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寧清一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狀況下,和他再次重逢。
她杏眸輕眨,愣愣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小臉蒼白,驚慌無措。
即便這兩年,她明明已經練就了獨當一面,可面對他,她依舊無法做到自如。
她低頭,簡單的洗了下手,有用紙巾將臉上的水漬擦乾。
可剛抬起頭,便看到鏡子中多了抹身影,視線不經意間觸及那雙黝黑的眸子,心尖猛地一顫。
寧清一血色盡褪,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若無其事的將水漬擦乾,然後是手。
她將紙巾丟進紙簍,隨即轉身。
不料,男人卻猛地跨了一大步,將她直接抵在她身前,目光如炬。
寧清一低低的抽了口氣,驚慌的四下張望,這男人也太大膽了,這裡是男女洗手間公用的洗手台,進進出出隨時可能有人。
“你做什麽?”她柳眉緊蹙,不悅的擰著。
男人輕笑,不以為然:“怎麽,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識了?”
她心頭猛地一顫,剛平複的心跳,再次撲撲直跳,毫無規律。
剛才,只是遠遠的看著,並沒有發現他有多憔悴,這會如此進距離,才發現,他眼圈下一片暗沉,顯然是一直沒睡好的緣故。
她的手,微微揚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時,她有強壓下心頭那股想要撫上他眼角的衝動。
寧清一雙手改為抵在他胸口,推了推:“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喊啊,只要你臉皮夠厚,嚴太太。”男人邪魅一笑,最後特意加上了最後的三個字,狂妄而霸道。
他料定了懷裡的小東西不敢。
的確,寧清一真的不敢,即便國外接受的思想教育以及文化,都比較開放。
可她還沒有臉皮厚到讓人圍觀的地步,更何況,到時候指不定男人做出什麽更過分的舉動。
他的指腹,輕按著她的紅唇,眸光不由加深,緊鎖著她的紅唇,細細摩挲。
她瞪著他,突然毫無預兆的張嘴,一口咬著他的拇指。
男人吃痛的皺眉,卻沒有伸出來的意思,由著她咬著。
她紅著杏眸,瞪著他,見著他依舊不為所動,不由的便松了口。
驀的,嚴奕風虎口扣著她的下巴,一個低頭,精準無誤的攫住她的小嘴,用力的吸允,啃咬。
久別重逢的思念,沒有極致的纏綿,只有無盡的蠻力。
“唔……”她吃痛的皺眉,小手用力的在他肩上毫無章法的垂著。
可她那點力氣,對於男人而言,就跟彈在棉花上似得,根本就沒什麽感覺。
嚴奕風不但沒退縮,還更是逼近了幾步,身子毫無間隙的貼合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大掌扣著她的纖腰,將她壓向自己。
她整個人被迫向後仰著,腰磕在洗手台上,疼的都感覺要一折二了。
“疼!”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她忙不迭的輕呼出聲,水潤的眸子泛著水汽,瞪著他。
嚴奕風看著她,本想懲罰下的,可看著她這般模樣,便下不了狠心。
他懲罰性的對著她的紅唇,用力的咬了口,才放開。
寧清一皺眉,回頭對著鏡子一照,果然下唇上都印了他的牙印。
她不禁皺眉,自己這個,怎麽見人,還有包間裡的那群人,看著她這般,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麽來的。
“嚴奕風,你混蛋!”她氣惱的回轉身,抬手就要對著他一巴掌。
可他像是料到了一般,精準的接住她的小手,輕輕一扯。
嬌小的她,再次落入他的懷裡。
她越是掙扎,他越是扣緊。
她不安分的扭動,身體摩擦間,不由得聽到男人的悶哼聲,額頭隱隱有凸起的青筋,儼然是隱忍著什麽。
寧清一錯愕的瞪大了杏眸,就算她再無知,大腿不小心蹭到的,也知道是什麽。
這個變態!
只是,她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一個男人,一個身心健康,正常的男人,兩年沒有碰過女人,懷裡軟玉溫香,又是自己心愛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反應。
他要是再沒反應,那才是不正常,好麽。
男人對著她魅惑一笑,反而不加掩飾:“都讓我忍了兩年了,你還想怎樣?”
寧清一聽著,不由得臉頰泛紅,這變態,怎麽什麽都敢說。
他張了張嘴,嚇得她以為又要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趕緊身後捂著他的嘴,羞惱的瞪著;“不準亂說。”
男人笑得更加妖冶,舌尖對著她的掌心,輕輕勾圈。
寧清一嚇得手一哆嗦,很是嫌棄的將掌心擱在他肩上,用力的擦了擦。
嚴奕風看著,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笑意,毫不掩飾。
她氣惱不已,咬牙切齒的模樣,卻一臉的奈何不了。
男人看著,更是眉宇間都掩不住的柔情,他輕笑著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這動作一做完,兩人不禁都愣住了。
寧清一自然沒有忘記,以前,他總是喜歡摸著自己的腦袋,動不動就將她的頭髮揉成鳥窩。
隨即,她趁著他不注意,抬腳,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還不忘碾壓了一下,這才飛快的跳開。
嚴奕風吃痛的皺眉,反應過來時,已經抓不住那溜得比泥鰍還快的小東西,看著她俏皮的回眸,心頭不禁被塞的滿滿的。
他斜倚在洗手台前,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深邃莫測。
酒過三旬,嚴奕風竟是有些微醉。
方華看著,眸光一轉,有什麽在腦海中劃過。
他自然是看著寧清一和嚴奕風一前一後出去,又一前一後回來的。
而且,很明顯,寧清一嘴角的牙印是怎麽來的,整個紅唇也微微腫著,不難想象場面有多激烈。
他笑得意味深長。
“蘇小姐快人快語,又是嚴少的心尖寵,我們可不能怠慢了,再敬蘇小姐一杯。”方華這麽一帶頭,自然跟著他來的很會察言觀色,輪番敬酒。
蘇筱芸就是再好的酒量,也喝不過,沒一會就被灌得七八分醉意了。
方華這時便打起了友善牌,示意秘書將人扶上去休息。
蘇筱芸擺擺手拒絕,可拗不過對方的熱情,很快便被扶了出去。
一時間,包間內的氛圍,有些怪異。
盧天恆自然也覺察到了,只是一直輕抿著酒,品著。
對於方華的安排,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