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很吃驚嗎？”帝非天道，“符文天書現在哪裡？”

  “……早就被帶走了。”老祖如實答道。

  楚若惜道：“被誰帶走？北煌書卿嗎？”

  “在北煌書卿崛起之前就被人帶走了，”北煌老祖道，“那是北煌家收養北煌書卿第三年時發生的事情。”

  “這麽看來——”

  楚若惜神色沉重。

  帝非天道：“還記得帶走書卷的人長什麽模樣嗎？”

  北煌老祖道：“如果知道是誰帶走了天書，我怎麽可能直到北煌書卿崛起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也是，”帝非天道，“依你們的趨炎附勢，若是知道北煌書卿背後有龐大勢力，早就貼上去了，哪可能——”

  北煌老祖莫名其妙被奚落，臉色有點不舒服。

  楚若惜又看了看周圍，道：“竟家完了，北煌家有打算取而代之嗎？”

  “人往高處走，”北煌老祖含糊地說道，“若是能有機會，自然——”

  “可惜另外兩個家族未必答應，”帝非天道，“滄瀾帝國也在邊境線上虎視眈眈。老祖啊，北煌家的崛起之路可不是那麽容易！”

  “北煌家的男人不怕難。”北煌老祖驕傲地說道。

  聞言，帝非天鼓掌，道：“豪言壯志，我喜歡！”

  北煌老祖道：“不要諷刺我。”

  楚若惜道：“不是諷刺，是實打實的買賣。”

  老祖聽出弦外之音，對楚若惜道：“你們有意成全？”

  楚若惜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北煌老祖道：“沒有！北煌家的實力如今也算是青霄境內第一，稱霸絕非不可能！”

  “你有這份自信，我很喜歡，”帝非天道，“但是太自信，可不一定總是好事。”

  北煌老祖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帝非天道：“合作是建立在北煌書卿的基礎上的。如果你們能持續不斷的提供北煌書卿的情報給我，我就讓你有機會成為青霄境內真正的第一家族！”

  “哈哈哈！”

  北煌老祖大笑。

  楚若惜道：“你笑什麽？”

  老祖道：“笑你們啊！不自量力！”

  “剛剛還一臉低聲下氣想和我們合作，現在又口口聲聲說我們不自量力，老祖，你是變色龍嗎？”楚若惜反問道。

  老祖道：“北煌家已經是青霄境內的第一家族，沒有你們的幫助也是第一家族！提出這種條件，不是不自量力又是什麽？”

  “是無聊。”

  楚若惜對帝非天道：“聽說余家和安家準備聯姻？”

  “已經在討論具體嫁出哪個女兒，又由誰家兒郎負責迎娶了。”帝非天笑道，食指輕輕刮過鼻翼。

  北煌老祖笑道：“你們倒是消息靈通。”

  帝非天道：“不敢，只是知道余家和安家聯合一起，還是有能力和北煌家爭奪天下的。”

  北煌老祖道：“他們不敢！”

  “沒有實際試過，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敢？”帝非天反問道，“如果聯姻就能瓜分青霄帝國，他們還是很樂意暫時放下成見的。何況……我已經派人聯絡他們了。”

  “你說什麽！”

  北煌老祖氣得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

  楚若惜道：“不要生氣，北煌家的事情自有北煌家做主，我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如果……北煌家無法抵抗兩個家族的聯合，如果兩個家族擔心……那就……”

  “住口！住口！”

  北煌老祖被踩到痛處，面色陰狠可怕。

  楚若惜道：“可這些都是事實啊！”

  帝非天也道：“青霄帝國境內之所以平和，因為四分天下。但是現在，竟家已經垮塌，剩下三個家族只要任意兩個家族聯合就可能讓第三個家族死無葬身之地！”

  “這……”

  北煌老祖臉色很難看。

  楚若惜補充道：“北煌家確實佔有優勢，但是這點優勢真的很可笑，隨時都可能被人取代！”

  老祖聞言，摸了摸胡子：“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楚若惜道：“我們是什麽人，很重要嗎？”

  帝非天也道：“知道我們是什麽人，能影響你的決定嗎？”

  老祖沉默。

  楚若惜道：“看樣子你暫時無法下決定，那我們也不勉強！先走一步了！”

  說完，就準備和帝非天一起離開。

  北煌老祖看著他們轉身，突然道：“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楚若惜嫣然一笑：“當然可以！”

  ……

  北煌老祖怕死又貪權，最終自然是答應了楚若惜和帝非天提出的大部分要求。

  順利將青霄帝國三個家族都分化的帝非天，事後笑眯眯地說道：“從現在開始，青霄再也不會成為滄瀾的隱患了。”

  “但是——”

  不知為何，楚若惜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帝非天知道她為何不安，道：“先回滄瀾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去道界。”

  “去道界幹什麽？”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道府的事情，還有葉叔留下的那些人，都需要我們幫忙安頓。”

  “你怎麽也叫起了葉叔！”楚若惜皺眉道。

  帝非天道：“我有一段很長很長的過去，但是這一世的我也和你一樣只不過幾十歲。喊一聲葉叔，一點也不過分啊！”

  楚若惜聞言，笑道：“油嘴滑舌！”

  “真正油嘴滑舌的事情，你還沒見識到呢！”

  說著，帝非天將她攬入懷中，長長的吻壓得她幾乎喘氣不順。

  但是分開的時候，彼此的眼睛卻都燃燒著濃鬱的情意，於是又一次地從嘴唇開始貼和，在青霄帝國的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親昵。

  正當纏綿不舍時——

  “傷風敗俗！”

  煞風景的聲音響起，楚若惜轉頭，看到一位衣著華麗的小姐在多位侍女的簇擁下走來。

  小姐約二十上下，頭髮高盤，眼睛閃亮，身後侍女也都是上等容貌，腰佩利劍，顯然不是普通人家。

  “你又是什麽人？”楚若惜道？

  華衣女子看了看楚若惜，以及帝非天，咬牙切齒道：“看不過去的人！你們太傷風敗俗了！”

  “管的真寬，”楚若惜道，“大街上那麽多人，就你喜歡多管閑事。”

  帝非天道：“不要理他，估計是剛剛被男人甩了，心裡不平衡。”

  楚若惜點頭，正要離開，女人大聲道：“誰被男人甩了！誰心裡不平衡！我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