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沒有多說,只是對著道哥點了點頭。
在葉小飛將僵屍道長活活折磨死之前,葉小飛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關於通關令牌叉以及古道天荒的信息。
只是,讓葉小飛失望的是,僵屍道長只是知道一絲蛛絲馬跡,卻並沒有真的去到過那裡。
僵屍道長之前好不容易搶了一塊通關令牌,想著再去一趟,但卻終究還是沒有那個機會。
僵屍道長告訴葉小飛,那個道哥所知道的比他還要多,而且,在道哥背後似乎還有一個人,一個高深莫測之人。
道哥消失的那八年,似乎就跟那個人有關。
葉小飛跟著道哥一起出了文峰大樓,正碰上迎面趕來的賀林峰。
賀林峰帶著幾個人,看到葉小飛後不禁一愣,又看了看道哥,將葉小飛拉到一邊,低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葉小飛笑了笑:“賀隊,你也來得太慢了,事情都結束了。”
“結束了?”
賀林峰吃了一驚,抬頭看著陸續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而那些人身上無一例外都有傷疤。
身為刑警大隊長,又是捉鬼局局長,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些人都是小混混。
葉小飛也沒多解釋,低聲道:“文峰集團的大老板文峰藏匿屍體,而且殺人越貨,造了一個暗室,還試圖襲擊別人,已經被殺了。”
頓了頓,葉小飛又道:“現場在三十三樓,賀隊,你趕緊帶人去看看吧。”
證據確鑿,這種事情自然容不得抵賴。
賀林峰本來隻當是一件鬥毆事件,沒想到會突然牽扯到文峰集團的大老板,而且還如此嚴重。
微微皺了皺眉頭,賀林峰連連點頭,低聲囑咐道:“小飛,道哥手段非常,你跟他接觸小心點兒。”
葉小飛不置可否,點頭道:“嗯,賀隊,謝謝了,我知道該怎麽做。”
看著那些玫瑰坊的人,葉小飛忽又說道:“對了,我被文峰挾持,那幫人為了救我,都被文峰的人給打傷了,是不是得申請表彰一下啊?”
賀林峰一臉的無語,捶了葉小飛的胸口一下:“我靠,小飛,我不把他們抓起來就不錯了,還表彰?”
擺了擺手:“行了,這下有得忙活了,這肯定是轟動整個錢江市的大案,回頭可能還需要你的口供呢。”
說著,衝著身後帶著幾個人喊了一嗓子,徑直朝著大樓裡面走去。
賀林峰帶的那幾個人,都穿著便裝,走起路來也腳步輕盈,一看就是練家子。
葉小飛也知道,這些人應該就是捉鬼局的成員。
這種事情,為了避免事情不必要的被擴散,自然由捉鬼局的人先處理一下的好。
至於賀林峰怎麽處理法師王那些人,葉小飛倒也不關心了。
在文峰廣場停車場,一輛加長型的林肯。
車上只有一個長著鷹鉤鼻的司機,司機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但卻有些精瘦,一雙眼睛似乎能將人看透一般。
從坐上車一直到道宗會,司機一路上都沒說話。
對於這一切,葉小飛都看在眼裡,但什麽都沒說。
在葉小飛的心裡,道哥似乎知道自己想問什麽,而道哥也不排斥葉小飛想問的事情。
一直到了道宗會大樓,下車之後,葉小飛看著摩天大樓的門口寫著四個大字:道宗金融。
四個大字鋼勁有力,遊龍走鳳,葉小飛只看了一眼,頗有種迎面撲來的磅礴氣勢。
“嘖嘖,道哥,這四個字,肯定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吧?”
葉小飛指著那四個字,卻是微微一笑。
此時葉小飛跟道哥的關系不像是敵人,但也不似是朋友,倒是有些詭異的感覺。
道哥哈哈一笑,也衝著葉小飛伸出了大拇指:“葉兄弟,好眼力,這四個字可有些年頭了,而寫這四個字的人卻是當今書法大家都比不上。”
“哦?”
葉小飛來了興趣:“還有這等牛人?”
道哥笑而不答,伸出手來,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道:“葉兄弟,走,一起進去參觀一下。”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卻是隻字不提古道天荒跟通關令牌的事情。
葉小飛也不著急,點了點頭:“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倆人並排走進道宗金融,來到電梯旁邊。
那個司機幽靈一般默默地跟在道哥的身邊。
葉小飛時不時的會掃他兩眼,發現這個人走路跟貓一樣,不但沒有聲音,而且非常輕盈,如果不是看著他如影隨行,葉小飛甚至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司機雙眼一直直視著前方,甚至連葉小飛都沒多看一眼,而且臉上都是跟木頭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一個怪人。
葉小飛在心裡給出了一個評價。
可是,對於這種怪人,葉小飛卻來了興趣。
進入電梯之後,葉小飛還沒開口,卻見司機已經快步上前,將大拇指按在了指紋識別的位置。
指紋識別裝置葉小飛倒是見過,可卻從來沒有見過在電梯裡竟然還會按上這種東西。
葉小飛若無其事的打趣道:“道哥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呵呵,葉兄弟,帶你去看看我的拳場,你肯定會喜歡的。”
道哥說著,指著精瘦司機道:“葉兄弟,他叫盤蛇,曾出過家,當過幾年和尚,可後來卻看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尼姑,並把那個尼姑給辦了,而且還生了一個兒子。呵呵,他被佛門不容,便給趕了出來。”
“啊?”
葉小飛見道哥主動介紹起了司機,不禁笑道:“那盤蛇大哥也算是一個妙人嘍。”
“妙人?”
道哥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一聲,使勁拍了拍盤蛇的肩膀,朗聲道:“對,如果說妙人,那倒也不錯。哈哈,盤蛇,那你說來看看,你究竟妙在何處?”
盤蛇人如其名,雙眼如鉤,陰冷似蛇。
葉小飛只是被盯了一眼,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盤蛇看了葉小飛一眼,然後開口,聲音卻像是砂紙摩擦玻璃一般,帶著讓人極不舒服的嘶啞之感。
“兄弟過獎了,我盤蛇出身佛門,但所行之事與佛門格格不入。當初我被趕出寺廟之後,便在一天夜裡一把火偷偷燒了寺廟,想攜妻帶子遠遁他鄉,卻沒想到那個尼姑頂不住壓力,竟然早我一步抱著我不滿月的兒子跳了井。”
說這話時,盤蛇面無表情,古井不波,似乎是在說一件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