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皇后被領走的時候，是紅著眼眶的。

  只不過因為太冷，這對無良的第一夫婦，把幾個月大的小公主給丟下了……

  楊雲戈也沒在意，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都出來，然後繼續他們自己的年夜飯。

  不得不說，若不是皇后鬧了這麽一出，將軍府的新年或許不會這麽熱鬧。

  楊雲戈大約不會去請自己的兄弟，也不會赴宮中的年宴。而他的兩個弟弟，和褚鸞，應該是要進宮的。

  雖說他討厭這麽熱鬧，也很不習慣這種所謂的溫情，可是偶爾一次他卻還是非常開心的。和兄弟幾個喝了不少了，後來酒氣有些上頭，還知道趕鄭蠻蠻去睡覺。

  褚鸞就和鄭蠻蠻一起，帶著那個瓔珞在一邊說閑話，邊守歲。

  這三個女子也是個有趣的格局。

  褚鸞絲毫不把瓔珞看在眼裡，只和鄭蠻蠻好。而瓔珞覺得鄭蠻蠻連侍妾的名分都沒有，比她還低一個等級，所以不屑搭理鄭蠻蠻，一心想引起褚鸞郡主的注意。

  鄭蠻蠻對瓔珞卻又充滿了好奇，很想知道世子身邊時和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侍妾……

  不過看瓔珞冷冷淡淡的樣子，她也很快沒了興趣，轉而和褚鸞閑扯了起來。

  “近幾個月你雖然沒有出門，不過劉家的生意倒是不錯的。“

  “嗯，我想著能不能把留香居重新開起來。”

  “是啊，我也覺得可惜。那地方太舒服了。”

  瓔珞插嘴：“是啊，許多貴女都惋惜呢，說是可惜留香居被燒了。郡主品味過人，是許多貴女真效仿的對象。”

  褚鸞沒理她，又對鄭蠻蠻道：“可是這次起了大火，名聲不好聽了，你說怎麽辦？”

  鄭蠻蠻也無奈，過了半晌，道：“我們也不差那幾個錢。是在不行，建一個咱們自己玩耍就是了。”

  “嗯？”

  “就不建酒樓了。建個山莊什麽的。這次買個大莊子，裡裡外外就按咱們喜歡的樣子裝上了。原來的廚子什麽的都可以養在上面。我聽說京城的姚金不錯，就建個姚金山莊吧。”鄭蠻蠻淡淡道。

  姚金是京都牡丹的一個品種，絕對不便宜。要建起一整座山莊的規模……

  她那種輕描淡寫的口氣，讓瓔珞暗暗咬牙。

  褚鸞聽了就直拍手，笑道：“我可喜歡姚金。你可說話算話，我等著你。”

  只要跟鄭蠻蠻接近的，幾乎就沒有不成富婆的。褚鸞現在儼然也是京城中數得上號的有錢的貴女。

  而且她和鄭蠻蠻不同，她本身出身就非常優越，賺再多那也是零花錢。

  因此她聽見鄭蠻蠻那種享樂派的主意時，立刻就心動了。

  可鄭蠻蠻其實是覺得，培育姚金，那也能賺好大一筆錢，還好看……

  她笑道：“我說話算話的。”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頓時褚鸞就受不了了，她道：“你這拖拖拉拉的，還要等生了孩子才能動手，不然大哥哥才不會讓你出門。我的姚金山莊要什麽時候才能建好？”

  鄭蠻蠻笑道：“那你說怎麽辦？”

  褚鸞郡主自知下了她的套，可是她心裡也喜歡，怎麽也按捺不住。最後便道：“你把銀子調出來，我來先裝著。至於姚金的花種什麽的，這種雜活兒，你自己乾！”

  裝修一個山莊豈是這麽容易的？何況褚鸞郡主對於室內裝修頗講究頗到位，對整體規劃卻沒有什麽心得。

  鄭蠻蠻其實也覺得，可以讓她先把室內裝出來。

  只是沒想到她竟喜歡成這樣，也沒怎麽引誘就下了套。

  她笑道：“好。”

  褚鸞想到未來的那個姚金山莊，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明亮起來。

  她開始憧憬著那一大片花海……

  鄭蠻蠻輕輕叫了她幾聲，她都沒什麽反應。

  楊雲戈突然叫了一聲：“鄭蠻蠻，快去睡覺！”

  頓時他的兩個兄弟面上就都帶了些笑意。

  褚鸞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鄭蠻蠻：“瞧你給管的！喝醉了還惦記著呢。”

  鄭蠻蠻各種丟人，隻好站了起來，紅著臉要走。

  走了兩步她不甘心，又道：“我要守歲。”

  “你一懷著身子的女人守什麽歲！”

  鄭蠻蠻最終是臉紅脖子粗的在大家的嘲笑聲中走了。

  那天晚上，楊雲戈就和兩個弟弟暢飲到天明。

  鄭蠻蠻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人摸上了炕，才反應過來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身酒氣的楊雲戈一會兒。

