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啦!明明就是想趕我走,明說就是了,偏偏還拐彎抹角的。哼!”
君若雪俏皮地瞪了君若辰一眼,轉身走到另一邊。
君若辰無奈的搖搖頭,轉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蘇盼兒。
蘇盼兒臉上的小肉肉越發消失得無影蹤,高挑的身形曲線畢露,風姿卓越,和他站在一起身高居然也不逞多讓,十足十英姿煞爽!
他的目光看得蘇盼兒一陣發毛,不由得低下頭趕忙看向自己,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君大人,可是……有什麽不對嗎?”
君若辰回神搖搖頭。
“那倒沒有。不過,我就是想提醒你幾句,平日裡要為人處世要多提防著些。最近……最近有沒有什麽人來找你麻煩?”
君若辰斟酌著說詞。
蘇盼兒眸子裡光芒一閃。
“君大人有事請明言,只要我蘇盼兒能幫得上忙的,就一定幫!”
這話反而讓君若辰擰眉,轉身坐回椅子上。
“事情在這樣的,前些日子,本官收到一封從吏部送來的密信,命令本官即刻將你捉拿歸案。本官原本和那吏部有些盤綜錯雜的關系,便擅自做主把此事暫扣了下來。”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蘇盼兒的臉色。
把此事扣下來後,他曾命花縣尉仔細調查。
奈何山中野獸眾多,前去查找線索之人自然沒有絲毫收獲,不過,君若辰不死心,又二次命人再次進山尋找,意外在山澗半山腰上發現了一條身著官差服飾的斷臂。
雖然只有一條斷臂,卻也間接證明了之前的所有揣測。
蘇盼兒微感詫異,並沒有驚慌:“盼兒拜謝縣尊大人一片愛惜之心!”
“無妨!吏部那位和我君家從來就不對付。”
君若辰擺擺手,又繼續說下去:“眼下秦生既然入了仕途,我君家要保他的夫人,自是應該。前日蘇司空前來鬧事,本官便想著和你們談談。豈料卻沒找見你們二人。今天又發生這許多事……”
他引薦秦逸入朝,便自動被歸於君家一系中。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盼兒挑起眉,“君大人您究竟想說什麽?”
“這話原本應該和秦生說,奈何眼下……和你說也是一樣。我是想說,小心蘇司空。”
“他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
“我的人查探到,幾天前,京城裡似乎有人給他送來一封信。應該是那位王八爺送來的,貌似和七爺也有關聯。我已經給君家去了信,相信很快就會有回音。”
“如此多謝君大人了。”
蘇盼兒除了道謝,貌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眼下蘇司空已經被抓起來了,下一步要如何應對,你們可得想好。還有,秦生和蘇二小姐的婚事之事,你也該早些解決的好。”
“謝大人提醒。”
此事也是蘇盼兒最擔心的。
告辭君縣令,蘇盼兒轉道又去看了秦逸,他依然沉沉睡著,情況卻明顯好轉很多。
這才放下心走出房間,一抬頭,看見蘇珂抱著一條狗,秦霜兒抱著一頭豬,二人並排坐到門邊的條凳上歡笑著。
看得蘇盼兒都癡了,好一副溫馨的畫面!
當然,要是被秦霜兒抱在懷裡的小色豬不一臉猥瑣樣兒的話,就更美了!
似乎珂兒說了什麽,逗得霜兒咯咯直笑,抬頭看見她,頓時眼前一亮!
“三嬸兒!”
“噯,霜兒真乖!”
蘇盼兒彎腰摸了摸她的頭頂,目光落到對面的小狗身上。
這條狗……
怎麽越看越眼熟?
“醜女人,怎麽樣啊?豬爺爺這小弟不錯吧?”
肚皮朝天躺在霜兒懷裡的小色豬舒服地眯起小豬眼,嘚瑟的煽動著耳朵。
“這隻小狗是你的小弟?”
“那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哩!那天我正在尋寶,卻聽見蘇家那頭肥豬在背後說你的壞話。豬爺爺便想著替你找回場子。”
它得意的揚起一隻小蹄子,讓霜兒幫它撓癢癢。
舒服得雙眼微眯:“豬爺爺於是一路追隨著他去了縣城,意外發現了這頭小狗。它原本是那肥豬專門用來幫著追捕凶犯的獵犬,豬爺爺瞧著它悟性不錯,似乎有點用,就拐來給你當看門狗啦!”
小香豬對蘇司空可是深惡痛絕的,能打倒他它就分外開心。
當然,還能拐走他家的狗狗做順水人情送給盼兒,那就更好了!
似乎知道小香豬在說它,那條小狗突然衝著蘇盼兒嗚咽兩聲,從珂兒懷裡掙脫。
跑到蘇盼兒跟前搖頭擺尾。
“這狗倒是不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養活?”蘇盼兒低聲呢喃。
“好養活,肯定好養活的。三嬸兒,您就留下它吧,您看它多乖多可愛呀!”
秦霜兒立馬靠過來替它求情。
珂兒也過來湊一腳:“就是就是,四姐,您就留下它吧,留下吧!”
蘇盼兒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小狗。
小狗的毛色鮮亮,黃白相間,顯見得經常有人打理。個頭雖小,一雙眼珠子卻分外有神,似乎聽懂了人話,還衝著蘇盼兒嗚咽兩聲。
“你聽得懂人話不?去,把那邊的掃帚給我拿來!”
蘇盼兒順勢一指。
那隻小狗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吠,果真轉頭就跑,衝到掃帚旁叼起掃帚就跑了回來!
“好棒啊!”
珂兒和霜兒都歡喜得不住拍手。
“噯!哪裡來的野狗,還我掃帚……咦,蘇郎中也在呢。”
隨著話語,周大娘系著圍裙追出來,一看見蘇盼兒,頓時兩眼帶笑!
用圍裙擦拭著手上的水漬:“大娘剛還說是哪裡來得野狗,不曾想……這狗可真聽話,哪裡來得?”
看著自己面前不住搖晃著尾巴賣力討好的小狗,蘇盼兒順勢接過掃帚,笑了!
“我們家的!”
比起秦家這邊一片溫馨,被押送回縣城的蘇司空可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平日裡一臉討好色的下人悉數變成了老虎臉。
一路押送回地牢裡,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蒙頭便是一頓毒打,之後便直接推攘著把他丟在牢中不管不顧,連口水都不給他喝。
讓這俱早已習慣了養尊處優的身軀哪裡還適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