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總統套房,一塵不染的地毯,琉璃璀璨的水晶吊燈,純金雕刻的手工藝品,處處都透著高雅。
男人抱著嬌小的人兒,穿過大廳,直接走向臥室,臉色陰沉的駭人,可即便這樣,依舊難以折損他的尊貴,與那與生俱來的卓絕氣勢。
他重重的將懷中的小東西丟在床上,依舊沒什麽憐香惜玉。
寧清一吃痛的皺眉,嗚咽著在床上翻滾了一圈。
嚴奕風滿臉厭惡的盯著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衣服,滿是煩燥,連去浴室的時間都等不及,直接一把扯下,露出精壯的胸肌。
“去查下蘇子濯這個人。”他清冽的嗓音聽不出喜怒,掛了電話,轉身便往浴室走去。
猝不及防,一雙小手突然從他身後纏了上來,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不要走……”
男人高大的身子倏然一僵,繃直著站在原地,竟是一步也邁不開。
“不要走!”寧清一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似乎怕他就這麽走了,整個身子都纏了上來,雙腳纏上他的虎腰,好似讓他背著一樣。
嚴奕風裸露著上身,她這麽爬上來,胸前的柔軟透著薄薄的衣料,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感受到了體內的血液,瘋狂的倒流叫囂。
身後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十幾年的人兒,為她守身如玉的身子,更是瘋狂的叫囂著。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緊緊纏上來的時候,早已壓垮了最後的一根弦。
“小東西,是你自己招惹的!”
既然招惹了他,就別想再輕易抽身。
他昂然的身子一個利落轉身,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在承受兩人的重量的瞬間,中間倏地凹陷了一大塊。
“唔……”
男人吻的很是急切,似乎是要將這些年來的思念,在這一刻盡數傾瀉。
寧清一呼吸不暢,仿佛這會才後知後覺,杏眸瞪得大大的,無辜的眼眸眨巴著,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可男人高大的身子壓著,依舊巋然不動。
嚴奕風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將她的雙手直接禁錮在自己胸前,灼熱的吻,瘋狂的落下,壓根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唔,不要……”她徹底慌了,一雙水眸泛著盈盈的淚花,滿是無措。
寧清一根本就想不起來,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小東西,晚了!”他抬起昂然的腦袋,嘴角邪魅勾唇一笑,幽深的眸光泛著寵溺,再次低頭,懲罰性的對著她的紅唇輕輕一咬。
他這是為了懲罰小東西的不專心,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跟他討價還價。
招惹了他,還想後悔?
哼,門都沒有!
她越是躲閃,他越是步步緊逼,不容她有半點閃躲。
“記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緩緩抬眸,看著懷中的人兒,一臉的情動。
這些年,他從未有一刻忘記過她,可很顯然,小東西並不記得自己。
思及於此,嚴奕風黑眸滑過一抹幽深的精芒,懲罰性的在她頸項胡亂啃咬,每一下,都故意將她弄疼,只為了讓她記住他……
他的手,仿佛帶著魔力,一點點往下移,動情至極。
“蘇子濯……”
驀的,臥室的氣氛,在頃刻間凝結,男人緩緩抬眸,眸色幽深如墨,緩緩的,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寧清一卻依舊不在狀態,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兩滴清淚瞬間眼角滑落,貝齒狠狠咬著下唇,用力一吼:“你混蛋!”
嚴大少的臉色,在聽著她的吼罵聲後,才稍稍有點好轉。
如此一來,他也瞬間清醒了,低眸,看著懷中人兒衣衫凌亂的躺在自己身下,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清淺不一的吻痕,都是他的傑作。
看著看著,他竟莫名的覺著有股滿足感,仿佛,她的身上,就該有他留下的痕跡。
他神色微微緩和,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小東西,忍不住幽幽長歎了一聲,動作輕柔的拉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
嚴奕風這才轉身進了浴室,冰冷的水衝下來,可他似乎感覺不到一般,任由冷水不斷的流下。
他雙眸緊閉,腦海中不由浮現小東西玲瓏有致的身材,他的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光滑瑩潤,宛若絲滑般的綢緞,令人愛不釋手。
他禁不住嘲弄的勾起薄唇,嘴角噙著一抹苦笑,他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如果不是最後她那一聲蘇子濯,只怕自己真的已經徹底佔有了她。
可他不想在小東西不清醒的情況下,佔為己有。
男人在浴室,足足衝了半個小時的涼,才披著睡袍出來,一頭齊耳的短發還滴著水滴,可他渾然不在意,只是隨意的擦了兩下。
電話鈴聲在夜深人靜中響起,他忙不迭的接起,卻並不急著接聽,而是起身走向陽台,又細心的將門關上,這才開口:“說。”
“嚴少,關於蘇子濯的個人資料,已經發你郵箱……”薑修同樣清冷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條理清晰的點名幾個他查到的重點。
嚴奕風靜靜的聽著,只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一張俊臉,一點點開始往下沉。
男人收了電話,幽深的黑眸眺望著遠處,獨自在陽台又呆了好一會,才轉身回房。
他躡手躡腳的在她另一側躺下,只是剛躺下,小東西像是覺察到了般,下意識的往他另一邊挪了挪。
他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滿身的寒氣,濃眉輕蹙,不禁閃過一絲懊惱。
“晚安,好夢。”他雙手撐起身子,探過,薄唇緩緩落下,在她額頭輕柔的印上一吻,這才抽身躺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