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躺在床上,不喜歡冷夜謹這樣說施洋,剛要張口,冷夜謹冷幽幽的眸光就掃射了過來,疾聲厲色:“閉上你的嘴巴!不要讓我聽到一個字!”
童璐睫毛輕顫。
施洋沉默了一下,面色極其尷尬:“冷先生,我想你可能不了解————”
“院長!”冷夜謹斷然打斷他的話,喊了一聲:“你們醫院可以放不相乾的人隨意出入病房?”
院長站在門口,聽到聲音立刻走進來,病房裡的空氣仿佛根本不會流動,壓抑得厲害,他看這情況,立刻將施洋請了出去,甚至小心翼翼的從外面關上門。
施洋被擋在門外,拳頭緊握,這個冷先生和璐璐到底是什麽關系?
病房裡,童璐咬著牙,心情很不好:“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施洋?他照顧了我一個下午,是我的朋友,你能稍微給我的朋友留點顏面嗎?”
“朋友?什麽朋友?男朋友還是前任男朋友?”
冷夜謹負手立在床頭,倨傲的眸光從上而下俯瞰她,眼底結滿冰霜:“我沒有提醒過你,不要和妹夫糾纏不休?你就是這麽和他做了斷的?做出了讓人非議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
“我們做了什麽讓人非議的事情?”
冷夜謹惡狠狠看著她:“你自己心裡清楚!”
如果不是他當時進入病房,打斷了他們藕斷絲連的談話,現在兩個人是不是要趁此機會複合?然後兩眼含情脈脈的互吐哀情?
“我清楚什麽?你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童璐轉身背對著他,氣得要命。
“轉過來!”冷夜謹命令。
她不要!心底委屈得厲害,如果說惹人非議的事情,她和背後這位小叔做的可比施洋多!
上了床!接了吻!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無論哪一條說出去都足夠讓她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她除了懊惱竟然不覺得惡心,大概小叔真的太像丈夫,女人總是對交付過初夜的男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和情-愛無關,就是仿佛會被打上烙印,偏偏她又完全分不出小叔和亡夫的區別。
冷夜謹看她竟然無視他的話,一張俊臉上的冰霜更厚,他開口,聲音盡是嘲諷:“怎麽,被人說破了,現在心虛無言面對我?”
童璐猛地轉過來,咬著牙:“我為什麽無言面對你?你不要拿這種仿佛我被抓奸在床的口吻跟我說話,行嗎?再說我為什麽無言面對你,需要我提醒你,你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小叔嗎?你管得太寬了吧?難不成因我和你因為意外發生了兩次關系,你就不能容忍我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交集,醋意這麽大?”
他吃醋?怎麽可能!童璐心底明知這是天方夜譚,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吐出這句話堵住他可惡的羞辱!誰讓他在她生病的時候給她難堪?狗急了還跳牆呢!
冷夜謹被她一嗆,臉色鐵青的瞪著她,那雙深邃的墨色黑瞳,恨不得將她瞪出個窟窿,下一瞬,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幾個字:“我為你吃醋?你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