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桌面上厚厚一疊沒處理完的公務,腦子裡全是童璐和一群公子哥杯觥交錯的畫面!
余秘書站在旁邊,趕緊將文件拿走,畢恭畢敬泡上一杯咖啡。
“謹少,您不會是擔心童小姐在家宴上遭到欺負吧?”余秘書說:“應該不至於,童小姐最近在外面風頭正盛,很多人想要結識童小姐卻苦於無門。”
冷夜謹眉頭更蹙:“她現在也成香饃饃了?”這話吃味得厲害!
余秘書說:“童小姐救了英國首相,又乘坐過總統的專座,前不久還和總統夫人一起出現在玫瑰園,這次應該會有不少人想要通過童父的壽宴接觸她,不至於被欺負,況且我已經安排了便衣保鏢隨行,謹少不必擔心。”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擔心?”冷夜謹怒極反問。
余秘書:“……”
辦公室裡的氣壓,驟然間低得余秘書連呼吸都不敢,他確實沒揣摩出謹少的真實心思,不是擔心,難道是吃醋?謹少不至於對童小姐上了心吧?
“謹少,要不我現在去安排車子?”余秘書小心翼翼的觀察,戰戰兢兢的揣度。
“安排車子做什麽?沒看見我忙得不可開交?”話音落下,冷夜謹筆下的字跡,直接穿透五張A4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重重落下:“怎麽這麽苦?”
“……平時都是這個味。”
“重泡!”
余秘書端起咖啡,前腳剛走出去,忽然接到電話,他聽了兩句,尚未稟報,冷夜謹已經一把拎起外套,大踏步往外走,厲聲命令:“備車!”
電話裡,便衣保鏢還在稟報:“童小姐本來在她父親的宴會上處的好好的,結果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面相大師給她看相,說她命格硬,克母克夫,是散財之相……”
童父的宴會上,人群對待童璐的態度,前一刻還殷勤奉承,轉眼立刻指指點點。
“大師應該沒有說錯,聽說童大小姐出生沒三天,醫生就起了一場大火,整個育嬰室的嬰兒就只有她活了下來,她媽也是死於那場大火,這不是命硬克母是什麽?”
“還有四年前她一結婚,丈夫就死在了手術台上,真的是克夫,玄玉大師看面相最準的,絕對不會有錯。”
“不是說她丈夫本來就是癌症晚期嗎?”
“你懂什麽,雖然是癌症晚期,但醫生保守估計還能堅持半年,結果她一過門立刻翹辮子了,這分明就是命硬克夫,這種女人誰敢娶她,嫌自己的命長了差不多。”
“天呐,我老公還叫我兒子和她相相看,那還不得害死我兒子?”
“就是啊,聽說她竟然和總統夫人一起逛玫瑰園,本來我也打算叫我侄子過來,現在誰還敢?這種女人就算能攀上總統夫人,也沒人敢娶她進門,命硬的女人,會害死身邊的人……”
“……”
一句一句的話語,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童璐握緊著酒杯,臉色異常難看,盯著面前的面向大師,心底好笑,她哪裡得罪了這位看著衣冠楚楚的面相大師了,他竟要在這等場合給她如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