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書侯看楚若惜被自己勾起興趣，介紹道：“清姬夫人和安貞和尚的事情，只有我這個看著最胡編亂造的版本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相？”楚若惜反問道，握書的手微微收緊。

  皇書侯道：“不需要任何證明，楚小姐見過雙方當事人，想必已經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在我的書中，都有完全展示。為了鼓勵楚小姐把我的新作看完，我可以免費賣你一個情報！”

  “什麽情報？說來聽聽。”楚若惜漫不經心地問道。

  皇書侯掩嘴一笑：“發生在青霄帝國的政變的一點點內幕！”

  “你怎麽知道！”

  楚若惜震驚，楚若惜身邊的人也無不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皇書侯笑容曖昧：“我是皇書侯，我的情報網絡絕非一般人可比。”

  朱燁搖搖頭：“現在，大半個滄瀾帝國都試圖查出*****卻是一無所獲，你不過單槍匹馬，有一個相對靈活的情報網，怎麽就——”

  “因為我只是個小人，而小人總會有一些不正規卻特別有效的路子。”皇書侯神秘兮兮地說道，“楚小姐，快點看完我給你的書，然後和我交換情報。”

  “交換？不是無償！”

  楚若惜明知故問。

  皇書侯道：“楚小姐，我好歹也是九界名人，怎麽可能那麽廉價。”

  “那你想問什麽？我對你，其實至今為止都一無所知。”

  楚若惜實話實說。

  皇書侯道：“我的問題在給你的書裡面，你看完我給的書，自然就知道我想問什麽問題。”

  “好，一言為定！”

  說完，楚若惜拿著書卷進入帳篷。

  ……

  為了查出究竟是誰暗中捅刀，楚若惜挑燈夜讀，一整夜都沒有合眼睛。

  早晨，她把皇書侯抓來。

  “你給我的書，我已經看完，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皇書侯聞言，慵懶地搖著扇子，道：“楚小姐可是真性急。”

  楚若惜道：“此事關系大哥，我沒法冷靜。快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的三個問題。”皇書侯道，“當然，我們是等價交換，你每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會給你一段情報，如何？”

  “好！”

  楚若惜乾脆地說著，豎起三根手指：“第一題——”

  “你見過清姬和空明和尚，你覺得他們之間有過愛情嗎？”皇書侯補充道，“這是一道送分題。”

  楚若惜道：“我不覺得他們之間有感情，但也不純粹是恨。清姬對空明和尚有所求，大師對清姬夫人是愧疚大過感情，他堅信如果不是自己欺騙在前，清姬夫人也不會偏激如此。好了，問題回答完畢。”

  皇書侯於是微微一笑：“青霄帝國政變的核心是一個名叫青衣的外來者，青衣並非塵界之人，她來自塵界以外的地方。這個情報，讓你滿意嗎？”

  “不滿意！”楚若惜道，“我早就猜到她不是塵界的人。”

  “猜到和有證據證明是兩回事。”皇書侯悠閑地說道，“第二個問題，空明和清姬，有孩子嗎！”

  “這……”

  皇書侯的問題讓楚若惜犯了難。

  “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吧。”她含糊地說道，“雖然我曾經在紅葉夫人家中做過客……不，他們有孩子！那幾個蛋……”

  楚若惜想起了荒海拍賣前紅葉夫人給她展示的圓蛋。

  皇書侯的眼睛刷得一下亮起來：“果然如我所料！”

  楚若惜不覺禁戒心起：“你要做棒打鴛鴦的無恥之輩嗎！”

  “我一向成全鴛鴦，從不棒打鴛鴦，”皇書侯半真半假地說道，“第二段情報，青衣協助竟灝發動政變，真正的目的是竟孤雲。現在，竟孤雲在她手中，已經被帶到九界之外。”

  “什麽！九界之外！青衣是魔族！”

  楚若惜下意識地看向無歡的帳篷。

  皇書侯注意到她的失態，卻是微笑：“如果竟孤雲被帶去魔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楚若惜反問道。

  皇書侯道：“如你所願的那個意思。第三個問題，空明會為償還當年，自盡嗎！”

  “我不知道！”楚若惜反射性地回答道，皇書侯的三個問題都太古怪也太莫名其妙了。

  皇書侯見楚若惜回答得這麽乾脆，卻也不生氣，笑道：“楚小姐辛苦了。”

  楚若惜道：“第三個問題已經回答，你可以給我第三段情報了。”

  “第三段情報不是已經給你了嗎？”皇書侯故作大驚小怪地說道，“剛才，我說九界之外並不只是魔界的時候——”

  “這句話就是你所謂的第三段情報？”楚若惜很不爽。

  皇書侯道：“難道這句還不夠？我如今可是差點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塞你嘴巴裡了。”

  “你——”

  楚若惜被皇書侯的話氣得有點想打人。

  但是她最終沒有動手，帝非天說過，皇書侯的背後有另一股勢力支撐，他本人的修為也遠不止皇境界。

  皇書侯得意地看著楚若惜不爽卻也無奈的表情，道：“楚小姐，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太過糾結。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總是逃不出感情問題的控制，你我都只是凡人。”

  “謝謝你的好意，”楚若惜冷颼颼地說道，“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走，楚小姐，你也太——”

  然而表情雖然遺憾，皇書侯離開的腳步卻沒有半點遲疑，神色甚至帶著幾分歡喜。

  ……

  中午時分，李天涯、容玉等人來到帳篷。

  楚若惜和他們久別重逢，恨不得立刻抱在一起大哭一場，但是看著他們嚴肅的眼神，又止住了腳步。

  “二師兄，我給你……惹麻煩了……”楚若惜怯生生地說道，就算李天涯不怪，她也不想將已經發生的事情一句話抹掉。

  李天涯看師妹一臉的小心翼翼，不禁道：“師妹，你這又是為什麽？沒錯，你確實留給了我們一個爛攤子，但是你能憑一己之力擊敗唐家和無恥道人，還能逼得九幽魔皇都退避三舍，師兄是想為你驕傲，怎麽舍得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