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人與江海都看向陵王,陵王緩緩喝了一口茶,神色與往常相比並無異常,就仿佛他們所說之事與他無關一樣。
“她在明處,做事都有人盯著,你們怕什麽?”他終於開口,“說不定我們還能通過她,得知那邊的消息,究竟誰是得益者,還得看到最後。”
江海聞言有些汗顏的躬身,真誠說道:“爺說的是,是奴才膚淺了。”
司空於雪做了一夜的好夢,夢裡看到陵王正一臉柔情的對著自己笑,她也回之以笑,就這樣傻笑著過了一整夜。
早起時,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精神飽滿過,好像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嘴角還掛著殘留的笑意。
她對著鏡子認真的梳了發,還挽了美麗的發髻,雖然未上脂粉,可看起來卻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司空於雪站起身,正準備去書房時,整個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她痛叫一聲,癱軟在地下,雙手抱著頭,額頭上青筋突起,嘴唇也被她咬的鮮血直流。
“啊……”
司空於雪痛的軟倒在了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時不時還劇烈的顫抖著。
直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松開咬著嘴唇的牙齒,眼裡還有著未消散的痛意與恐懼。
“怎麽回事……難道……”
司空於雪想到一個可能,頓時面色就變得慘白起來。
她在鳳凰谷裡一向身體很好,小病雖然偶爾會得,大病卻是從來沒有,像剛才那種痛苦更是從來沒有體驗過。她的身體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呂姨為了控制她而下的蝕骨醉之毒!
一定是毒發了!
司空於雪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剛才的疼痛太過劇烈,她現在身上又起了汗,直到身體上的疼痛漸漸消散完,她這才扶著桌角緩緩站了起來。
錦繡坊……還有你背後之人,都給我等著。
她的眼中浮出怒色,還有恨不得銷毀一切的憤然。
司空於雪靜靜在房間坐了一會,等到身體恢復了正常方才離開了屋子,朝著書房走去。
但是她還沒走到書房,便在半路被人攔住了。
“你就是司空於雪吧?”
一個與她穿著同樣衣服的侍女朝她走了過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她,接著就挑眉,露出盛氣凌人的氣勢來,眸中還隱有鄙視之色,“夏姨娘吩咐,東邊園子的花枯萎了,讓你把花園裡的花搬過去五十盆,你快些去吧。”
“你說什麽?我……”
“姨娘還說了,這事本就是侍女的份內之事,就算你求助王爺,王爺也不會為你說話。”那侍女說著就冷哼一聲,“所以啊,你如果識趣,還是早些去做為好,否則若是今天做不完,那……哼。”
說完,她就一甩頭,轉過身回去了。
搬花盆?
這夏依依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怕了她,這才想著法子想要整自己吧?
昨天的事司空於雪若不是看在可以偷懶坐馬車,且還可以順路出去逛逛的份上,那是絕對不會去給她買胭脂的,可看夏依依這樣,卻是有些蹬鼻子上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