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的腦子裡,下意識的想到也不算多久之前,她發生車禍,也是這樣一隻堅實的手臂,在瞬息間將她從水面托到公路上,也是這麽快,短到不過一秒,讓人覺得是幻覺。
冷夜謹瞥見她錯愕震驚的臉,心底暗自皺了下眉,轉眼劈頭蓋臉訓斥:“看著我做什麽!仔細檢查看看你和孩子有沒有被潑到硫酸!還看!就這麽讓你著迷?!”
“不……不是……”重點是,她心底有個大寫的問號高高掛。
經冷夜謹這般一訓,她連忙蹲下來,檢查姍姍的身上有沒有被潑到濃硫酸,最後確定,沒有!卻無意間發現冷夜謹的外套背後,泛著幾分潮濕,她一驚,忙道:“快把西裝脫掉,你的衣服背後,濕了一些。”
冷夜謹脫掉外套,童璐又仔細查看他後背的襯衫,拍拍胸脯:“幸好襯衫沒濕。”
“這麽關心我做什麽,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嗎?”冷夜謹沉聲。
“你救了我我當然得知恩圖報,不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事也沒發生!”
“可是……明明……”不是幻覺啊……
“看看你家都是些什麽人!”冷夜謹再次低吼。
童璐想到夏曼文的下作行為,瞬間被轉移注意力,當下小跑著朝夏曼文走去,越想情緒越失控,這要是潑到姍姍的身上,她都不敢想姍姍會疼成什麽樣?
舐犢情深,她哪裡容得姍姍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夏曼文正在哀嚎著求救,有人已經在撥打電話,童璐卻衝過去,推開眾人二話不說,舉起自己的挎包惡狠狠朝夏曼文砸去,她的情緒是完全失控了,夏曼文左躲右閃,都逃不開被惹怒的童璐,疼哭得氣急敗壞,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直呼救命。
周圍的人,紛紛過來拉童璐,卻怎麽都攔不住。
童璐情緒控制不下來,就是想上去狠狠的撕了夏曼文,如果不是地上的瓶子上沾染著液體,她都想撿起地上的濃硫酸瓶子,砸夏曼文一臉,讓她的臉毀得徹底!
有人生氣道:“這位小姐,你沒看這位婦女都已經傷成這樣,你怎麽下得了手?”
童璐側目看她一眼,厲聲道:“她這叫自作自受!想拿硫酸潑我,卻自己沾了一臉。”
“她為什麽要拿硫酸潑你?我們只看到你忽然衝過來,對著她拳打腳踢,看你年紀輕輕,怎麽如此潑辣惡毒?”
不明真相的圍觀者憤怒看著童璐,夏曼文立刻反咬一口:“是這個賤人拿硫酸潑我!你們都看到了,我的臉,誰來救救我,水,水……”
夏曼文狗急跳牆,對周圍的人哭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一定要告你,告到你坐牢為止,你這是謀殺!謀殺我!你們都看到了!她要謀殺我!你們都是我的證人!”
“大嬸,我不是你的證人哦,”圍觀中的中間,卻突兀走出來一個女音:“因為我分明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在停車場大半天了,等這位小姐從那邊走過來,你忽然拿著硫酸,猛地朝她潑去,我的小心臟到現在還嚇得撲通撲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