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這種車的,大多都是那種扛著槍來掃射燒殺搶掠拐走奴隸勞工的歐洲大兵。
冷玦帶她上車後,車子絕塵而去,遠離剛才那處的汙濁和混雜。
“你之前在中東,現在又跑到塞拉利昂,你是來玩的麽,你到底想幹什麽!?”冷玦到底是沒忍住,直接問出來。
顧涼微微挑眉,她還以為他還能再忍一忍。
不過,他說了,自己就要正確的回答他麽?
顧涼給了他一個地址,說自己有點東西寄存在了那裡,求回來後他就知道她是為什麽來的了。
車子停在一處街頭當鋪。
冷玦坐在車子裡遠遠的看著她的身影進了當鋪消失不見,心底竟莫名的憂慮,擔憂她是不是就這麽跑了。
他可真是好心。
只是就在冷玦要下車的時候,那抹身影出來了,她穿著背心,外面不符合她尺寸的夾克外套,熱褲,黑色短靴,一個背包,胸前還掛著一個小包。
而她手裡正拿著個相機,看見一間瘦骨嶙峋的小黑孩坐在街頭角落裡乞討,她似乎上去要給他拍照,可是她猶豫了下,從後面背包裡取出來了一袋壓縮餅乾,遞給了他。
然後再幫他拍照。
冷玦離得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心底微微詫異,似乎是沒想到她那麽冷漠的人,還知道會關心一個孩子的死活。
畢竟從她都能吐出羞辱他男性尊嚴沒技術之類的話。
不過看著她拿著相機……?
這個時候顧涼走了過來,臉頰上在這種地方難免沾染了些灰塵,她把相機遞給他,“給你吧,都在裡面。”
這話說的同樣模棱兩可。
這相機裡的東西都是她拍攝的,不過很多東西都是有意義的,但是不明白的人只會以為那些是簡單不過的相片。
“你是什麽,難道你是個攝影師,戰地攝影師!?”
冷玦一邊隨意看了一些照片,又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她本身給人的感覺就像應該是安安靜靜的,喜歡旅遊喜歡拍攝的充滿文藝清新細胞的女人。
顧涼挑了下眉,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這也是她模棱兩可的目的,她沒有對他撒謊,一切都是他自己臆測的,事實上,他自己猜出來的,才容易使得他自己更加的信服。
既然他對自己那麽好奇,這回總算是滿足他了吧?
這樣他也能少將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
畢竟她要在這裡掀起的風浪還沒正式開始,不能再那麽快離開。
“你喜歡攝影沒什麽不好,可是這種地方還是太危險了。”冷玦隻當她是默認了,搖搖頭皺眉說著。
“你不懂我不會怪你,畢竟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顧涼輕飄飄,漫不經心的說著。
冷玦:“……”
他是又被嫌棄了麽?
怎麽好像還是在精神上被嫌棄?
塞拉利昂雖然基本都充斥著血腥,但也有“正常”的地方面積不小,其實這個地方交通很不方便,冷玦暫時居住的地方是在50公裡長,未被汙染的原始沙灘前面的度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