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禁了出行,鄭蠻蠻就蔫吧了。
一路無聊地只能數手指,那麽大的“楊”字旗的威懾下,無趣得連個行刺的人都沒有。
終於,某一天隊伍在城外駐扎準備補給的時候,楊雲戈良心發現,打算單獨帶她進城去走走。
褚鸞自然是不跟的,可是陸朗跟了上來。
楊雲戈鬱悶無比,臉上黑雲滾滾。鄭蠻蠻唯恐他會臨時改變主意把她趕回去,便一臉惶恐地看著他。
“……”楊雲戈低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會兒。
她滿臉都是“帶我去玩吧帶我去玩吧帶我去玩吧”……
楊雲戈隻得道:“走罷。”
說著一手拉了鄭蠻蠻,帶了兩個親衛,以及陸朗,進了城。
陸朗的心情不錯,絲毫沒有感覺到楊雲戈的不悅和鄭蠻蠻的畏縮,還與楊雲戈談笑風生。
“這平羅鎮,多年前行軍倒是曾經經過,聽說是以桃花聞名的。只可惜兩次都錯過了花期。”陸朗道。
鄭蠻蠻抬頭看著楊雲戈,好奇地道:“騎主逢上過花期嗎?”
楊雲戈神色冷淡,道:“見過。”
鄭蠻蠻又道:“好看嗎?”
楊雲戈偏頭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什麽,神色突然柔軟了下來,道:“好看。”
“可惜我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到。”鄭蠻蠻遺憾地道。
楊雲戈心想,你看桃花幹什麽?平羅的桃子倒是不錯,到時候給你買兩框送過來就是了。
陸朗溫聲笑道:“必定是有機會的。”
鄭蠻蠻高興起來,笑道:“好啊,借您吉言。”
楊雲戈:“……”
大約是被關了太久,鄭蠻蠻進了城就有點興奮過度,看見什麽都稀奇。平羅已經是北地了,風俗什麽的都和遼南一代迥異,許多東西都是她沒有見過的。
楊雲戈看著她在小攤子前竄,尋思著陸朗實在討厭,得想個什麽法子把他弄走。
“蠻蠻,過來。”他突然道。
鄭蠻蠻丟下攤子上的小簪子,跑回去,笑道:“騎主。”
看她跑得滿頭是汗,楊雲戈道:“你還想去哪兒?”
“就想在大街小巷上逛逛……”她反應過來,對陸朗笑道,“陸將軍,我也是窮極無聊到處亂逛。不敢勞您相陪,若是您有事,還請自便。”
誰知道陸朗笑道:“不妨,我對各地風土人情也頗感興趣。”
鄭蠻蠻立刻笑道:“對了,陸將軍也是喜歡大街小巷地走的,當時在趙陽就是這樣的。”
平平的一句話,卻讓兩個男子聽出不一樣的意味來。
陸朗竟然不敢看這個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青年將軍的神色,只是笑了一笑,道:“那麽,大王子,在下便先四處瞧瞧,不打擾您和縣主了。”
說完他便走了。
鄭蠻蠻抬頭看了看楊雲戈的臉色,莫名其妙。
“他……”
楊雲戈沉著臉道:“你跟我來。”
鄭蠻蠻被他拽著手,被動地往前走,臨走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那個自己把玩過的小發簪。
楊雲戈果然沒帶她去什麽好地方。他好像早就安排好了,徑自穿過在鄭蠻蠻看來完全陌生的街道,進入一個偏僻的小園林。
林中仆從眾,見他帶著鄭蠻蠻,面色如常,行禮問安。
鄭蠻蠻跳了兩步跟上他,道:“你買的?”
“是當地富商的別院,借來一用。”他道。
說著,在下人的引領下把鄭蠻蠻拖進了屋子裡。
還算乾淨,楊雲戈滿意。
鄭蠻蠻一進屋就蹦了起來,有些色厲內荏地道:“我想先洗個澡。好多天沒好好洗了。”
楊雲戈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把衣服脫了。”
“……”
“脫了,不然待會兒你就得光著出去了。”他有些不耐煩地道。
鄭蠻蠻隻好自己脫了。脫到內衣的時候又有點下不了手,訕訕地站在一邊。
楊雲戈眼中又黯了下去,卻扭開臉,道:“到床上去,待會兒給你洗澡。”
他就這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雙手負在背後,好像頗不在意的模樣。鄭蠻蠻覺得有些屈辱,慢慢爬到床上去,並著膝蓋坐下了。
楊雲戈並不過來,道:“陸朗在趙陽城,經常四處走動,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鄭蠻蠻想了想,搖搖頭。
楊雲戈低頭笑了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但是你要離他遠一點。”
“騎主?”
說實話,鄭蠻蠻覺得陸朗人挺好的,為人溫和謙遜。不過她確實對他沒有多大興趣,楊雲戈既然這麽說了,鄭蠻蠻也就點點頭。
她心不在焉地道:“騎主,我答應您就是了……只是,您特地帶我進城,能不能,帶我到處走走?”
