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端木雪才開口要將西門佳雪趕走，這樣她就可以從慕容清歡口中套出真話了。

  不得不說……她很天真。

  能從夜清歡口中套到真話的，向來只有一種人——自己人。

  而可惜的是，她並不是夜清歡心目中的自己人。

  “誰稀罕在你家呆？走就走！”西門佳雪第一次被人攆，不禁也有些氣不過，當即一甩袖就走人了。

  事實上從夜清歡出現在古老之境之前，雖然西門佳雪和端木雪也一直互相看不對眼，但從來沒有正面撕破臉皮過。

  夜清歡一來……很多事情又隨之改變了。

  待西門佳雪一走，端木雪就和煦了臉色，手從劍柄上放了下來，轉眸盈盈朝夜清歡淺笑道：“抱歉，我跟西門姑娘一向便是如此直來直往，讓慕容姑娘見笑了。”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西門佳雪是好姐妹，只不過相處方式和常人不一樣呢！

  夜清歡當然不會去拆穿端木雪，掩嘴一笑，便道：“不會的，其實我最開始和西門姑娘也是不打不相識，她脾氣很燃。”

  “慕容姑娘果然了解她。”端木雪笑了起來，心裡卻淡淡地哼了一聲：那西門佳雪，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女人罷了！

  她平時，都懶得跟西門佳雪計較。

  若非這幾次西門佳雪太過分，她也實在不想跟西門佳雪發火。

  端木雪很快便舊話重提：“慕容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我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的，還請慕容姑娘實話告訴我好嗎？”

  實話告訴你？

  夜清歡在心裡暗笑，難道要告訴你，是我的大仇人也就是你的大仇人夜蘭陵，在二十多年前給你下了不能接近男人的蠱嗎？

  自然不能。

  “這個……”夜清歡一臉為難，看了看西門佳雪方才離去的方向，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端木雪見狀，便誠懇地說道：“慕容姑娘，今日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告訴除開這裡在場之人以外的其他人，我可以向你保證。”

  說著，她舉起了手，作發誓狀。

  夜清歡連忙擺手：“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端木小姐，只是……”

  她猶豫了一下，才道：“只是這件事，我即便說了也沒有用，因為我只能告訴端木小姐這是什麽問題，但我沒有辦法替端木小姐解決。”

  什麽？

  端木磊在端木雪身後臉色一沉，而端木雪心裡也是一緊——她竟然解不了這種蠱？

  也許……是她的推托之詞？

  於是，端木雪勉強笑道：“慕容姑娘，無妨的，你盡管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便是，也好讓我心中有個準備。”

  “真的要說嗎？”夜清歡咬了咬唇，側眸看了她九叔一眼。

  慕容九瞬間抬手揉了揉她腦袋，淡笑道：“歡歡想說便說，不用勉強。”

  這是什麽話！

  端木磊微微磨牙，這慕容九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廢話……九皇叔當然站在他家小姑娘那邊……

  “慕容姑娘……”端木雪微咬下唇，有幾分泫然欲泣地看著夜清歡，絕美容顏看起來染上一層薄薄的哀傷，令人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