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能否留在自己身邊相比,那又重要麽?
想許她一切,卻讓她差點丟掉性命,他恨自己,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還算是什麽男人?還有什麽資格留在她的身邊?
薄衍一時間心中酸澀疼痛不已,他知道她愛他,這就夠了。
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他只求她平安無事的,留在他身邊。
輕撫著她的臉蛋,他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聲音沙啞,“乖。”
安歌兒則貼著他的大掌不舍得他離開,蹭了蹭,隱有淚水滑下來濕潤他的手心。
也是在為他擋槍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
大病開始恢復,這一周內安歌兒過的都很痛苦,傷口在慢慢張合,又癢想抓,可是每次還沒等碰上都會被小叔一把抓住拿開,哪怕是晚上睡覺……
咳,不得不說一下,為了方便親身照顧她,小叔已經三陪她了,陪吃陪喝……陪睡。
安歌兒在他面前,簡直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晚上天天睡覺前都要給她擦拭身子,每每當病服的扣子被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一點一點解開,她就忍不住羞的全身泛紅。
病服很大很寬松,穿在她身上總是忍不住讓薄衍心疼,他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往往不會想那麽多,她是他的小丫頭,裡裡外外都早已經屬於他。
沒有什麽不能看的,更何況現在受傷她不能自理,他更是取代了護士全權代勞。
衣服被解開,內衣也被解開,濕潤的毛巾從她的白皙的脖頸一路下滑……
安歌兒閉上眼睛裝死,卻在感覺他的手指落在她胸口下方的位置時,微微睜開了眼睛。
那裡動了手術,中了子彈又傷了脾髒外面有一道淡粉色的傷口,安歌兒知道它遲早會變成一個醜陋的疤痕,她是女孩,女孩沒有不愛美的,尤其是在自己愛著的男人面前,當然恨不得給展現自己最好最美的一切。
所以在他輕撫著那傷口時,安歌兒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下一秒,聽見他問,“還疼麽?”
“什,什麽?”
薄衍卻在那受傷的地方輕吻了一下,抬頭看著她時,眼底透著疼惜和愧意,“答應我,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做這種傻事?”
安歌兒一怔,隨即輕聲開口,“小叔,如果我面前面臨著生死危險,你難道會無動於衷麽?這不是傻,而是因為……愛,哪怕我不讓自己去衝上去,我的身體也控制不了自己……”
薄衍聞言,想說什麽,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眼底早已動容。
很快就將她渾身擦洗乾淨,換上新的衣服,自己也收拾一番後便上床陪著她,他微靠著床頭,安歌兒則腦袋躺在他的懷裡,他一手拿著文件查看,一手一下下的輕撫著她的長發。
床頭還開著橘黃色的小夜燈,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溫馨溫暖。
安歌兒這會兒又要忍不住伸手偷偷去抓癢,想著他看文件呢,可是剛一伸手就被他一把抓住,安歌兒不免有些委屈了,咕噥道,“小叔,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