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學就沒有資格接觸高等知識嗎？”楚若惜合上書，揚眉道，“年紀和能力並不總是成正比。”

  “但是欲速則不達。”紫皇忍著笑說道。

  “可惜我已經看懂了一大半！”

  楚若惜手指晃動，一個中等法陣的雛形出現在空中。

  這份進步讓紫皇也大驚，連聲道：“你是怎麽做到的！這不可能！”

  “想做，於是自然就做到了。”楚若惜隨意地說道，“怎麽了，感覺不可思議嗎？”

  “不是不可思議，是匪夷所思！”紫皇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以後你會逐漸習慣的。”楚若惜驕傲地說道。

  看著少女稚嫩卻充滿自信的面容，紫皇忍不住大笑道：“能給我不斷帶來驚喜的學生嗎？美迪，你這一次可是送來了出乎預料的好東西啊！”

  楚若惜聞言，大驚：“……你是紫皇宗主！”

  紫皇故意板著臉道：“知道是宗主，是不是感覺很害怕？”

  “沒有，只是覺得宗主比我預期中和藹許多，而且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高大威猛。”楚若惜摸著下巴說道。

  紫皇沒想到她這樣形容自己，大笑道：“你可真是個奇怪的女孩！或者說，鳳凰血統的聖音族人都這麽奇怪嗎？”

  “我沒有見過第二個鳳凰血統的族人，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楚若惜伸了個懶腰：“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教務處聽訓話？”

  “訓話？”

  紫皇一愣。

  楚若惜道：“我記得陰陽學宗的校規裡面明確規定，冒犯宗主要背規矩。”

  “校規？自己都記不清楚的東西，怎麽可能要求你們執行！”紫皇爽朗地說道，“願意做我的學生嗎？”

  “啊？！”

  紫皇咳嗽一聲，解釋道：“美迪說要送兩個族人來陰陽學宗學習。礙於她的面子，我不會拒絕，但最終能不能留下，卻是純看個人能力。好在你的能力確實不差，做我的徒弟都綽綽有余！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那親傳弟子需要做什麽？”楚若惜問道。

  紫皇道：“什麽都不用做，只是學習成績必須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好。陰陽學宗的四個分院長還有三個副宗主都是你的師兄師姐，遇上不懂的，隻管找他們請教！你必須出色，不能丟我的臉！”

  “原來都是師兄啊！”

  楚若惜嘟了口氣，懷疑地看著紫皇：“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楚若惜道：“紫皇師傅，你……到底……多少歲？”

  “道界的人普遍壽命比塵界長，而我因為有聖音族的血，天生比一般人衰老緩慢。今年應該有七百多歲吧！”

  “師尊今年恰好七百九十五歲，”老者敲著煙袋走出，“小師妹，從今天開始，我是你三師兄。”

  “那你……”

  “四百多歲，”老者無所謂地說道，“我天資有限，百年內若是不能突破武皇，也就壽終正寢了。”

  武侯強者的壽元是五百，突破為武皇后就可以享受至少千年壽元了。

  “那豈不是……”

  老者道：“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突破為下位皇的希望，不過既然是天命，就不要強求了。師妹，你確實是天才，二十歲不到已經武侯，就算是鳳凰血脈也……”

  武皇分為三個境界，下位皇、中位皇和上位皇，每突破一個等級，壽元增加一千，紫皇是有兩千年壽元的中位皇，即使七百多歲看起來也好像年輕人一樣。

  “你太誇獎我了，只是僥幸。”楚若惜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的修煉速度實在太快了。

  “武道路上沒有僥幸，”紫皇嚴肅地說道，“以你的速度，百年內必定能突破皇級，到時候反是我要向你求教了。”

  “師傅……”

  楚若惜在塵界遇上的幾乎都是奸詐算計的惡人，難得遇上紫皇這種身處高位卻心虛若谷的人，不禁感動莫名。

  “武道無邊，唯有不斷進取，現在我是你的師傅，他日你要做我的引路人。”

  說完，紫皇轉身，離開了書館。

  ……

  被紫皇收為親傳弟子的事情，楚若惜沒有告訴包括孔雀在內的所有人，她不想太早變成大家的靶子，也不想孔雀為她擔心。

  紫皇的幾個學生看她處事如此，對師傅新收的小徒弟也更加滿意。大家都有意無意的給她開小灶，楚若惜的進步可謂一日千裡。

  孔雀漸漸也看出端倪。

  “為什麽你每天都要跑幾個學院？好學是好事，可是太過努力，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知道自己的極限，”楚若惜道，“對了，你能給我講解一下赤血魔印的細節嗎？”

  “你想我教你赤血魔印？”

  孔雀有些意外，她向楚若惜下戰書，勒令她必須盡快學會赤血魔印和鳳鳴九天，結果她居然倒過來向自己求教！

  “不願意嗎？”楚若惜反問道，“我對聖音族的武學一竅不通，身邊又只有你一個同胞，不問你，難道還要問老師們？”

  “這個……”

  孔雀無法反駁，隻得道：“學費很貴的！”

  楚若惜道：“我付得起！”

  孔雀又一次語塞：“你怎麽這麽隨便！難道我說我要鳳凰羽毛你也會給！”

  “我相信孔雀不會害我，所以就算孔雀要鳳凰羽毛我也一樣可以給。”楚若惜微笑道，“對值得信任的人，我都是不會保留的。”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可別這麽隨便答應別人！”孔雀板著臉說道，將一個卷軸交給楚若惜。

  “這是……”

  “聖音族除了赤血魔印和鳳鳴九霄以外，大部分的功法我都看過，這是修煉心得，你拿去。”

  說完，孔雀出去了。

  楚若惜看著明顯是最近幾天新寫的“心得”，露出了會心的笑。

  “這個孔雀……”

  “心口不一的丫頭，對不對？”辟邪老氣橫秋地說道，“可惜我的力量還沒有恢復，不然真想變成男人把這傲嬌的小丫頭吃掉。”

  “你能不能說點人話！”楚若惜怒道。

  辟邪懶洋洋道：“不會！”

  楚若惜冷笑一聲，手指一動，辟邪脖子上的環就收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