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這個態度，顧老便明白其中有事。

  不過，畢竟還是自家的孫女兒，他這個做爺爺的也沒理由不幫著，所以也沒再追問自家的孫女兒幹了什麽壞事，隻笑著拍了拍陸戰北的肩：“別緊張，我也不是要逼你做我的孫女婿，只不過希望你再給思恬一點機會，要萬一實在不行，我也不勉強你。”

  不勉強？

  有這一句話在這裡，陸戰北當時便放心了不少：“謝謝顧老理解！”

  可他的謝字剛說完，顧柏川銳利的眸中卻又精光一閃：“那，這個事兒就這麽先定了，你和思恬先處著，慢慢培養感情……”

  “顧老……”

  “小北，再說就是不給我面子啦！”

  顧柏川搖搖頭，製止了他再繼續，隻道：“先別拒絕我，先處著，處著啊！啊！”

  陸戰北：“……”

  對方的身份畢竟不一般，又是個長輩，人家都這麽說了，他要還是拒絕也確實傷人的面子。

  只是，要他和顧思恬先處著，這……

  萬萬不可！

  正想著該如何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想法，顧柏川卻精明地沒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隻大聲又道：“那麽，第一個事兒完了，咱接著聊第二件……”

  說起第二件事，顧老的目光一下子便悠遠起來，似是難以啟齒，又似不知從哪裡說起……

  但無論顧老是什麽表情，陸戰北一直默默地等在那裡，直到，顧柏川周身的氣流陡變，仿佛瞬間從顧老變成了顧首長：“這件事說來話來，不過，無論我今晚跟你說了什麽，希望你保密。”

  “我明白！”

  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顧老吩咐，陸戰北也不可能隨便去多嘴。

  但，難得看到顧老如此謹慎，他也確實對顧老既將要說的事情，有了些興趣：“不過，您要說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麽？”

  “我想請你幫我查查我已故妻子20年前的行蹤，還有，她的孩子是不是還尚在人間。”

  陸戰北：“……”

  “怎麽了？嚇著了？”

  聞聲，陸戰北並不猶豫，直言道：“可是，顧老夫人不是已去多年了麽？二十年前哪還有行蹤？”

  “不是我的原配夫人，是我的第二任妻子，葉綺羅。”

  聽到這個名字，陸戰北更吃驚了，半晌才呐呐地吐出三個字：“葉老師……”

  “對，就是你的葉老師……”

  得到這肯定的回復，陸戰北心裡可謂是風起雲湧。

  想到方才顧老在找自己之前是先找了二姐過去說話，現在一聯想，似乎也什麽都能理解了。

  但，他對於葉綺羅的印象，全部都停留在20多年前的大提琴老師身上。

  還記得那是一個極美麗又極端莊的女人，可是，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她和顧柏川的事？

  而且，他明明記得父親當年請她來為自己上大提琴課時，她的簡歷上寫的是未婚啊！

  “葉老師不是沒結婚麽？”

  “不是沒結，只是因為我的身份原因沒有對外公布罷了。”

  話落，顧柏川又是幽幽一歎：“她，確實是我的合法妻子，雖然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陸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