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隻讓人覺得一碰到就泛濫得像要決堤似的,讓人欲罷不能。
那就是他剛剛吃的藥。
發作起來,自然厲害。他落下的汗水,他的皮膚的熱力,他垂下的青絲,都是那個味道。隨著相擁的熱烈,整個帷帳似乎都被那銷魂的暖香包圍,好像無形之中的緊縛牢籠,讓人無處可逃。
他發狠吻著她的唇她的舌,感覺她似乎輕顫顫的,也不像剛才那樣激烈地反抗或者緊繃了,甚至還在下意識地回應他。他滿意,漸漸把自己的重量松了一松,逗弄著她有些無力的小舌頭,深入淺出地接吻。
灼熱的雙手也自己找到了路,覆上了她胸前的嬌嫩。
沒輕沒重地揉一下就有些疼,讓鄭蠻蠻清醒了一些,不安地動了動。
他似乎感覺到了,便帶著些安撫性質地,放松了力道,改為溫存式的摩挲。果然鄭蠻蠻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清醒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肩,享受他的唇舌和那纏綿的味道。
用來對付絕頂高手的藥物,鄭蠻蠻沾上一點就足夠她意亂情迷了。她的身子很快熱了起來,內心的空虛越來越熾,愈發渴望他的滾燙灼熱的雙手,並下意識地在他身上輕輕蹭著,簡直想要整個纏到他身上去才好……
直到那陣撕裂的疼痛傳來,她的尖叫剛剛出口,就被他整個吞了下去。
他的親吻從熱烈到纏綿,仿佛在安撫她的疼痛,和那種難以告人的被貫穿的莫名失落。
可是那種難以名狀的痛意,多麽溫柔的親吻也安撫不了了……
鄭蠻蠻別開臉,帶著哭音哼了幾聲,一邊就用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往後挪。可是這種想要逃避的行為卻刺激了他,等待她的卻是最殘酷最無情的懲罰。
“你,你放手……”鄭蠻蠻想推開他,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卻像纏綿的愛呢。她被整個禁錮在那火熱的胸膛中,無法逃脫。
他哪裡還聽得見她說什麽。被下了重藥,又是初識人事,眼前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珍饈美味,他恨不得就這麽將她拆吃入腹。
許是性急,他沒有堅持很久。鄭蠻蠻整個埋在他懷裡,還有力氣捶了他兩下,甚至拿腦袋去撞眼前那寬闊的肩膀。然而他感覺上卻像是她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
這次尼瑪虧大發了……
他握住她的手,喘了一會兒,支起身子,看著她,眼神幽深。
她哭得多委屈似的……
雙眼都被汗水和淚水衝刷地晶亮,似乎帶著些惱意,又有些可憐。
他便伸手拿了旁邊也不知道誰的褻衣給她擦汗。
鄭蠻蠻正惱,心道要你假好心,想也沒想就打了過去。
他反應極快,一把按住她的手。鄭蠻蠻氣昏了頭,絲毫不留戀他溫柔的懷抱,掙扎著抬頭想要咬他一兩口。
兩人互相掙扎了一會兒,他似乎還覺得頗有趣,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直到她終於如願以償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還發出小獸似的咕嚕聲。
“嗯!”
他吃痛地哼了一聲,伸手抵住了她的下顎,也不知道怎麽一用力,就迫得她松了口。
鄭蠻蠻猶不死心,偏過頭想咬他的手指。
他好氣又好笑,隻覺得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
從小到大,還沒有像這樣咬過他,更無論是個女人!
