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蠻蠻一臉要死的神情跟著楊雲戈回了府。
進門二話不說楊雲戈就把她衣服扒了,仔細聞了聞,然後丟到她自己身上。
鄭蠻蠻也聞了聞,哎喲我去,這味兒……
她欲哭無淚地抱著衣服道:“我沒抽多少,都是叫她們熏的!”
楊雲戈沉著臉看著她:“人家是已經生兒育女的婦道人家,你是什麽?就什麽都敢學!”
鄭蠻蠻疑心這古代還有抽煙不利於優生優育的說法?
她徹底蔫了,耷拉著腦袋,道:“是,你,你罰我吧。”
“罰什麽?”
鄭蠻蠻頭皮發麻,半晌,囁囁地道:“罰跪……”
楊雲戈不滿意。
“那跪搓衣板……”
今天本來就讓他等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她還挺得意忘形,在紫宸殿裡剝螃蟹。光衝這一點她就不對。
楊雲戈似笑非笑,道:“過去,跪下,趴好。”
“……”
衣服都脫了,鄭蠻蠻覺得,嗯,這個姿勢好像有點詭異。
可是被楊雲戈一瞪她又淚奔,隻得自己跪在了榻上,趴好了。
難道讓他睡一次就好了?!
竟然有這種好事?!
她忍不住有點臉紅,偷偷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看到,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根……戒尺?!
鄭蠻蠻頓時受驚了,這尼瑪是什麽情況?!
她反應倒也快,二話不說爬了起來就要跑。
可是哪裡快得過楊雲戈?
她幾乎是剛下了榻就被攔腰抱了回去,冰冷的戒尺抵在她的小腹上,楊雲戈好像嫌礙事,就著這個姿勢把她的小兜兜也脫了。
聞了聞,竟然也有一股煙味!
鄭蠻蠻萎了。
然後褲子也被扒了。隻留下發髻沒拆。
楊雲戈把她丟了回去:“趴好!”
鄭蠻蠻左看右看,心知跑不掉了,頓時要哭:“不,不打行不行……”
冰冷的戒尺在光滑的背脊上遊移,最終還是在肉多的地方打了一下。
鄭蠻蠻的臉頓時充血!
“敢跑,就把你吊起來打。”他冷冷地道,聲音卻有些黯啞。
鄭蠻蠻伏低身子,用枕頭蓋住臉,哽咽道:“打多少下?”
楊雲戈想了想:“十下。”
“五下好不好?”
“……不好。”
“那你打吧!打完我再也不理你了!”
結果……還是挨打了。
楊雲戈顯然火了,道:“做錯了事還敢蠻橫?”
說著手下再不留情,每一下打下來都是火辣辣的疼。
果然打足了十下,鄭蠻蠻捂著屁股摔在榻上,還被腦袋上的首飾給膈了一下,哭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口齒不清地罵他:“便太……”
楊雲戈丟了戒尺,松了松衣領,壓了上去。
冰冷的盔甲貼上來,讓鄭蠻蠻驚得抖了抖,馬上要跑,又被他按住。
楊雲戈兩眼暗沉,盯著她,道:“敢罵我?”
鄭蠻蠻哽咽道:“便太是誇你……”
他迅速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聲道:“以後聽不聽話了?”
鄭蠻蠻生氣得扭開臉不理他。這人就是便太!!!
然而楊雲戈似乎並不用她回答,盔甲未脫,直接分開她的雙腿就闖了進來。痛得鄭蠻蠻驚呼了一聲音,習慣性地雙手摳住他的肩頭,結果指甲卻隻摳到堅硬的金屬。
鄭蠻蠻頓時要瘋啊,被打了還立刻被上了,這叫什麽事兒啊!
他卻是很亢奮地,姿勢也沒換,一直就這麽用力捏住她纖細的雙腿,奮力衝撞。
盔甲不肯脫,堅硬冰冷的護心鏡被她嬌嫩的身軀,蹭得火熱,還在她胸前留下了紅紅的磨傷,那種曖昧不明又帶一點點痛意的刺激,讓鄭蠻蠻也有些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讓他格外亢奮,動作幅度也很大,鄭蠻蠻吃不住求了他半天他也不吭聲,更沒有輕一些或者溫柔一些。
最終把鄭蠻蠻折騰得遍體鱗傷,又因為過於劇烈的感覺而昏了過去,他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等鄭蠻蠻醒了過來,她已經被洗乾淨放在了床上。身上和底下倒也不覺得怎麽痛,大約是上了藥。
只有被打的屁股還火辣辣的疼。
看楊雲戈坐在燭火底下看著什麽,鄭蠻蠻還是有些生氣,背過身去不看他。
楊雲戈瞟了她一眼,道:“醒了就過來。”
鄭蠻蠻到底還是怕他,僵了一會兒還是沒敢等他叫第二遍,披著衣服哆哆嗦嗦地下了床。
楊雲戈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坐好,把自己手上的一張紙給了她。
“給你。”
她有些驚訝,伸手接了過來,發現是一張地契,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騎主?”
