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越來越響,伴隨著轟鳴之聲,瓢潑大雨也下了起來。
葉小飛不斷的用壓鬼符逼問熊松的魂魄,卻隻得到了一個有用的字眼:禁魂術。
禁魂術,顧名思義,將魂魄囚禁在某個物體之內,這種物體要麽是原本的肉體,要麽是充氣娃娃。
但凡被施以禁魂術,魂魄就會被控制,甚至跟借屍還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這種情況下,人其實早就死了。
就像錢經義一樣,雖然被熊松佔據了肉體,但肉體依舊還會繼續腐爛,不得不經常喂養活雞,並且放在冰櫃裡保持皮膚的新鮮。
葉小飛聽到這裡,眉頭不禁高高皺起,問道:“你為何要讓沈麗去做那種事?”
熊松此時半彎著腰,早就被葉小飛給嚇破膽了,聞言咬牙切齒,恨恨道:“哼,沈麗明明知道錢經義那個老東西跟我老婆行苟且之事,竟然不管不問,還把我當傻子!”
“活該,我就是要折磨她,讓她死了也不得安寧!”
熊松說著,渾身也跟著顫抖了起來,眼中滿是滾滾的殺氣。
葉小飛看著熊松,又問道:“那沈芳呢?”
“她……”
熊松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她、她是我老婆,我、我不想殺她,可是,卻也不能讓她好過。”
“嘿嘿,她整天被我纏著,身上的陰氣已經非常重了,每天晚上都會痛苦無比。”
“可是,我不會讓她死,不會讓她死的!”
好狠毒!
關采荇聽到熊松的話,早已是暴怒無比,如果手上有鐵鞭的話,恐怕早就上去將熊松抽個魂飛魄散了。
葉小飛倒是要相對冷靜一些,看著熊松,腦海中卻思索了起來。
如果照熊松這麽說,他無論是殺人還是讓沈芳去做那種事,都只是為了報復。
可是,這其中依舊還有一疑點,那就是,這種禁魂術熊松是從哪裡學來的?
葉小飛可不相信一個拉了幾個殯儀車的司機會懂這種東西。
如果他要是真懂的話,活著的時候不動手,怎麽可能死時才報復?
外面響起了咚咚咚劇烈的敲門聲。
夾雜在雷雨聲中,康遂焦急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小飛,你在嗎?”
看來,刑警已經根據自己發的地址趕來了。
葉小飛沒有時間再多問,連忙拿出一張收鬼符,將熊松的魂魄收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地下室的門口,隔著門喊道:“康隊,我在。”
“好,你等一下,往後退退,我們將門打開!”
咣咣咣!
劇烈的擊打銅鎖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快,就聽康遂喊道:“好了,我們要揣門了。”
葉小飛往後退了退,有人一腳將門揣開。
有刑警持槍急速竄進地下室,將各個角落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麽危險之後,這才持槍站定。
康遂也快步走進地下室,四下打量了兩眼,看到冰櫃中那些屍體,不禁眉頭緊鎖,來到葉小飛面前問道:“小飛,怎麽樣了?”
葉小飛指著那些屍體道:“還能怎麽樣?錢經義早就死了,他的身體被熊松給控制了,這一切的都是熊松所為。”
“那這些屍體……”
葉小飛搖了搖頭道:“我還沒問清楚,我擔心,是有人試圖用這些屍體來養屍。”
“養屍?”
康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又問道:“那沈麗……”
“諾,在那個冰櫃裡。”
葉小飛朝著裝著沈麗屍體的冰櫃努了努嘴。
康遂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冰櫃前。
一看到裡面正安靜躺著的沈麗的屍體,康遂緩緩伸出手來,整個身體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康遂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輕輕撫摸了一下沈麗的臉龐。
沈麗的屍體平躺在冰櫃裡面,腦袋朝外,臉上還是死時驚恐的表情。
看著康遂反應如此異常,葉小飛不禁有些好奇,湊上前問道:“康隊,你沒事吧?”
康遂猛然間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葉小飛道:“小飛,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怎麽了?”
“我、我想跟沈麗再說說話。”
康遂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葉小飛見此,頓時一臉的恍然,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可心中卻是錯愕無比。
不會吧?
難道康遂跟沈麗的魂魄行了那麽久的事,竟然真的愛上她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可、可這也太狗血了吧?
不過,看著康遂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葉小飛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默默點了點頭道:“康隊,沈麗的魂魄被施了禁魂術,沒有合適的方法很難將其召喚出來,我恐怕得回去準備一下。”
康遂見葉小飛答應了,擠出一絲微笑,一臉感激道:“那、那我將這些屍體先運回刑警大隊,等你消息。”
說話間,有刑警出現在門口,朝著康遂喊了一嗓子:“康隊,樓上發現一個女人。”
“女人?”
葉小飛跟康遂對視了一眼,連忙跟著刑警上了樓。
別墅二樓的臥室裡,一個女人正痛苦的呻吟不斷,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葉小飛快步走到臥室門口,朝裡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在臥室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
那個女人不停的在床上翻滾,似乎痛苦不已。
兩隻手不斷的抓著胸口,一道道鮮紅色的抓痕恐怖無比。
“這是沈芳?”
葉小飛一個箭步竄上前,連忙吩咐刑警道:“快,按住她!”
上來四個刑警,分別按住沈芳的手腳。
沈芳瞪著眼睛,一臉的驚恐,不斷的掙扎著,那種感覺,跟上了毒癮一般。
康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了葉小飛一眼問道:“小飛,這是怎麽回事?”
葉小飛神色異常凝重。
這顯然就是熊松說的那種折磨了。
沈芳不停的掙扎著,嘴裡嗚嗚低聲哀叫著,痛苦的含糊叫道:“放開我,不要折磨我了,快放開我!”
沈芳此時的意識已經模糊,根本沒有認出葉小飛來。
葉小飛皺了皺眉頭,連忙拿出一張符紙,去找到了個碗,接了半碗水,將紙燒盡化在水裡。
“康隊,幫我把她的嘴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