只是到底剛剛做完那種事情,還是有些溫存在。他也放縱了她此刻的嬌蠻,隻用手指抵住她的下顎,將她慢慢地放下了下去。
“討打麽?”他低聲道,有些威脅,又有些看笑話的意思。
鄭蠻蠻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受驚的模樣仿佛是隻小鹿。當然,在他的手下,小鹿這種東西便只能是獵物,他享受那溫順的動物被他捕獲,無力掙扎的那個過程。
猛的手指上就被咬住了,他微微回過神。
嗯,這還隻不知死活,會咬人的小鹿。
那細微的疼痛沒有帶給他絲毫的影響,反而讓他的眼中又開始變得暗沉,好看的臉上竟然滿是邪氣。然後一把抱住她傾身又壓了上去,重新放縱自己沉淪在那無盡的漩渦之中。。
夜,還很長。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就變成了持久戰。聽著她碎碎的聲音,渾身的藥勁兒似乎也沒有散乾淨,讓他一陣一陣的頭皮發麻。
鄭蠻蠻是真的沒有力氣反抗了,疼的地方也早就麻木了,剛才就一直在累積的怪異感覺已經成了洶湧之勢,陌生又讓她害怕。她只能躺平了任人宰割,一邊顫顫地道:“好,好了沒有……”
好像頗委屈似的……
他低頭看著她緊緊皺著的眉,小臉上都是隱忍和委屈,可是兩頰卻酡紅,像是醉了那般。這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風姿,隻讓他眼中愈發深沉。
感覺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力,鄭蠻蠻讓那種奇怪的感覺迫得越來越不安,隱約知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卻不得章法,只能將自己完全交到他手裡。
他附身,又吻住了她,並松開了鉗製她小腰的雙手,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摟在懷裡。
鄭蠻蠻的身體卻突然因為這個動作而沸騰起來,來得意外又劇烈。那種讓她焦慮又隱含著期待的感覺突然就決堤而出,一瞬間洶湧而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她整個吞噬……
她不由得輕輕叫一聲,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那突如其來的緊致感幾乎要讓人窒息,他在某一個瞬間發現鄭蠻蠻是喜歡他摟著她的,便索性更用力把她揉進懷裡。
直到那陣狂潮徹底過去,他回過神,看到那女子滿面紅暈卻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
他松開手,鄭蠻蠻輕輕落在了床上,雙目失神。
躺在她身邊,喘了一會兒,他突然支起身子,轉向她,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在鄭蠻蠻的一生中,跟一個陌生人上了床,而且他竟然還老是一本正經地來問她的名字,絕對排的進最尷尬的事前三。
她翻了個身,沒好氣地道:“你怎麽不先說你叫什麽名字?”
他似乎有些驚訝。但他的藥早就泄得差不多,神智也已經恢復了清明。此時看她一臉又要開始生氣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許是紓解過後心情不錯,他也沒有與她計較。
“我對外稱楊姓,名雲戈。怎麽送你來的人沒跟你提過嗎?”
當然沒提過,那個鄭瑞儀一路上都要死要活的,哪裡還聽得進別人說什麽。而且……
什麽叫“對外稱”?真不要臉,還真當是找****呢,用假名!
鄭蠻蠻挺累,覺得也現編個名字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便索性不理他。
楊雲戈伸手撥弄了她兩下,道:“我說了,該你了。”
鄭蠻蠻還是不理。一邊想著自己眼下的處境,半是惱怒半是害怕。
楊雲戈又撥弄了她兩下,後來索性一手繞了過去,又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鄭蠻蠻頓時炸起,轉了個身抬手就要揍他。
她剛恢復了些力氣,早就準備著要開始新一輪的抵抗!
貓爪手,斷子絕孫腿齊出,卻沒有第一次那樣的好運氣,都被他輕松化解了去。
如果鄭蠻蠻知道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他興奮,她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寧願老老實實地躺著裝屍體!
只是當她知道了真相,卻已經來不及了……
再次被他按了下去,鄭蠻蠻只能飆淚無門,但也只能任人宰割。
這次做完,都不知道什麽點兒了,鄭蠻蠻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楊雲戈泄了藥,也覺得疲憊已極,臨睡還有些不甘心,一把摟了她在自己懷裡,上下摸了摸,覺得這身條讓他很滿意。便又在肩膀上親了兩口,才也睡了過去。
雖然累,但鄭蠻蠻又驚又嚇,也沒睡多久就睜開了眼。感覺到身後有個火熱的胸膛貼著,昨晚那種痛不欲生的記憶又重新回籠。
估摸著此時天色也才剛亮,於是她想溜。
可是對方把她摟得死緊,他們的體形又非常契合似的,他抱著她,她就正好整個都嵌進他的懷裡。她回頭瞟了一眼,這廝還睡得香。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他橫在自己腰身上的胳膊,給搬了下來。剛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想起來,突然又被他摟了回去。
鄭蠻蠻嚇了一跳,也沒敢回頭,隻當自己是睡夢中翻了個身,僵著身子等了半天。發現他沒怎麽動。她天真地想,他應該還沒醒。
便又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蹭蹭蹭,又讓她蹭了出來。
一得脫身,她連忙下了床想找自己的衣服,然後開溜。雖然溜哪兒去不知道,但起碼不能再留在這種馬身邊。
誰知一下地,股間刺啦的疼痛馬上就跟鑽心似的,她的雙腿一軟,站也沒站穩,直直地向前撲了去,摔在了地上。
疼死了!
鄭蠻蠻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半天都爬不起來。嘟囔著罵了一聲,猛的回過頭,果然看見有個人已經醒了,正側身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