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少笑笑,俊逸的臉上滿是笑容,突然覺著,他家嚴太太平日裡就是太刻板了,偶爾這麽逗逗,很不錯。
某人樂了,自然有人就不樂意了。
寧清一氣結,惱怒的瞪著他,在他下一次松手的時候,緊緊的扣著他的頸項,張嘴直接咬在他的耳朵上。
男人吃痛的皺眉:“嚴太太,你老公便殘了,你還要?”
“殘了才好呢。”她一臉的傲嬌小表情,小下巴怕在他肩上,咯咯的發笑。
嚴奕風對她,是一點轍都沒有,很是無奈。
他故意重重的將她丟在床上,自己昂然的身影隨即壓了下去,壞壞勾唇:“檢查下,有沒有殘?”
男人說笑著,厚顏無恥的將自己的腦袋蹭了過去,手上更是沒有閑著。
寧清一暗叫不妙,哇哇的想要逃跑,可哪裡是他的對手。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快被某人得逞了。
她驚呼出聲,雙手緊緊抵在他的胸前,不讓他亂動。
嚴奕風豈會是乖乖聽話的,低頭輕柔誘哄;“乖,我有做措施。”
“不行。”她說什麽都不肯。
嚴大少陰鬱著臉,看著她竟是就這麽卷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背對著自己。
男人一臉的無奈,倒是當真沒有強迫,無奈的輕歎了聲。
倏地,寧清一覺著大床動了動,隨即凹陷的地方好似恢復了過來。
隔了一會,她便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她不由得翹起腦袋看了眼,雖然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她是放心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嚴奕風衝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出來的時候,看著睡得一臉安詳的小東西,無奈的笑了。
他多半是被氣笑的。
男人幽幽的歎息了聲,卻也不敢再繼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將背對著自己的小東西翻了個身,抱在自己懷裡。
嗯,還是抱著嚴太太睡比較舒服,哪怕有時候也是種煎熬。
寧清一睡得沉,壓根沒發現自己已經變了個方向,隻覺著身邊好像有熱源,無意識的朝前鑽了鑽,一顆小腦袋不安的在他懷裡拱了拱,像極了慵懶的貓咪。
嚴大少瞧著,不禁輕笑,眉宇眼梢間更是化不開的柔情。
“真是比兒子還小了。”他嘀咕了聲,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親吻,這才關燈,閉上眼睛睡覺。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連日來的陰雨天氣總算是到頭了。
男人眉頭皺了皺,似乎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下意識的伸手,用手臂擋了擋,擱在眼前抵著。
他習慣性的朝著身邊的位置摸了摸,驀的,心頭一涼。
嚴奕風整個翻身坐起,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一顆心都懸了起來,俊逸的臉上,神色大變。
他翻身下床,剛想往臥室外衝去,經過浴室的時候,不禁頓住了。
他突然停下了動作,目光一順不順地盯著浴室內站在洗手台前的小東西。
寧清一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神色呆滯。
她氤氳的眸子微閃,不經意的一瞥,恰好撞見門口的嚴奕風,神色不由得愣了愣。
尤其是,男人臉上的神色還來不急收斂,依舊可見那份驚慌。
她隱隱的似乎猜到了什麽,薄唇微微抿著,也不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他。
嚴奕風眸光微閃,輕斂神色,朝著她緩緩走了過來。
他昂然的身影站在她身後,伸手從她後側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她圓潤的肩頭,和她一起望著鏡中的彼此。
“怎麽起那麽早,不再多睡會?”男人神色慵懶,聲線更是帶著晨起的喑啞,說不出的性感。
她依舊有些在狀況之外,呆萌的望著他,表情絕對可愛至極。
嚴奕風看著,直到這會,才覺著心緩緩落到了實處。
他不禁收緊了手臂,將她圈的更緊,俊逸的臉龐往她臉頰貼了貼,湊的更近了。
“嚴太太,有沒有發現,我們很有夫妻相?”男人突然很有閑情逸致的開口。
寧清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向鏡子中的某人:“你什麽時候信這些了?”
在她的認知中,男人一向是狂妄自大的,哪裡會輕信這些。
嚴大少不以為然:“有了你,自然就信了。”
不知怎麽的,她一直覺著像他這樣久居高位的男人,是不太會說情話的,或者說,是不願意花費那些心思去哄一個女人開心的。
可他卻總會出其不意,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你說那麽一兩句,撩撥的你心花怒放。
他突然湊近,斜著臉,輕輕在她唇角輕啄了下:“還早,再陪我睡會。”
他沙啞地開口,隨即有些強勢的攬著她,走回臥室。
寧清一哪裡睡得著,可卻被他纏的不行,只能乖乖閉上眼眸。
可是,男人還不罷休,這下何止是手要摟著她那麽簡單了,那雙大長腿也跟著纏了上來,將她整個禁錮在懷中,不能動彈。
“這樣我都不能呼吸了。”她蹙著柳眉,表示抗議。
嚴大少勾唇,俊臉在她面前放大,啵的一聲,用力的在她嘴上親了下:“這樣呢,還能呼吸嗎?”
寧清一內心是崩潰的,她恨不得翻個白眼賞給他。
“我這是在給你人工呼吸,要是還覺著呼吸困難,那再來。”某人卻不以為然,說著,再次靠近。
她震驚的瞪大了雙眸,忙不迭的伸手,直接按在他的薄唇上,不讓他親。
“嚴奕風,你這是耍流氓。”
哪有人是這麽做人工呼吸的。
她撇撇嘴,悶悶的,索性不說話了,將腦袋往他懷裡一鑽,沒好氣的開口:“睡覺。”
嚴大少這下覺得圓滿了,心滿意足的重新閉上了眼。
可寧清一哪裡睡得著,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霸道的纏繞著她,一如他的手腳。
沒一會,她背上就有些薄汗,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而且,她腦海中,這會一直纏繞著他的那句話;“嚴太太,有沒有發現,我們很有夫妻相?”
她莫名的覺著心跳加快,明明,她不信這些的。
更何況,這只是男人隨口一說的,可這會,她怎麽好像真的信以為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