總不會進城就是為了這個吧?鄭蠻蠻腹誹。
楊雲戈眯起眼睛看著她,她瞬間警覺地又縮成了更小一團。
半晌,楊雲戈還是打消了和她繼續討論陸朗這個人的心思,轉了主意。他走過去把她抱起來,低聲道:“好好伺候我,我就帶你逛夜市。”
言罷,低頭吻住了她。
說實話,鄭蠻蠻覺得楊雲戈這個習慣非常不好。
也許是從小生活的背景有關,他每次睡完她都會給她點什麽好處,或者乾脆提前說了,“如果你伺候好我我就這樣那樣”……
好像她是有求於他以身相許似的,聽著怪不舒服的。
楊雲戈本來也是臨時起意,但是一碰到她好像就有些把持不住,深深地吻了一會兒,不耐煩地揪住抹胸扯了下來。
鄭蠻蠻聽著那個聲音,也不知道壞沒壞,想回過頭去看,他卻已經低下頭埋進了她懷裡。
他身上的衣料在身上摩擦,那種感覺和直接用手撫摸相去無幾,鄭蠻蠻也曠了個把月,有些耐不住。
隻覺得他利落地分開她的雙腿,伸手一碰,那濕意就讓他怔住了。
鄭蠻蠻羞紅了臉,呐呐地道:“你,你快點。”
這句話好像有歧義,頓時楊雲戈露出了一個近乎詭異的笑容。
鄭蠻蠻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想製止。結果已經被按住雙腿,那可怕的凶器竟然就這麽闖了進來!
鄭蠻蠻痛呼,身體下意識地絞得死緊,雙手也抓住他的肩膀。
“好……緊!”楊雲戈咬牙切齒地道。
鄭蠻蠻第一次聽他這樣說,立刻更加敏感了,他輕輕動了一下她就直喘氣,甚至發出了細微的叫聲。
楊雲戈知道她防備已卸,再不客氣,立刻拉住她的腰身,奮力進攻。
隻苦了鄭蠻蠻,久曠敏感,又痛又舒服,被他按得緊緊的不知道該掙扎還是該把他抱緊。
楊雲戈把她托起來一些用力吻住。
等他放開他的時候,她已經再也抑製不住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被他捧起腰身垂下腦袋,想要哭求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最後看著他被汗水衝刷得晶亮的眼睛,似乎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哽咽地背過臉去。
下一瞬,楊雲戈退了出去,抓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跪好。
鄭蠻蠻抓著枕頭,心裡掙扎著,不大情願。她知道那是疼的。
果然,這個姿勢讓他進入得更深更徹底,又酸又疼,她僵住半晌動不了。
楊雲戈停了一會兒沒動,握住她的腰身的手慢慢上移,俯下身,在她背上咬了一口,低聲道:“松一松。”
鄭蠻蠻努力試著放松,不然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他稍微撤出去一些,她剛松口氣。
就聽見他漫不經心似的道:“生個孩子吧,會輕松些。”
“!!!”
鄭蠻蠻幾乎要跳起來了,可是立刻又被他按了回去,頭也抬不起來。
她又驚又怒,雙手被擰住,掙扎哭求了一陣,卻隻讓一下比一下進得深。因為情緒波動而防線大開的身體不一會兒就抵擋不住這種最深沉的進攻,哪怕是疼的,也一下被送了上去。
她再說不出話來,咽嗚著死死地用頭抵著床褥。
楊雲戈喘著氣,撤了出來,把她翻了過來迎面抱住,不等她從那陣余韻中過去就又衝了進來。
他的動作漸漸隨意起來,整個壓製著鄭蠻蠻讓她戰栗尖叫。或者把她提起來放在床尾摁在牆上雙腿架在自己肩上僅憑腰部的力量狠狠進擊。
這是鄭蠻蠻第一次叫成那樣,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像愉悅又好像委屈。
她知道自己不該叫,可是忍不住。
後果果然很慘重,被折騰到天都黑了,還沒有停下來。
今天的楊雲戈像隻豹子,寬闊的肩背充滿了力量感,仿佛隨時可以把她撕得粉碎。
直到昏過去之前,鄭蠻蠻才十分後悔,前些日子不該太過得意忘形……
楊雲戈發現她昏過去了,喘息也急了起來,大開大合幾下,終於釋放,撤了出來。摸摸她的臉頰,好像出了些冷汗。
他也有些後悔下了重手,卷了被子來給她蓋上了。
鄭蠻蠻在睡夢中好像還頗恨,哽咽地打了他一下。
然後,楊雲戈掏乾淨耳朵,聽她罵了整個時辰。內容無非就是他不是人,是牛氓,是墳蛋。還有什麽,不想生孩子,生了孩子怎麽辦……
再就是胡言亂語,什麽他的大老婆不是好東西什麽的……
直到她罵得口幹了,被自己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