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成被葉小飛喝斥了一聲,略一猶豫,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卻是不再吭聲。
花哥見此,卻是樂了:“喲,小子,有種嘛!”
猛然間抬起腳來,朝著葉小飛踢了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葉小飛一把抓住匕首,迅速往前一伸。
噗呲!
一聲悶響。
葉小飛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花哥。
花哥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兩隻眼睛瞪得滾圓,那隻抬起的腳懸在半空。
“你、你,你竟然……”
站在花哥後面的那些保安全部傻眼了。
那把匕首全部沒入了花哥的腳底,只在外面露出了手柄。
花哥臉上滾下了豆大的汗珠,卻是依舊沒有叫出聲來。
這讓葉小飛吃了一驚。
看來,花哥也是一個狠角色,把自己人打破腦袋也就算了,竟然被扎了一刀還得忍住不叫。
呵呵,算是條好漢!
“啊……!我的腳!”
可是,葉小飛這個念頭剛剛落下,花哥直接跌坐在地,兩隻手抱住自己的腳,慘叫連連:“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快點!”
所有保安短暫的發愣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抽出橡膠棍,朝著葉小飛撲了過來。
駱子成卻是心驚不已,大聲喊道:“師父,快、快跑啊!”
“跑個屁!”
葉小飛往前踏了一步,朝著花哥詭異的一笑:“怎麽,不喜歡這把匕首?好啊,那我可拿回來了啊。”
說著,一伸手,直接將匕首從花哥的腳底抽了出來。
“啊、啊、啊……!”
慘叫!
殺豬般的慘叫!
聲聲慘叫,像是惡魔的詛咒一般,直接滲進了所有保安的心底裡。
花哥腳下那隻皮鞋很快被染成了血紅色,鮮血一滴滴流了出來,很快將腳底下的泥土染成了紅色。
葉小飛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笑眯眯的看著那些保安。
所有的保安都感覺自己脊背生寒,站在花哥的身後,一時也不敢上前。
“呵呵,花哥,我相信,等我把你這幫手下全部收拾了之後,你也會失血而死嘍!”
花哥臉皮不停的抽搐著,表情猙獰扭曲,惡狠狠的瞪著葉小飛,近乎用咆哮的聲音吼道:“殺!給我把這兩個小癟三宰了!”
“今天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先宰了你們!”
花哥徹底瘋了。
光頭的手下,無一不是狠辣的角色。
鮮血更是讓他們的神經亢奮。
那些保安聽到花哥的話,哪裡還有遲疑?
呼啦一聲!
十幾個保安,手持著橡膠棍,將葉小飛團團圍住。
葉小飛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搖了搖頭歎息道:“嘖嘖,冥頑不靈啊。哎,本來我不想要你的手指頭了,只是,如今看來,少不了一場惡鬥啊!”
葉小飛將匕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連看都沒看那些保安,忽然間一伸手。
速度快如閃電。
花哥根本沒料到葉小飛竟然根本沒將那些保安放在眼裡,而是依舊盯著自己。
還沒反應過來,花哥已經發現自己的手被葉小飛牢牢地攥在了手裡。
葉小飛將匕首放在花哥的小拇指頭上,呵呵一笑,“嗯,這隻戒指還算不錯,應該值點兒錢吧?”
那根指頭上,套著一隻金黃色的戒指。
寒意瞬間遍布了花哥的全身。
“不、不!兄弟,不、不要……”
“刺啦!”
還沒等花哥喊完,葉小飛手起刀落,直接將花哥的小拇指割了下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
花哥痛得汗流浹背。
站在葉小飛身後的幾個保安,臉皮抽動不已。
“找死!”
紛紛輪起橡膠棍,朝著葉小飛的腦袋上砸去。
葉小飛連頭都沒回,身影卻是一閃。
“砰砰砰!”
幾聲悶響。
橡膠棍無一例外全部砸在了花哥的腦袋上。
鮮血,再次流了出來。
花哥整個人變得血肉模糊。
所有的保安都呆住了。
對方根本不是人,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呵呵,如果你們想跟花哥一個下場,我不介意多活動活動筋骨。”
葉小飛一腳將花哥踹翻在地,環顧了一圈周圍。
那些保安看著花哥的慘相,跟葉小飛的目光稍微一對視,立刻嚇得往後縮了兩步。
葉小飛又道:“如果你不想花哥死的話,現在就把他送醫院,應該還來得及。”
眾保安嚇傻了。
他們隻道是花哥夠狠的了,可是,卻沒想到,今天碰到一個更狠的主兒。
在葉小飛面前,花哥的狠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此時的花哥已經昏迷了。
那些保安哪裡還敢跟葉小飛對抗,七手八腳的抬著花哥,連同被打暈的六子一起,直奔醫院而去。
一時間,工地的門口清淨了很多。
葉小飛本來想把匕首直接扔了,可想了想,還是擦了擦血,拿在手裡,朝著駱子成招了招手:“走,我們進去看看。”
駱子成沒想到葉小飛竟然如此狠辣,如此果斷。
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駱子成連忙上前兩步,眼中放光道:“師父,您、您剛才……”
葉小飛恢復了淡淡的笑容:“駱大少,這個花哥既然是光頭的手下,平時肯定沒少乾欺壓良善的勾當!今天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呵呵,殺雞儆猴!”
葉小飛拍了拍駱子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對該狠的人不能手軟,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說著,葉小飛抬腳朝著工地裡地走去。
早有工人看到了葉小飛的威猛。
葉小飛剛走進工地,所有的工人看向葉小飛的眼神都是敬畏,甚至不敢靠前。
葉小飛也不在意,快步走到之前發現淹死鬼的地方。
一個五十多歲的工人正蹲在那裡嘀哩咕嚕的,也不知道在念什麽。
這才幾天的時間,工地已完全變樣了。
之前發現淹死鬼的地方,原本還只是蓋了兩層樓,如今卻起了十來層。
看著那個工人,葉小飛微微一笑,走到近前,也跟著蹲下:“大叔,您在這裡幹嘛呢?”
那個工人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看了葉小飛一眼,悶聲悶氣道:“禱告。”
“禱告?禱告什麽啊?”
“給、給他禱告。”
工人抬起手來,指著頭頂上攀在鐵架子上的一個工人。
那個工人身上綁著安全帶,正在十余米的高度刷牆。
葉小飛見此,不禁迷惑不已,笑道:“大叔,他好好的,你給他禱告啥啊?”
那些工人見葉小飛根本不像剛才那般凶神惡煞,不由得長長出了一個口氣。
一個膽大的工人湊上前,指著自己的頭說道:“小兄弟,你、你跟傻子問不出什麽來的,他的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