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端起一杯酒,晃了晃:“殷戰,聽說你上任兩個月的政績已經超過上一屆國務卿,定製出有關伊~朗的框架性政策,甚至敘~利~亞,克裡的行動都獲得專家的高度讚譽,恭喜,政績不錯。”
殷戰同樣捏著一杯酒,和他碰杯:“彼此彼此。”
盡管殷戰比冷夜謹大幾歲,但曾幾何時,他們是圈子裡玩得最好的一對朋友,所以論起知根知底,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對方任何一個舉動,彼此都能輕易的猜測出動機和意圖。
只是朋友因為身處兩個黨派,政治立場不同,如今越走越遠,經過上一次總統大選,關系惡化到極點,如今是真正的死敵。
但不是也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最熟悉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兩人舉杯間,相視而笑。
所有人落座後,燈光暗下來。
童璐聽到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她拿出來一看,是凱米想要知道慈善晚宴的情況,渴望拿到第一手資料,童璐果斷做了個小內奸,編織短信將現場盛開告訴她。
等她發得差不多,慈善拍賣上已經拍賣好幾件展品。
冷夜謹偏頭:“別顧著玩手機,看上什麽,直接拍。”
猶記得當初在慈善拍賣上再次見到她,為了得到玉墜被所有人奚落、孤助無緣的可憐模樣,冷夜謹握住她的手,輕捏:“不用給我省錢。”
“我是實用主義,不想亂花錢去買些錦上添花實際上毫無用處的東西。”
買房子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因為房子可以保值,買這些個東西對她而言吸引力卻不大,況且今晚心都被填滿了,身外之物勾不起她更深層的快樂。
“真的是實用主義?那怎麽當初為了一塊玉墜,和徐婧僵持不下?”
“這個啊?”童璐低頭握緊著玉墜:“那是因為玉墜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找了好幾年,那幾年幾乎每一場拍賣會都不想錯過,就是為了尋找玉墜,其實那天我根本沒抱希望,但在慈善晚宴上看到玉墜真的欣喜若狂,哪裡舍得讓給別人,傾家蕩產都恨不得要回來,幸好你把玉墜給我拍下來。”
童璐滿臉揚笑,話音剛落,卻發現冷夜謹的臉色,已然不對。
臉色驟然大變的不但有冷夜謹,還有冷夜謹身邊的殷戰,兩人齊刷刷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童小姐,你剛才說什麽?請你把你說的話重複一遍。”
“怎麽了?”童璐疑惑不解望去,為什麽冷夜謹和殷閣下看自己的表情這麽奇怪?
“我說——”她隻來得及說兩個字,冷夜謹已經提著她的肩膀,大步往外走。
“冷夜謹,你給我站住!”殷戰豁然起身。
安靜的慈善拍賣現場,所有賓客齊刷刷的看向他們,不明所以。
只見凜然狂傲的男人,提著一個女人的手,連攬帶抱,轉眼出了會場,另一個同樣傲視群雄的男人,大跨步追上去,可追到門口,哪裡還有人影?
冷夜謹提著童璐,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