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後,是兩個人在雪中踩出的腳步,四個字腳印,異常清醒,於是著兩人共同面對風雪的決心。
最後,兩人站在了舞台的中央,站在了玻璃台面上,腳下是厚厚的玫瑰心,玫瑰心型外那一圈一圈的心型彩燈,和頭頂上那一束打落在兩人身上的流光相得益彰。
童璐低頭,於此時此刻,站在這樣的舞台上,她的心,止不住的跌宕。
抬頭,看著半空仿佛在飄散的雪花;舉目四望,望著由近到遠的冰雪世界,可是,踩著這般炙熱的紅心,有何懼?
冷夜謹一掃全場,握緊她的手,鄭重介紹,聲音擲地有聲:“我的女人,童璐,此生,臥榻之側,隻容她一人酣睡!在此以我之名,立誓為證!”
那聲音堅定霸氣,響徹天地,比新郎們在教堂裡說我願意更像一種莊重的儀式。
童璐的心,一震再震,此生,臥榻之側,隻容她一人酣睡?這是怎樣的誓言?
即便很多男人結了婚之後,也不敢說此生隻容妻子一人酣睡吧?這個年代的婚姻已經不是牢不可破,離婚,或者婚外情,枕邊都會被妻子以外的女人霸佔。
而他卻對著所有家人立誓說,臥榻之側,隻容她一人酣睡!真的,這是自己這輩子聽過的最美的誓言!
她抬起震驚驚豔的眸子,對上他自上而下的墨色深瞳,那瞳仁染著強大的深情,她的心一蕩再蕩,眼淚直接滾落出來。
現場,忽然響起掌聲,掌聲來自於一些年輕人,還有主桌上除了老太太以外的其他人,算總統和總統夫人鼓掌得最熱烈。
主桌向來是風向標。
主桌上的人都鼓掌,其他人,紛紛鼓掌。
但也有人忽然站起來,打破這激情沸騰的一刻,率先打破這和諧氣氛的就是冷家輩分最高的叔公,他一掌拍在圓桌上,震耳發聵。
“好好吃頓家宴,搞的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存心不讓人在平安夜吃頓舒心的飯是不是?”胡子花白的老人,是冷夜謹爺爺的弟弟:“冷威,你就是這麽教育你兒子的,竟然要一個曾幾何時是他嫂子的女人,這是拿家嫂變家妻子?傷風敗俗!”
總統閣下聞言起身:“叔叔,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兒子怎麽傷風敗俗?童璐並非我的大兒媳婦,這件事在場的任何人覺得有疑點,大可以去調查一下,我想發現真相並不難!既然不是我的大兒媳婦,男未婚,女未嫁,怎麽不能自由戀愛?”
老叔公吹胡子瞪眼:“自由戀愛,也要看看是不是門當戶對!童璐是什麽人,你兒子是什麽人?”
總統閣下也不是吃素的,一國之主自有一國之主的氣勢:“我兒子是什麽人我當然知道,他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人,有權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伴侶,門當戶對固然重要,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門當戶對會把真正的緣分永遠的天壤相隔開來,一生之中既然遇到他想要的緣分,那就該打破世俗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