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一想也是，鳳眸便帶了點點火光。

  到那時候……無論如何，都可以品嘗這一頓珍饈大餐了。

  想想，心臟便忍不住地加快跳動。

  “歡歡，有個問題，本王一直想問你。”慕容九鳳眸淺淺，看著那張布滿汗水的白玉小臉。

  一開始便以長輩的身份寵著她，打算將她寵到天上去。

  後來不知何時感情變了樣，他卻隻想更加寵她，寵到她上天入地找不著比他更好的男人，便忘卻他的年紀，和他長相廝守。

  原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會越來越深，深入骨髓，想抽都抽不出。

  “什麽？”夜清歡還是挺哭笑不得的，他竟這時候問她問題？

  或許他忘了……

  慕容九薄唇淡淡一抿，停頓了片刻，望著夜清歡迷離的雙眼，微歎道：“如果，歡歡是西涼的公主，或者是郡主，歡歡會選擇回西涼麽？”

  有些事，可能早已猜到，只是不願去正視。

  霸道地想要掌控她的全部，甚至想要殘忍地折了她的翼，永遠禁錮她在身邊。

  然，看見她依賴的雙眸，甜笑的小臉，他竟會感到一絲害怕。

  對誰他都能殘忍，唯獨對她……他狠不下心。

  被她所厭棄，並非沒有過，每每想要如何做時，總會想到當初她那冷漠冰冷、憎恨無情的眼神，便再也不想嘗試一次。

  他知她心裡有他的位置，卻不知是否如他一般深刻，不會放手。

  他想要……她的真心話。

  夜清歡望著有著一雙深邃黑眸的男人，以年紀來說，未過三十的他根本沒有被歲月刻下任何痕跡，除了他本身冷情性格帶來的那股深沉戾氣。

  此刻，她感覺到了他的掙扎。

  也許對於這樣的男人來說……要問出這句話，好難的吧？

  夜清歡看見了慕容九隱藏在最深處的那抹無情，她猜到他曾想做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做。

  可能是因為對她太上了心。

  更可能……怕她恨他。

  “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堅持不回去，不過，我希望自己能夠配得上九叔，無論是在東楚還是西涼，我夜清歡都不會認第二個男人。”

  夜清歡美眸清澈地望著慕容九，在那一片死寂之中，淡淡噙笑：“除非，是九叔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慕容九忽然動了手指，她方才還認真嚴謹的表情頓時皸裂，‘啊’了一聲，再度抓緊他的發。

  “乖，這是獎勵你的。”慕容九語氣低啞，眼裡除了動容之外，還有霸道火熱的欲-望。

  也不知怎麽地，夜清歡就在這樣的眼神裡，這樣的霸道攻勢下，身軀驟然一陣劇顫。

  “啊……”她到了。

  她急促地喘息，大口大口地喘息，雙眼迷蒙到幾乎融入不了任何情緒。

  慕容九淡淡收手，深深吻住了他所在意的小姑娘，溫柔繾綣。

  夜清歡已經沒了任何反抗的念頭，閉著雙眼，任慕容九對她溫柔。

  她懂得一切，卻第一次知道，在喜歡的男人懷裡顫抖……是這樣刺激而震撼的感覺。

  她想，她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