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自己的造化。”洛輕寒道，“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衝動少年了，總該有自己的主張，火兒你幫不了他。”

  折火聽了洛輕寒的話，輕輕蹙眉，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桃林深處，最終隻得輕輕地“嗯”了一聲，“現在看來飛照一時半會也清醒不來，我們先去找小筍兒和師父他們的下落吧。”

  洛輕寒說得對，經過了三年，飛照總該要長大了，也總該學會自己判斷是非對錯，若是飛照做不到，便是之前的經歷還不足以讓他刻骨銘心的記住。

  她希望飛照能借著這次成長起來。

  因此，折火最終還是決定和洛輕寒先行離開了這裡，打算等他們找到小筍兒他們了，再折回來找飛照。

  ……

  桃花林裡的夜晚漸漸暗沉下來，與白日的溫馨氛圍不同的是，夜裡靜悄悄的，連月光都沒有，桃花林裡一片簌簌的落花聲響，庭院走廊上掛著燈籠，昏暗的光影在冷風中搖搖曳曳，勉強照亮了走廊那頭的亭子上的兩道長長的影子。

  “太冷了，回去吧？”飛照把身上衣衫解下來披在倚靠在亭子扶欄邊大理石上的陶飛煙身上，輕輕皺了皺眉道。

  陶飛煙微微垂眸瞥見了給他披上外衫時放在他肩上的那隻手，抬手輕輕握住了，聲音低低地：“陪我再坐一會。”

  飛照在他身旁坐下來，沉默了一會，把折火告訴他的事情，又簡略地概括了一下問了陶飛煙，“這是真的嗎？”

  陶飛煙卻顯得很平靜，“嗯，那時被人脅迫，便利用了飛照，之後飛照一直因為這事恨我，回到這裡後，我便私心想讓飛照忘記這些。”

  他的坦誠相待，又讓飛照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問道：“脅迫你的人是誰？”

  陶飛煙不著痕跡地輕輕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幽爾。”

  飛照接著問：“為什麽受幽爾協迫？”

  這次換陶飛煙沉默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抿了一下殷紅的唇瓣，聲音低緩道，“這能有什麽為什麽，恃強凌弱的道理，飛照應該明白才是。”

  飛照“嗯”了一聲，沒再追問下去了。

  陶飛煙卻慢慢抓緊了他溫熱的手掌，像是感受著什麽，而他的一雙漂亮得不像話的桃花眸又隨著夜裡涼風吹過的方向望了過去，且看暗夜靜謐無邊，落花紛飛。

  過了許久，他緩緩地開口問道：“飛照，你師姐是否說了我又在利用你的話？”

  “是。”

  “你信嗎？”

  “不信。”

  陶飛煙忽然感覺到手被飛照反握住了。

  他轉頭凝望過去，也正好撞見飛照盯著他的眼睛看。

  陶飛煙看著他說，“飛照，我是喜歡你的。”

  飛照慢慢攥緊他的手，重複他的話，“我也喜歡飛煙。”

  陶飛煙彎唇，“心裡也那樣喜歡嗎？”

  “喜歡。”飛照啞聲說，更加握緊他的手。

  陶飛煙綻放了極其迷人心竅的笑容，玩笑道：“我不信，除非你把心掏出來給我看。”

  飛照握著他的手忽然精確無疑地按在他心臟部位，“你掏出來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陶飛煙一怔，臉上笑意全無。

  --

  沒有虐，只不過要先把伏筆劇情走完，再愉快的生狐狸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