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
微風吹過窗台,吹拂到人的身上,帶走了燥熱。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秦逸一臉饜足,就好像偷吃了小魚兒的貓咪,輕舔著自己的爪子。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而蘇盼兒卻徹底癱軟成泥,連抬一下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自己呈大字型躺在那書桌上,一動不動。
除了依然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再看不見其它動靜。直到一股溫熱覆蓋到她的身體上,她才趕忙睜開眼。秦逸正拿著汗巾,仔細而小心地替她擦拭著身子。
他一臉認真樣兒,看著她的雙眼裡兩眼直泛光,絲毫沒有半點難為情的模樣兒。
“你、你個混球,你在亂摸哪裡?”
一看見他如今這幅樣兒,蘇盼兒就心氣兒不順。
隨著這聲怒罵,不由得順勢一腳踢出去。只是腰酸腿軟的她剛剛一動,就疼得她止不住倒吸一口氣!踢出這一腳更沒有一絲半點力道,反而直接被秦逸一把抓住了小腳,握在手裡細細把玩。
“美人玉足倍溫柔,能使名花欲見羞。夜深漫加郎膝上,最鉤春興最銷愁。”
他一邊低低的吟著詩,一邊沿著她的小腳漸漸往上:“嘖嘖!難怪那些所謂的佳人才子都喜歡這等閨房之樂,紅袖添香之事!所謂,舊時心事,說著兩眉羞。長記得、憑肩遊。”
蘇盼兒刷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此刻的她可是不著寸縷,四肢大開躺在這書桌上,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早已被他榨乾。
眼下,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故意拿溫熱的汗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她的身體,百般撩撥著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所謂緗裙羅襪桃花岸……唔!這桃花岸不錯、不錯。這詩詞很不錯,果真應景!”
他嘴裡笑著,他的手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過火。
所過之處,點點朵朵火花。
這哪裡是在幫著她清理身體汙垢,這分明就是故意在撩火!蘇盼兒星目水光粼粼,努力幾次想爬起來,最終頹然倒回原處,恨恨的瞪著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反而大笑三聲:“怎麽個故意法?我的好盼兒,為夫不過就是吟了兩句詩而已。怎麽著,這也有錯?嗯,薄衫輕扇杏花顏。唔,薄衫啊薄衫……”
秦逸目光炯炯看了一眼蘇盼兒嬌豔欲滴的俏臉,又大刺刺瞄了一眼她身上某處燦爛花開之處,抖了抖手中汗巾,搖搖頭:“不對,不對,這個不應景,應該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美人怯怯含羞中。”
蘇盼兒再也受不了他這種言語上的挑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猛一個翻身,從書桌上滾落。
那兩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整個人險些直接和大地來了番親密接觸。
好在秦逸眼疾手快撈住了她:“哈哈哈!果然吟得一手好濕……正所謂: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我的好盼兒,咱們也來幾番醉如何?”
說完,他一把抱起她,直接幾大步走到了榻邊,順勢把她往榻上一丟,哈哈笑著撲了上來。
蘇盼兒趕忙抵擋,卻根本快不過他的動作。秦逸早已將她摟進懷裡,一陣猛親。良久良久,這才輕柔的放開她,朝著她邪佞一笑:“看在你昨兒累了的份上,今晚我就放過你。等咱們改日再……”
“你想得美啊你,走開!”
蘇盼兒早已是氣喘籲籲,雙頰緋紅,困得連雙眼都睜不開了!
“看你還不困,體力很好嘛!既然如此,為夫就好好愛你一番……”
他邪魅的笑了笑,突然身體一翻,直接翻到蘇盼兒身上。還不等蘇盼兒驚呼出聲,新一輪征程再度開始。
碧海再度起波瀾,載浮載沉舟破浪。
花開花謝又幾番,春雨綿綿落雲帆。
幾經沉淪。
幾度風雨。
第二天一早,風和日麗。
秦家老宅前方,一頭渾身是傷的小香豬頻頻在院壩邊緣探頭探腦的。
那雙小豬眼滴溜溜在眼眶裡打轉兒。
“也不知道盼兒起來了沒有?昨兒豬爺爺我明明就不是故意的,這下怎麽辦?”
嘴裡吧唧吧唧著:“哎喲!這次恐怕慘了、慘了、慘了!豬爺爺我怎麽這麽倒霉喔!好事兒啥啥的沒豬爺爺我的份兒,壞事次次都不落。這次,豬爺爺我不死,怕也得脫一層皮咯!”
它著急得團團直打轉兒,想走,卻又分外不甘心。
“可是,昨兒豬爺爺我分明啥也沒看到哇!哎喲喂,糾結死豬爺爺我囉!我這是多冤呀,簡直比那讓六月飛雪的竇娥還冤那!嗚嗚……”
它又咬牙留下,心中的糾結簡直難以言說。
它正糾結在走和留之間,秦家老宅那扇竹門開了!
秦逸神清氣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低頭看見它,當即笑得一臉如浴春風,衝著它打招呼:“小豬豬,好久不見。”
小香豬一愣神,趕忙搖頭擺尾靠近。
看這丫丫的一臉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兒,警報應該已經解除,沒它什麽事兒了吧?
看著它那一身細小傷口,秦逸一臉惋惜嘖嘖暗歎。
“你看你這渾身的傷,莫不是掉進哪個坑裡去了吧?趕緊的來,家裡還有好些肉,我拿給你吃。”
這頭小豬可是盼兒寶貝的,拿來討好討好盼兒,正好!
小香豬眼珠子骨碌碌直打轉,屁顛屁顛跟著秦逸進了屋。
蘇盼兒並不在廚房裡,讓它心頭松了口大氣。
秦逸明顯心情很好。
從碗裡撈出近半碗肉塊,單獨拿了隻乾淨的碗裝上,秦逸這才往小香豬跟前一放。
“快吃吧!這可是正宗的野山豬肉,香嫩軟糯,很是可口!”
逗比豬一聞見肉香,哪裡還忍得住?
猛一頭扎進碗裡,吃得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好香、好好吃……
它一口接著一口,半點不肯起口。
看得秦逸頻頻搖頭:“慢點吃,吃那麽快做什麽?不夠鍋裡還有。”
“什麽鍋裡還有?”
隨著話音,蘇盼兒扶著酸痛的腰,跨步走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