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淺淺勾著眉頭，半晌又笑道：“我說，你又想轉移話題是不是？該不會你和夏靜真有什麽吧？”

  “我有夏靜有沒有什麽，你能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和你又不是24小時在一起。”

  “可你和夏靜是24小時在一起。”

  話落，白岑曦沒再給她逃避的機會，又直言道：“所以，真正轉移話題的人不是我，是你……”

  “說什麽呢？我為什麽要轉移話題？”

  “那我又有哪裡不好？”

  白岑曦問她，明明是開玩笑的口吻，可還是能聽得出明顯的失落：“追了你四年，你都不肯接受我是要鬧哪樣？”

  他有哪裡不好？

  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她就更加不能接受他了：“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所以才不能接受你的呀！你這樣的好男人，應該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女孩，而不是我這樣有過‘案底’的女人。”

  “如果我介意這些，我就不會陪在你身邊四年。”

  “岑曦，我是說真的。”

  難得嚴肅地看著他，顧淺淺的表情很凝生：“我這樣的身份，是配不上你的，再加上我還為別的男人打過孩子，就這一點，也是不會被你的家人所接受……”

  四年了，他從來不敢在她面前提這件事。

  她也從來不說這件事，可今天，她竟直接說了出來，白岑曦看著她的眼神幽幽一閃，但還是堅定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

  她搖頭，態度無比無比的堅決：“我不再是19歲了，我也不再天真了，所以我很清楚，有些夢可以做，有些不行，比如我和你之間雲與泥的差別。我真的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因為門不當戶不對之類的問題，而引發出一系列的悲劇。”

  “你怎麽知道和我在一起就會是悲劇？”

  白岑曦不服，可她卻只是笑：“這還用說嗎？我不相信你爸媽不知道你的身邊有一個我，他們說過讓你帶我回家的這種話嗎？”

  白岑曦：“……”

  “沒有是不是？”

  可以預見的結果，所以顧淺淺對此並不怎麽傷心，只是，淡淡的失落還是會有的：“對，他們不會想要見我，甚至還會對你說，讓你玩一玩就算了，不要當真……”

  “那是因為他們不夠了解你。”

  “了解了也會是一樣的。”

  兩個人在一起，戀愛是自由的，可結婚卻是兩個家庭的，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做自己的主，可白岑曦畢竟出身不同。就算他的思想夠前衛，可他那樣的背景，也是不可能接受一個有汙點的妻子的。

  所以……

  “算了，我不想耽誤你……”

  聞聲，白岑曦的眼神明顯地暗了下去：“你拒絕我的原因，真的只是因為擔心我？”

  “不然還能是怎樣？”

  他並不死心，因為心裡有另外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答案，所以，不允許她再逃避的他繼續咄咄逼人地問她：“那你為什麽不敢回菁城？”

  顧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