  楊雲戈撐開宿醉的眼皮，然後挪到她身邊，伸手硬是抱住了她。

  鄭蠻蠻覺得熏得厲害，努力撲騰了半天想下床。

  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越撲騰，身上的衣服就越少了……

  然後楊雲戈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鄭蠻蠻倒抽了口冷氣，怕刺激不大清醒的楊雲戈，也不敢亂動。

  他在她身上背上都胡亂親了親，然後就咬著她的脖子，用側躺的姿勢進來了。

  “楊雲戈！”鄭蠻蠻嚇了一跳。

  他好像還沒醒，輕輕頂了她一下，有點兒深，讓她害怕的哇哇大叫。

  “鄭球球……”他還嘿嘿笑了一聲。

  其實剛在一起什麽的，楊雲戈還有點潔癖，做完就要洗澡。要是還想做就接著做，做完接著洗……

  再後來他的節操就被狗吃了，有時候睡得迷迷糊糊就會突然爬了上來，直接把兩個人都做醒。做完了若無其事又睡著了。

  有時候一晚上這種情況可以持續N次……

  鄭蠻蠻也迷迷糊糊地沒法統計，搞不好這男人真的曾經達到過一夜七次的標準……

  可是這種情況，從她懷孕以來，就很少了哇！

  她戰戰兢兢地側躺著，感覺他甚至有些蠻橫地在自己身體裡進進出出。心裡一邊發誓，特麽還是得搬到琉璃樓去住！

  因為他本來就不清醒，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自製。

  好在動作不重，只是時間有點長。鄭蠻蠻被按在被褥裡，折騰到了大中午。

  等他終於釋放了，便一手摟著她，把頭埋在她脖頸和頭髮裡，呼吸很重，幾乎要燙傷她的皮膚。

  鄭蠻蠻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實在沒想到自己新年的頭半天就這麽度過了！

  直到她的肚子打雷似的響了起來，手一直搭在她肚皮上的楊雲戈突然就驚醒了。

  “嗯？”

  他坐直了身子，長發散落在胸前，茫然四顧。

  鄭蠻蠻扭過脖子看著他。

  他臉上的神情，怎麽說呢，有些茫然，又有些費解，半晌，道：“我，我兒子踢我了……”

  廢話！不踢你踢誰！你這個無良的爹！

  鄭蠻蠻掙了掙身子，咽嗚道：“我餓。”

  楊雲戈左看右看，半晌，道：“都大中午了，起來吃飯啊。”

  “……”

  最終鄭蠻蠻忍著氣，起了身，找了件衣服摸索著穿上。因為生氣，又餓，手都發抖。

  還是楊雲戈來給她把衣服穿上了。

  大約是看她臉色不對，楊雲戈摸了摸鼻子沒說話，自己也先下了地，去請了大夫。

  她吃過午飯，就坐在桌邊讓大夫把脈。

  大年初一被叫來，大夫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只是沒想到把了鄭蠻蠻的脈，卻是一派平和。

  楊雲戈臉不紅氣不喘地把自己乾得事兒說了。鄭蠻蠻隻想鑽到桌子底下去不見人。

  “其實夫人現在……嗯，適當的房事，是經受得住的。將軍也不用太小心。只要不過激就好了。”

  六個多月，稍微溫和一些是可以的。

  楊雲戈愣了半天，才道：“嗯。”

  渾渾噩噩送走了大夫，鄭蠻蠻覺得這個年初一尷尬極了！

  楊雲戈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也開始思考“太緊張”的問題了……

  正在鄭蠻蠻想撲上去撓他兩下的時候，衛靈在門口笑道：“縣主，郡主去看小郡主和久久小姐了。”

  鄭蠻蠻這才想起來自己府上還有個公主，也覺得頭疼。

  她問楊雲戈：“怎麽辦？今天好像還在下雪。不出太陽，這麽小的孩子抱出門，不方便罷？”

  楊雲戈道：“既然是公主，他們自己會來接的。”

  說完又頓了頓，道：“這是皇上的第一位公主，又是嫡出，十分得寵。”

  鄭蠻蠻來了興趣，道：“好像皇上的子女多是嫡出。”

  這些后宮八卦，楊雲戈真的不感興趣。他聞言隻嗯了一聲，道：“一個月皇上至多四五日分給其他後妃，她們能生下什麽東西來。”

  就連這四五日，還是皇后根據祖製規矩安排的。而皇上看起來還很不想去。

  這有點不符合邏輯……

  不是天下帝王皆種啊那個馬嗎……

  楊雲戈剛聽了太醫的話，就有些手癢。於是就趁著鄭蠻蠻在歪歪這第一夫妻，伸手把她抱了過來放在腿上。

  鄭蠻蠻紅著臉道：“雖說不是不行。可，可是今天早上你才……”

  楊雲戈低頭聞了聞她頭髮裡的香味，最後道：“大白天我能把你怎麽著了？”

  剛才不是大白天！

  他笑道：“別小氣，給我看看。”

  頓時鄭小胖渾身就跟蝦子似的發紅……

  他還真就來勁兒了，想解她的衣帶。

  鄭蠻蠻不讓解，他就要解，鬧來鬧去就咬住了嘴唇。

  正哄得鄭蠻蠻聽話，突然聽說，皇后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