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煜怎麽都沒想到,她會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主動親了自己。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順勢想要推開。
可她仿佛知道他的目的,小手更是收緊,竟然雙腳也一個用力纏了上來。
她整個人瞬間都掛在自己身上。
程煜擔心她掉下去,下意識的拖住她的臀部。
李昕兒閉著眼眸偷笑,為自己的得逞而洋洋自得。
他不是什麽柳下惠,********在懷,又是自己的女人,哪有坐懷不亂的紳士品格。
他轉身,將她扣在懷裡,順勢抵在酒店的牆壁上,反客為主,用力的吻住她。
他吻得急切,並不溫柔,好幾下,他都是故意的咬疼了她。
李昕兒吃痛,有些委屈的睜開眼眸,一雙含著水汽的雙眸,看著他。
程煜緩緩睜開眼眸,目光毫不避諱的注視著她:“昕兒,你確定還要這樣嗎?”
她紅著眼,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他是在用行動告訴自己,他對她,不會再有那樣的溫柔了。
“為什麽不要我了?”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卻在一個男人面前,為他為什麽不要了。
程煜感覺自己呼吸一緊,心口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痛徹心扉。
她哭了,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哭的她,在他面前哭了。
她這樣,程煜更是沒法開口了。
“那只是一場意外。”他伸手,一點點將她臉頰的淚水拭去。
可李昕兒倔強的別開臉,不讓他碰。
程煜有些無奈,只是靜靜的望著她,再次強調:“你我都知道,那是意外。”
“那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敢說,你這次出國,不是因為我嗎?”她不甘心,水霧迷蒙的眼眸,一順不順的望著他。
今天,她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程煜眸光微垂,喉結用力的吞咽著口水。
的確,她猜中了。
這次的學術研討,根本就不用他親自參加,醫院裡其他的主任醫師過去就可以了,可他卻親自飛了過去。
他從私心上,確實是想再見她一面。
然後在研討會上,他遇見了她,有人可能是看出了他對她感興趣,有心討好他,自然是用了點手段。
那晚,他雖然生氣,可是卻是欣然接受的。
因為,他真的想她了。
李昕兒看著他有一瞬的恍惚,就知道他騙人。
她小手依舊攀著他的頸項,湊了過去,用力的在他嘴上一咬。
男人吃痛的皺眉,確實沒有阻止。
他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有氣,就讓她撒。
李昕兒咬的很用力,根本就沒有心軟,直到兩人的嘴裡都充斥著一股鐵鏽般的味道,她才緩緩松開。
她低頭,盯著他唇上咬破的地方,殷紅的,很像是吸血鬼。
“程煜,你不能對我不負責。”她厚著臉皮,就是不準他拋下她。
她都為了他,放棄那邊的學業了,都為了他回國了。
對他,她是勢在必得。
這樣帶著一點嬌蠻的她,讓程煜是一點轍都沒有,又愛又恨。
無奈,他只能先將她抱上了車。
兩人只是在酒店門口一會,已經有不少路人看了過來,多半是以為小情侶吵架,所以也沒來勸。
他可不想兩人再被人圍觀,到時上了頭條。
只是,他剛轉身,一個老奶奶似乎在那站了有一會了,估計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走了過來,很是嚴厲的口吻跟他說:“小夥子,做人要有擔當,既然把人家姑娘都睡了,就要對她負責到底,這麽好的一姑娘,死心塌地的非要跟著你,別不知足,外面的世界是很漂亮,可是誘惑太多,不好。”
程煜聽著,俊臉黑的都可以和黑碳相媲美了。
那老奶奶到底那隻耳朵聽見他把人給睡了?
雖然,他是真的把人給睡了。
李昕兒索性躲在他懷裡,只是笑得肩膀跟著一抽一抽。
她心裡默默為那老奶奶點一百個讚。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知足,玩心大,卻沒責任……”老奶奶幾乎是碎碎叨叨的走開的,遠遠的,還能聽見她的聲音。
程煜看著人走遠了,才猛地拍了下她的小屁屁,俊臉陰沉的不像話:“還笑,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
她無辜的眨巴著眼眸,連連叫冤枉。
“我可什麽都沒做,是你自己不願負責,惹怒人怨的。”
“要不是你大庭廣眾下胡攪蠻纏,能讓人家誤解?”
她才不是胡攪蠻纏。
程煜低頭,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也沒再說啥,直接將她丟到車後座。
可是,李昕兒又不幹了,貓著身子爬到副駕坐著。
程煜看著她,她也不管,直接將安全帶扣上:“走吧。”
他重重的深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才發動車子。
寧清一和嚴奕風剛回到家,福伯就拿著一份請柬過來了。
“什麽時候請柬都送家裡了,不送公司嗎?”寧清一沒仔細看,回頭看著男人,以為是他商業上的活動。
福伯解釋著:“這是蘇少的助理簡小姐送來的,說是蘇少婚禮的請柬。”
寧清一神色微楞,想著昨天見到何雅言的樣子,眉頭無意的皺了皺。
嚴奕風彎腰,將鞋子脫下,換上拖鞋,這才走進,伸手從福伯手裡接過,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呆在原地的小東西。
他打開看了眼,很平常的請柬,上面只有兩人的名字,以及參加的時間和地點,看著像是公司方面幫忙準備的。
他隨手合上,輕歎了聲:“要是不想去,咱們就不去。”
“去吧,免得落人口實。”她眉眼微微挑起,看了眼他手中的請柬。
其實,她知道簡溪的用意,就是希望她能參加,這樣一來,可以讓兩人之前的負面緋聞不攻自破。
這對挽回蘇子濯的聲譽也有很大的幫助。
於情於理,她都該到場。
嚴奕風看著,眉心微動,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四目相對:“不用勉強。”
“不會。”她笑著接過他手裡的請柬看了眼,神色平靜。
嚴大少看著她情緒還算穩定,這才放心。
其實,他也緊張,害怕她對蘇子濯還沒有放下。
就算是他這樣心胸寬闊的男人,在感情面前,一樣是小氣的,甚至是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