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便出聲:“不急,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
薑修本來想說不用了,可下樓的時候,福伯已經將午餐都準備好了,也就沒推脫。
嚴大少環顧了四周,沒見著小東西,不由蹙眉:“少夫人呢?”
平日裡,她似乎很喜歡窩在客廳的沙發裡,啃著零食,看著電視的,今天怎麽不在,難道真的受傷了,疼的沒法下樓?
男人想到這個可能,眉頭忍不住再次皺緊,眼眸中閃過一抹懊惱。
他不由想著,下次的時候,自己還是得注意點,小東西太不經折騰了。
福伯是過來人,豈會看不出他那點隱晦的小心思,不由笑了笑:“少夫人說感冒了。”
他看著自家少爺的神色,繼續打趣:“下來的時候穿的也有點多,這麽熱的天,還裹著絲巾,穿著披肩,沒病的人都要被捂出病來了。”
嚴奕風本來還有些擔心,轉身就走,可沒走兩步,聽著福伯那話,他就是再笨,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想起自己在她身上留的那些痕跡,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俊臉竟是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微紅,不自在的開口;“嗯,我上去看看她。”
“少爺,下次溫柔點,少夫人臉皮薄,哪經得住你這樣的。”福伯似乎並不願放過他,一個勁的打趣。
嚴奕風剛踩上台階,饒是他定力再好,都忍不住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為老不尊!
他回頭故作凌厲的瞪了福伯一眼,薄唇抿的更緊,腳步急促的上了樓。
福伯絲毫不以為然,站在原地笑笑,之後才招呼著薑修坐下。
薑修也怎麽都沒想到,自家總裁這麽生猛,薄唇似有若無的勾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不由想到就他們家少夫人那小小的身板,可是受得住?
難怪都生病了。
薑修意味深長的笑了,多少有些看好戲不嫌事大的。
嚴奕風直奔兩人的臥室而去,只是伸手握著門把擰了兩下,卻是沒有擰開。
他不由蹙眉:“寶貝,是我,把門打開下。”
寧清一這會躺在床上,一邊生氣,一邊還在給他準備生日禮物,那圍巾,她都打了好久了,這會才差不多,看著那長度,她站在鏡子前,圍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下,感覺夠了。
她正準備收尾,卻聽著男人在外的聲音。
她小嘴微嘟,飛快的將毛線收好,卻壓根沒打算給他開門。
而是小身板趴在床上,拿起平板玩起了小遊戲。
嚴大少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著動靜,俊臉不由一點點沉了下來,知道她生氣,也就耐著性子:“寶貝,乖乖把門打開。”
“不開!”她對著門口吼了句,想著,今晚也不給他進來,太可惡了。
男人聽著她幼稚的低吼,竟是出奇的笑了。
寧清一一直留意著門口的動靜,好像聽到了腳步聲,沒一會,似乎走遠了。
她心裡有些失落,本以為他還會哄哄自己的,居然就這麽走了。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一回來就把自己弄得沒臉見人,他還有理了?
她一臉煩躁的埋在被子裡,想著還答應了簡溪,兩天后要出席蘇子濯的個人發布會的,就兩人的緋聞做澄清的,可現在這樣,她根本就沒法去。
只是,沒一會,門口再次有動靜傳來,這次直接是鑰匙插入門孔的聲音。
吧嗒一聲,臥室的房門應聲而開。
她猛地回頭,就看見男人倨傲的站在門口,一雙黑眸深邃莫測的盯著她。
她忍不住縮了縮,可想著自己又沒錯,又不服氣的仰了仰下巴。
嚴大少瞧著她這般模樣,有些無奈,忍俊不禁的勾唇,進門,順手將門帶上落鎖。
“福伯說你感冒了,熱的?”他嘴角促狹的揚起,想著她為什麽把自己捂那麽嚴實,更是覺著好笑。
他家小東西的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越是這麽遮遮掩掩,別人才越好奇,越是坦然,反倒沒人多嘴。
“你還說!”她剛散去的紅暈瞬間又爬上臉頰,羞惱的等著他,拿起他睡過的枕頭,就朝著他丟過去,“還不是你!”
她嘟著小嘴,控訴著。
要不是他,她至於這麽羞於見人嗎。
男人走進,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小臉:“好,怪我,都怪我,好不好?”
她氣呼呼的歪著小腦袋,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
她才不要別他的糖衣炮彈也忽悠了,再說,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這會抱著只是親親,指不定下一秒又將她給撲倒了。
嚴大少又怎麽會看不出她那點心思,隻覺著好笑;“乖了,薑特助還等著我們下去用餐呢,哪有這麽招待客人的,讓客人等著的。”
“我不要。”她小手緊緊拽著他的手,不肯下去。
她不管,要招待他招待去,本來就覺著沒臉見薑特助了,這會自然是死活都不肯下去。
嚴奕風看著,知道她是真的臉皮薄,也沒勉強,抱著她哄了好一會:“那你乖乖的,我讓傭人把飯菜給你端上來。”
“嗯。”她應了聲,覺著有必要對他約法三章,小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三緘其口。
“嚴太太,你再這麽揪下去,這扣子都要被你扯掉了。”他不由好心提醒,嘴角邪肆的勾起,一臉曖昧,“還是你更希望把我的衣服給脫了,做點什麽,嗯?”
“不要臉。”她將他蹭到面前的俊臉用力的揮開,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簡直沒節操,沒下限。
男人笑得恣意,抓著她的小手,懲罰性的在唇邊咬了咬,看著她的眼神,很是曖昧。
寧清一瞬間覺著有危機意識,推著他就出門:“你趕緊去吧。”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男人轉身,將她圈在懷中,就是不出去。
寧清一睜著水潤的大眼,忽閃忽閃,一臉的嬌羞。
嚴奕風又怎麽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磁性的嗓音喑啞著開口:“好了,我下次注意點就是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還疼不疼?”
她臉紅的更驕陽似得,根本就不敢看他,這男人,太可惡了,居然故意逗她。
她小手摟著他的脖子,對著就是一口,讓他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