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當然知道自己沒有那個金剛鑽，攬不了瓷器活，他沒有，但秦易有嘛。

  想到自己被妻子本家的二叔逮住，又特意拉他到一邊叮囑不要與葉志帆走太近，以免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到說底曹家還是把他當成親戚才提醒的。

  心裡頭掙扎了一會，老蔣才慢吞吞回答：“二叔，我知道自己沒本事把葉主任的女兒送到京政團，所以，我才……找了秦易。他在京裡認識的人多，一定有路子的。”

  “我聽小道消息說葉主任今年年底很有可能往省建升，我想著以後承包省建工程，以後少不了要同葉主任來往，見他如今為了自己女兒的事奔波，乾脆冒險走一招。”

  “事兒成了，我就在葉主任面前露了臉，以後拿工程應該會順利點。事不成也沒有關系，他知道我確確實實出了力。您也知道我們是生意人，生意人總少不了精打細算，……我才趁著老爺子八十壽宴，安排了葉主任與秦易見面。”

  聽了他這麽一番解釋，曹校長微地凝了凝雙目，“葉主任身為省廳官員，他想送自己女兒去參軍還沒有到需要要托人找關系的地步吧。”

  “京政團以他女兒的條件想進去，也非難事，怎麽還需要找關系呢？憑他如今在南省的影響力，寫一封推薦信帶到部隊裡，部隊也會酌情考慮或優先考慮。怎麽都不可能需要到找托關系吧。”

  微頓了下，又問老蔣，“正岩，你同葉主任的關系很好？”

  老蔣，名：正岩。

  “二叔，瞧您說的，我要跟他關系好還需要大費周折請秦易出面嗎？我就是試試，……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麽。”蔣正岩訕笑起來，他雖然也算小有成就，但同真正的大老板比起來相差太遠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能讓他生意翻一翻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也想試試的。

  曹校長並沒有責怪他，蔣正岩算是侄女侄子一輩中有出息的人，也沒有打著曹家的旗號開拓自己的人脈，像他今日說生意人要知道精打細算，要知道鑽營，還要懂得與政府部門打好關系……這都是沒有錯。

  各行有各行生存的規矩，蔣正岩還算是守規矩的。

  只是，有一點不太明白，葉志帆與他的關系並不算很好，以葉志帆的不留把柄給人的謹慎怎麽會同意正岩的安排呢？

  這相當於把自己以權謀私的把柄送到政敵手上。

  “正岩，這事只怕不簡單。他已經是一名省廳官員，想把女兒送到部隊分明是兩片嘴動動的事，為什麽如今還需要托人辦事？”

  曹校長提醒這位自己比較欣賞的後輩，曹家一直走下坡，要不是還有秦家在，還有文學泰鬥曹老爺子在，曹家早就是普通人家了。

  有一個出息的侄子侄女輩，他並不希望走些邪門歪道。

  蔣正岩還真沒有去了解，也沒有想過去查查。

  見他這般，曹校長暗中歎口氣，再三提醒他：“正岩，當心事沒辦成，反而惹了一身騷。他一個廳官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覺得裡面只怕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