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
秦逸覺得整個人都蒙了。
他仿佛看到蘇盼兒的頭頂長出了兩隻腳,那好似惡魔般的笑容緩緩從她臉上升起。
“我說……”蘇盼兒故意拖長了嬌嗲的聲音,朝著秦逸拋了個媚眼兒:“我說,我想看看呢!唔……”
“嚇!”
秦逸倒吸一口涼氣!
完全無法反應。一雙眼珠子瞪得滾圓。
“嗯——怎麽了,你可是沒有聽清楚?我說,我想看看呢……”
她把自己的食指慢慢放進嘴裡,緩緩合攏嘴唇,輕輕地抿了一下,又衝著他眨了眨媚眼,那雙漂亮迷人的丹鳳眼裡,春意蕩漾!
“秦……逸……”她拖長了語調。
秦逸隻感覺頭皮發麻,轟隆隆炸響!
渾身的熱血都往某處集中,迅速作出反應,似乎要衝破束縛著它的牢籠,高調的宣誓著它的存在。
可偏偏蘇盼兒的眼光賊亮!
幾乎就在他某處有了反應的同時,她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褲子上。
“你……咳咳,盼兒,你想做什麽?”
話一出口,秦逸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本能交換著站姿,意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蘇盼兒突然輕笑,眼神熱情而火辣,勾人魂魄,輕輕在他耳後吹氣啃咬。
“你說……我想做什麽,我就想做什麽。嗯?”
秦逸臉上的詫異慢慢收起,他的眼底飛掠過一絲笑意。
蘇盼兒突然感覺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撲面而至,就像那優雅盤旋在高空中覓食的雄鷹,猛鷙的利眼牢牢將她鎖住,讓她躲無處躲、逃無可逃。
他伸出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手指再度撫上她的唇,聲音分外低沉迷人。
“學習得很快嘛,嗯?”
蘇盼兒危險的眯起眼睛,並不肯示弱。
她冷不防一口-咬住他那一塵不染的修長食指,舌頭在上面一卷,還故意發出嘖嘖之聲。
“想要我嗎?”她含糊著。
“兮!”
而秦逸也果真不出她所料地發出倒抽氣的聲音。
盯著蘇盼兒的眼神活脫脫想要吃人一般!
蘇盼兒突然好心情地笑了!這微微一笑,勾魂奪魄!幾乎瞬間奪去秦逸所有心神。
“可惜,現在可不是好時候。珂兒他們過來了囉!”
她突然輕笑出聲,靈巧的一躬身,直接從他身旁繞過。
秦逸本能伸手去抓,可蘇盼兒卻滑溜得好似泥鰍,直接從他身下繞過。
“珂兒,你四姐夫說要練習騎馬呢!”
“好呀,四姐夫您快來,珂兒教您騎!四姐,騎馬好好玩兒喲,不過也好累!珂兒屁股都要顛成兩瓣了!”
蘇珂和周寧一前一後坐在馬背上,朝著蘇盼兒飛奔而來。
等馬兒一停下,他便溜下了馬,跑到蘇盼兒身旁。
汗水早已濕透了他後背,那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汗,讓蘇盼兒忍不住取出汗巾,給他仔細擦拭著。
秦逸黑透了一張臉!漾著怒意黑眸裡升騰起熊熊烈火。
他恨不能掐死這個故意使壞的小女人。可偏偏他最舍不得傷害的人,就是她!
這個不知死活的,百般撩撥著他的小喵兒!
“那你還說要繼續騎馬?凡事過猶不及。”
蘇盼兒拍了拍他的背:“休息一下,否則明天起來,可有你好受的。”
初學騎馬時,稍有不慎用力不對,很容易在大腿內胯造成大片淤青,走路都成問題。
“喔!那好吧……可是,四姐夫誰來教他騎馬呢?”
珂兒突然好奇轉頭看著他秦逸:“咦!四姐夫,您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您是不是肚子疼呀,幹嘛躬著背?”
蘇盼兒的嘴角止不住抽了抽,趕忙輕咳一聲把頭調開。
兩肩可疑的不停抖動著。
秦逸他這話讓秦逸心裡頭那叫一個狂汗啊!
要不是他確定二人之前並沒私下商量,他恐怕都以為,這是二人聯手在整他。
“我沒事兒。”
回頭看見笑得沒心沒肺的蘇盼兒,眼神一閃,他突然笑了:“珂兒說得真好,來,盼兒你上馬教我吧!”
說完,他已順勢抓住她的手。
蘇盼兒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就已經被帶到馬下。
也罷!
既來之則安之。
蘇盼兒笑了,隨即開始教起秦逸騎馬來。眼底的戲謔擋也擋不住。
“好,我教你。你踩著馬鐙,順勢一翻……”
她逐一解說起來。
秦逸忍不住直磨牙,好容易狼狽的爬到馬背上坐下。
“騎馬最需要注意的是你的坐姿要舒展,感覺馬兒的步伐節奏。不要試圖用身體騎馬,而是用腦子來騎馬。當人和馬能和諧一致時,能令你和馬兒都感覺到輕松愉快……”
隨著蘇盼兒緩緩解釋著,二人一騎慢慢在原野上遛著馬。
秦逸原本習武就異常有天分,平衡感分外強。
隨著蘇盼兒解說,他很快從生疏到熟稔,又一次讓她見識到什麽叫運動天才!
讓她怎舌不已。
馬兒漸漸放開馬蹄,沿著大路撒開腳步在跑。
一直跑到下一個三叉路口旁的涼亭才停下馬兒,再往前,那可就是圩集所在地了。
“籲!”
秦逸停了馬:“盼兒,你在看什麽?”
蘇盼兒看著周圍的景致,想起她來這異世第一次趕集時的場景,心中突然翻騰出幾句詞牌名來。
“長亭道,一般芳草,只有歸時好。”
“這話很應景,不過……咦!”
他目光隨意在四周隨意一掠,他忍不住輕咦出聲,趕忙翻身下馬。
蘇盼兒旋即跟上。
亭子裡,歪七豎八躺著幾個滿面風塵的人。似乎是一對夫妻帶著三個孩子,最小一個還被那女子抱在懷中。
蘇盼兒二人到來並未驚醒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逃荒過來的。怪事,現在才剛到夏天,怎麽會有逃荒的人?”
秦逸頻頻蹙眉。
“許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蘇盼兒說著,很快將幾個人的病症看到眼內:“沒啥大毛病,應該是餓壞了身體虛。就是這小的有些發熱。別看了,先搭把手帶回去再說。”
她說得輕巧,唯獨那眸子裡帶著的那股憂慮破壞了她話語裡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