楊雲戈摟了她,低聲道:“這是我當年買的一個小院子。少時我在京城住過一段日子,那時候我還不是楊大將軍。因為做機關不方便,所以就買了這個院子自己住。我走之後,你住進去。”
鄭蠻蠻一愣:“騎主……”
“噓”,他偏頭親了她一下,道,“我給你的玉佩你一直都帶著,必要的時候,我留下的女騎也可以護著你性命無虞。京城貴女圈子裡不要惹事,實在惹了事兒,去找褚鸞。”
他竟然連褚鸞都打點好了!
鄭蠻蠻有些呆滯地看著他,道:“可,可您不是說,要,要我,跟您……”
“一起去?不必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只會拖累我。不如先買好了棺材,讓你給我殉葬。”楊雲戈扭開了臉,道。
想到那個大棺材,鄭蠻蠻又默了。
這個不要臉的……說什麽給她小院子讓她住,其實就是讓他的人把她死死看住了吧?
可是想到他跑去料理後事,鄭蠻蠻又覺得有些心酸,道:“騎主,您一定要得勝歸來。”
想了想又改了口,道:“不得勝歸來也沒關系,您要活著回來。”
楊雲戈的臉色有點晦暗,把地契放好了,然後手就伸到她衣服裡,慢慢往下摸。
鄭蠻蠻面紅耳赤地抓住他的手,警覺地道:“騎主,還疼。”
楊雲戈一把抓住她把她按到桌子上,然後附身用力吻了上去。
許是有些恨意,又有些頹然。
看到她身上今天被他弄出來的磨傷或者是擦傷,他抬起頭,神色有些焦灼和脆弱,雙手卻用力握著她的胳膊。
鄭蠻蠻有些受驚地看著他。
然後,他慢慢松開手,站起身子,把鄭蠻蠻也提了起來,丟去一邊:“去換衣服。”
“騎主?”
“去!”
鄭蠻蠻鮮少看到他這副臉色,隻好去換衣服了。
少頃,木青和一個眼生的女孩子一起進來了,跪在楊雲戈面前。
鄭蠻蠻知道的是,宋長已經降了下去,改由木青取代了他的位置。
然後,楊雲戈就當著鄭蠻蠻的面下了令。
“今生今世,鄭氏就是你們唯一的女主子。若是身死,無論她在哪裡,都要將她帶回我身邊,由她陪我百年。”
“是。”
鄭蠻蠻頓時手腳冰冷,連呼吸也頓住了。
楊雲戈回頭看了她一眼,陰沉著臉,轉身走了。
留下鄭蠻蠻一人在屋子裡,半晌回不過神來。
木青跟著楊雲戈走了。那個女孩子還在。
此時竟然就上前,在鄭蠻蠻面前跪下了,笑道:“縣主大喜!”
大喜泥煤啊!老子要去殉葬品了,什麽大喜啊!
她還以為楊雲戈是嚇唬她的……是開玩笑的……
他不惜花重金定了一副棺材,還老是在她耳邊呼哧呼哧。後來又哄她生孩子什麽的,鄭蠻蠻真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啊!想哄她跟他去邊關罷了!
還有剛才,他一臉惆悵地拿出地契,還告訴她在京城以後怎麽打點什麽的……
她還以為他是改走柔情政策了,想讓她愧疚感動什麽的……
可是,可是他怎麽就認真了!
鄭蠻蠻嚇壞了,更不明白什麽是“大喜”?
而此時,滿心鬱燥的楊雲戈也出了門,在已經死寂一片的京城大街上遊蕩。
他甚少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出來遊蕩,遊蕩了一圈,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不遠處有亮光。
木青小心翼翼地道:“騎主,那是京城,有名的花街……”
楊雲戈好像沒聽到他在說什麽,站著呆了半晌,才道:“回去。”
木青隻得跟上他的腳步。
“明兒一早還要上朝,備戰諸事都還沒有打點好。騎主,您還是……”
楊雲戈心情壓抑,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木青松了一口氣。
楊雲戈道:“去過花街麽?”
木青:“……去過。”
“那些女人聽話麽?”
“……倒不是的,一樣要哄。”
尤其是某些精致的花魁什麽的,砸了大價錢,還得捧著她哄著她。
楊雲戈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道:“看來也不是我一人倒霉。女人都是一個樣子。”
連做皮肉生意的妓子也是一樣的。
“……”
於是他心情愉悅地走了。
只是沒回將軍府,而是去了大營,打算在那兒湊合著過一夜。
反正今晚不想回去對著那個沒良心的鄭蠻蠻。又嚇又哄又騙,竟然都沒用。也不知道她是已經被京城的榮華富貴迷了眼,已經變了心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而此時,鄭蠻蠻一個人縮在床上,還沒有從自己真的變成陪葬品的驚慌和悲憤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