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唇角輕輕一勾，冷眸中一絲精光閃過，快到令人無法捕捉。

  白老妖這個問題，是有些內涵的。

  “這個麽……就要看你們能否給我想要的東西了。”夜清歡老神在在地活動了一下筋骨，唇角帶著一抹腹黑的淺笑。

  “你想要什麽？”白老妖衝口而出，他旁邊的黑老妖想製止他，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夜清歡早就看出白老妖頭腦簡單好對付，但黑老妖卻城府極深，此刻再一次得到了證實。她微微一笑：“要你所會的一切。”

  沒錯！

  她夜清歡就是如此貪心的人，不學則已，一學，她必要學到所有！

  這黑老妖既然是慕容九的師父，那她學白老妖的武功不就行了？看起來白老妖也未必比黑老妖弱多少。

  何況最重要的是……

  “不行！”黑老妖一把抓回了白老妖，母雞護小雞似的護在身後，臉色陰沉得像千年黑潭。

  “那我就告訴我九叔，說你們不但把我抓來折磨，還非禮我。”夜清歡笑得猶如一隻小狐狸，語氣是那麽輕描淡寫但卻邪惡無比：“相信以我九叔對我的疼愛，和你斷絕師徒關系也不是不可能的。”

  夜清歡從來都很清楚，慕容九自從得知她身份之後，對她有多內疚。

  所以她說慕容九疼愛她，倒不是毫無根據的。

  至少，以慕容九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性格，是絕對不會為一個他不疼愛的人去跋山涉水尋銀翼仙蓮的。

  “我呸！我和師兄終身未娶，小九子才不會信你們的胡話！”白老妖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小丫頭竟敢栽贓他和師兄，真想捏死她！

  可她為嘛是小九子要找的那個小侄女？討厭！

  “終身未娶又如何？這並不影響你們是男人的事實。”夜清歡扯了一下身上衣裳，好整以暇地聳肩：“你們溫水煮青蛙是事實吧？誰能保證你們不是脫光了我再扔進水缸裡的？”

  “你！”白老妖哇哇叫著要跟夜清歡拚命，卻被黑老妖阻止。

  黑老妖盯著夜清歡，語氣沉肅：“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黑老妖感覺，眼前小丫頭並非一般不諳世事的少女，而是久經滄桑的世故老狐狸，她一定在算計著什麽！

  夜清歡眼神深邃了下來，想到慕容九帶給她的一切傷害，眼裡冷光一閃而過！

  “沒什麽，只不過不想欠我那九叔的人情。”夜清歡淡淡一笑，視線瞥向白老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武功應當是至陰至寒的武功，正適合中了離恨春的人練習。”

  黑老妖心裡一震，她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她是毫無內力的人呢！

  “也就是說，我那親愛的九叔，很快就會找上你們，因為他要解我體內的離恨春，必須要他教我武功！”夜清歡纖纖玉指，指向還猶在生氣的白老妖。

  黑老妖瞬間懂了。

  也就是說，無論他是答應夜清歡，還是答應小九子，最終結果都是白老妖收夜清歡為徒。

  而夜清歡呢……則不想欠慕容九的人情，所以才趁機要挾，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