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自己也沒有想到穿上浴袍竟然還不方便把袖子挽上去!昨天穿著迷彩服換藥的時候,輕輕松松一挽一扎就搞定了。
無論自己怎麽挽,傷口還是露不出來,算了,先把他買的衣服換上再弄了。
“浴袍袖子又厚又寬大,你的傷正好是手臂上面,最好把浴袍從肩膀邊褪下一半邊。”夏今淵從容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這是最不麻煩的做法,難不成,你打算換上我買的衣服?不穿……內衣換上?”
最後一句故意微地停頓說著,便成功把葉簡要換了衣服的心思給歇了。
想到那年在無人區自己還把整件衣服都脫了,光著骨在他在前趴著,這會兒把肩膀到手臂露出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了。
葉簡不是個扭捏的性子,側著身坐下,把浴袍的大領口往肩膀一邊褪,膚色潔白細膩,透著少女骨架纖細稚嫩的肩膀直接闖入夏今淵的眼裡。
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的夏今淵直接把視線落到她手臂的傷口上面,修眉已經是緊緊皺起。
紗布上面又滲了點點血紅,這說明傷口又裂開了。
“這一周你不能跟著汽車兵去訓練,手臂上的傷已經是反覆性裂開。”右手抓住她的手臂,左手把纏了三圈的棉膠布一圈一圈拉開,取下紗布一看,傷口確實是裂開,但沒有紅腫現像。
斂緊的目光微地松開,抬眼便看到葉簡唇角抿緊的側顏,好看,也透著倔強。
用鑷子夾了無菌棉球浸滿生理鹽水,很輕又熟悉的給她清理傷口,低冽的嗓音稍微發沉說道:“這是為你健康著想,並非阻止你跟他們訓練,等你傷好了再去也不遲,劉團長說的悟性超乎他們的想像,一個月能抵別人半年。”
“也就是說你現在的成績完全可以緩一緩,不要著急去天天訓練,以免把男兵們打擊到自信心喪失。你啊,好歹也給男兵們留點面子吧。”
她還跟自己倔上了,那隻得細細解釋了。
單手叉著腰,能讓他更好替自己清理傷口的葉簡側首看過來,問道:“你跟劉團長說了我這幾天不會過去訓練?”
原來以為自己擅作主張而生氣。
手上動作極輕的夏今淵神專注而認真的看著她在巴方被流彈擦出來的傷口,淡笑道:“訓練是你個人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替你作主。我現在只是一個建議,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於你自己。”
槍傷不僅僅是破皮的傷,還有一個灼傷在裡面,所以恢復期比一般的傷都要慢許多,又加上反覆性裂開,恢復便要慢了。
之前說是一周左右,現在大約十天左右才可以了。
葉簡確實是反感自己訓練上的事情讓他人來做主,聞言,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很主動道歉,“對不起,剛才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已經給劉團長去了電話。”
“不了解你的話,以我單方在的強勢肯定會打電話終止訓練。但我記得你曾說過,你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做主,而訓練這種事僅好就是你個人的事,我不會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