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各種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雲煙，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孔雀，你不會成為下一個……長寧吧！我已經……”

  “承受不起的感情，就當做沒有感覺到，反正她也不指望你回應。”

  炎王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碎了楚若惜的喃喃。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楚若惜回答道：“長寧的事情……還有……”

  “想知道你的天書到底是什麽嗎？”炎王冷不防地說道。

  楚若惜震驚。

  “你怎麽知道我的體內有天書！不對，是你知道天書武魂的來歷？”

  楚若惜抬頭，狐疑地看著炎王。

  炎王接受她的質問眼神，態度非常淡然：“是的，我不巧剛好知道一點點。”

  “到底是什麽！武魂的本質究竟是——”

  楚若惜有些迫不及待了。

  炎王道：“武魂的本質就是武魂。世間萬物生來就有屬性，屬性接近的生物會自然吸引結合，生下類似屬性的孩子。所以同一個家族往往修煉同一種功法，這是遺傳屬性決定的。”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楚若惜打斷道，“直接重點吧！”

  “重點就是——屬性一代代的傳承，逐漸變成體質，體質就自然孕育出武魂，”炎王含糊地說道，“晉級武帝以後，一人的血脈可以提升全族的血脈。但是沒有成為武帝的人，也會在日積月累中將前人的經驗以武魂的形式保留下來，留給後代。這就是武魂的起因，也是為何武魂能夠家族遺傳，以及總是恰好配合體質的原因。”

  “但是我的體內卻是一本書……難道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修煉不同的手段，所以這些手段變成了一本書？”

  楚若惜覺得有點不能理解。

  炎王道：“你的情況有點特殊。正常情況下，天書都是血脈遺傳，前一代修煉什麽武技，後代就能拿到什麽傳承。但是你——你的體內出現天書武魂，而且每一頁的內容都不同，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楚若惜問道。

  “第一，你的家族都是不世出的天才，每一代人都會修煉一種珍奇的功法，並且將它們修煉到可以流傳後世的境界。另一種可能，你和九幽、帝非天一樣，都是非常人物的轉世重修！而且你的轉世次數非常多，每一世的修煉都會以特殊的手段藏在靈魂印記裡面。這種靈魂不滅的手段，比忘情天書更勝一籌！”

  “你這是誇我嗎？”楚若惜道。

  炎王道：“不，是提醒你。”

  他揮了揮衣袖：“越是不凡的東西越是危害嚴重，世間一切都是有得有失。若你的修為真的來自前世的饋贈，那你可得小心了！這些饋贈或許能夠成全你，但是也有更大的可能是毀掉你！”

  “我明白，我會小心的。”楚若惜嚴肅地說道，炎王的話雖然有點神棍，但是他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

  她確實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好像另外一個人，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變化。

  ……

  忙碌一整天后，楚若惜來到帝非天的水晶棺前，隔著水晶輕輕撫摸。

  “快點醒過來吧，”她溫柔地說道，“我感覺我一個人快要撐不住了。真的好累好辛苦。”

  帝非天沒有做聲，楚若惜於是低下頭，嘴唇貼著水晶，錄下一個吻。

  隨後，她準備離開。

  然而身體卻被留住了。

  有一隻手從後面抓住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手腕。

  楚若惜回頭，看到了帝非天。

  也許是睡過太長時間，男人的臉色有些潮紅，頭髮也沒有完全恢復黑色，但是眼角的促狹卻是一脈相承。

  “你……”

  楚若惜有些不知所措。

  帝非天笑道：“沒想到吧？”

  楚若惜看他才醒過來就是一臉的不正經，生氣地說道：“你可真是過分，我天天等你喊你，你卻不醒，那個家夥才來看你一次，你就立刻醒過來！難道你的內心深處……”

  “怎麽可能！我隻喜歡你。”

  說著，帝非天一個收手，將楚若惜拉到水晶棺旁，雙手抱著她，親昵磨蹭：“果然，一段時間不見，你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了。”

  “原來你醒過來是為了聞我身上的味道。”楚若惜生氣地說道。

  帝非天道：“你說對了，我醒過來確實是為了聞你身上的味道。而且我不僅要聞，我還要舔。”

  說話的同時，舌頭帶著柔軟和潮濕擦過脖頸，楚若惜感覺心裡好像有一百隻螞蟻亂爬一樣。

  “……你……你怎麽能這樣……”

  三分拒絕七分羞澀的聲音，讓男人的膽子徹底放開，環著楚若惜的手也更緊了。

  “我不僅要這樣，我還要那樣，怎麽樣，敢不敢和我雙修？就在這裡，這一刻，什麽都不想……”

  酥骨的話語投過皮膚侵入全身，楚若惜想要拒絕，卻被男人的嘴唇封住了舌頭。

  “……嗚嗚……嗚嗚……”

  她嗚咽抗議著，掙扎愈來愈緩慢，在男人的溫柔懷抱中逐漸失去自己……

  ……

  考慮到帝非天大病初愈，楚若惜也不敢太過，只是少許親吻，便無情地推開男人，溫柔地說道：“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才會——”

  “但是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準備充分，”帝非天微笑道，“躺在水晶棺裡的每一天，我都感覺自己隨時可能……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摸一下……保證……”

  說著，他抓起楚若惜的手，引導她隔著衣服摸自己。

  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的堅實肌肉以及滾燙觸感讓楚若惜面紅耳赤，心裡卻是又羞又喜歡：“……你……真的好過分……”

  “想要嗎？”男人咬著耳朵問道。

  楚若惜含羞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我……”

  “我說是就是！”

  男人霸道地說著，將楚若惜抱著拖入水晶棺中。

  狹窄的空間裡，兩人的身體貼得很緊，楚若惜不敢動，因為她知道，只要稍微一動，他們兩人就會貼得更緊。

  恍惚中，男人再次吻上她的唇，潮濕甜蜜的觸感讓她的心也好像浸在蜜糖裡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