手纏著他的頸項,用力往下一拉。
程煜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一時間竟是沒有覺察,被她輕易的給扯了下去。
他整個身子順勢往下一沉,若不是反應飛快,兩手撐在她兩側,只怕整個人已經貼在她身上了。
他黑眸微眯,灼灼的視線落在她俏皮的小臉上,明知她是故意誘惑,可他卻不爭氣的禁不住這份誘惑。
“別隨便勾引人,小心引火燒身。”他嗓音啞的厲害。
“那你會被我勾引嗎?”她嬌俏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害怕,反而帶著些期待。
程煜發現,和她,絕對不能用常人的思維。
他不由輕歎了聲,知道這會是走不掉的,索性拉開她身側的被子,躺了上去。
她一喜,整個身子都撲倒了自己懷裡。
他順勢抱住她,將被子給兩人蓋上,閉上眼睛;“現在,睡覺。”
李昕兒看著他閉上雙眼,咧著嘴一笑。
其實,她篤定了他不會對自己怎樣,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情難自禁,這一次,兩人都是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他不會讓局面失控的。
所以,她才會這麽大著膽子勾引。
她微微翹起腦袋,看著他眼瞼下濃濃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
李昕兒沒有再鬧騰,而是小手抱緊了他,聽著他很快傳來的呼吸聲,勾著小嘴,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眼。
相對於這邊的安靜和溫馨,公館那頭可不是一般的鬧騰,簡直就跟打仗似得。
寧清一站在床頭,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居高臨下的瞪視著不著寸縷躺著的男人,抬腳踢了他一下:“你下去。”
男人挑眉,雙手順勢枕在自己腦後,仰躺著,看著紅撲撲的小臉,氣得對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小東西,邪魅一笑:“嚴太太,你這麽看著,我怕小奕奕會太激動。”
“不要臉。”她瞪著他,可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往他那瞥了一眼,這下好了,她覺著自己都要長針眼了。
她嗚咽了聲,直接將被子往他那一蓋,太可怕了。
男人順勢扯著她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她腿一軟,小小的身子直接撲倒在他懷裡,鼻子還撞到了他胸口,硬死了。
她鼻子發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那酸脹感,簡直讓她眼淚都收不住。
“我看看。”嚴大少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不禁心疼,也顧不上逗她了,捧起她的小臉,專注的吹了吹。
他那模樣,竟是將她給逗樂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以為我是小狗呢,還吹吹。”
“嗯,寧小狗,也不錯。”男人見著她又哭又笑的,有些無奈,不過卻伸手扣著她的腦袋,將她按在自己懷裡。
她悶悶的揮起小拳頭,打了他一拳,只是卻被他伸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
“好了,不逗你了。”他說著,捧起她的小臉,目光有些嚴肅,“今天收到寧氏的周年慶請柬,到時一塊過去。”
“我可以不去嗎?”她抿著小嘴,臉上的神色有些黯然,對於寧家,她真的沒什麽好感。
她只要一想到寧水雲叫囂著要取代她,成為嚴太太,還有寧母費盡心機也要將自己的女兒送上這男人的床,她心裡就格外不舒服。
她們還真是本性難改,以前是費盡心機的將她送上許茂才的床,只可惜失敗了,現在又是將自己的女兒送上嚴奕風的床,他們以為,上了床,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嚴太太了?
“不舒服了?”他半坐起身,伸手將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讓她趴著,面對自己。
嚴奕風看著她那小鼻子皺著,一副不待見的模樣,就知道她腦袋瓜裡在想什麽。
“還是怪你,長著一張妖孽的臉,誰見著了都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
“嚴太太,你以為我是唐僧肉嗎?”嚴大少不禁打趣,他怎麽就沒覺著誰都想撲上來呢,他低低的笑著,不忘提醒她一下,“好像撲上來就咬我的,除了嚴太太也沒別人。”
瞧瞧,他手臂上的牙印還沒消退呢。
寧清一看著,不禁有些臉紅發燙的,沒好意思看他。
男人低低的笑著,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大掌撩起一縷秀發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的開口:“人家是一言不合就打一架,嚴太太,你是一言不合就咬一口。”
“哪有。”她嘀咕了聲,只是那氣勢,她自己聽著都覺得沒底氣。
嚴奕風笑笑,繼續挽著她的秀發,將她的秀發繞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這麽一看,好似一款黑色的戒指。
“要是不喜歡,我就讓薑修代表一下走個過場。”以往,像寧氏這樣級別的活動,他根本就不會參加,即便是其他的一些重要活動,一般他也不會出席,除非是必不可少的場合,他才會去走個過場。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寧弘安他們看到自己的時候,並不太確定他的身份的原因。
他的高調,絕對是從嚴太太開始。
“算了,去一下吧,免得媒體又抓著話柄,說我和寧家不合。”她最近緋聞硬夠多了,可不想再無端多上一筆。
嚴奕風目光微凜,黑眸眯著,指尖彎曲勾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嚴太太,你知道自己是誰的妻子嗎,在南溪,你完全有資格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你可以任性,甚至驕縱。”
這一切,是他給她的權利。
他的小東西,就該隨性而為,不需要顧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