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他早就和導演商量過就算付出再大代價,也一定要請安朵去坐鎮。無論是借她的東風給《修妖錄》造勢,還是借她的風頭擋住那些動了各種心思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之前還擔心安朵不會答應,畢竟這種得罪人的事,以這麽久接觸下來安朵的性格看,她應該不會答應。原本還頭疼著或許會費一番功夫,正準備委婉的對鳳妃提出來。卻沒想到自己女朋友這麽直接的就問了當事人,而當事人還爽快的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兩人的舉動襯得他之前的準備工作完全就是想太多結果把事情搞複雜了,顧南自覺好笑搖搖頭。看著滿臉求誇獎的女朋友,低頭親了她一下,寵溺的道:“回去請你吃大餐。”
這邊廂隨著車子開出酒店地下停車場,鳳妃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答應得這麽爽快?”
安朵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道:“這不是無聊嗎?況且順手的事情。更何況這部電視劇我也看得很重,這大概是我未來幾年中在國內唯一會出場的電視劇了,觀眾的感官和感想很重要。要是因為選角問題讓這部電視劇太糟糕,我也會名聲受損,得不償失,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還能趁機掙點錢不是?”說著她對鳳妃眨眼調侃。
“去你的。”鳳妃睨她一眼,嘲諷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對那位編劇大人心軟了。”
“就是。”握著方向盤的羅曼也跟著插嘴:“一看就是安姐心軟了。”
安朵瞪她一眼:“就你最知道。”
幾人一起工作這麽多年早就熟悉了,羅曼也不怕她冷臉笑嘻嘻的回嘴:“我就知道。”
安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鳳妃一眼,頓覺絕望的歎了口氣把帽子蓋在自己臉上,唉聲歎氣的道:“我好命苦,經紀人和小助理一起來欺負我。”
“行了,演過頭了啊。”鳳妃嗤笑的哼了聲:“不過後天去的時候注意一些,除非鬧得很不像話否則你別插手,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能少做就少做。”
“我知道。”安朵摘下帽子,狡黠的笑著:“我又不蠢,我後天去給撐腰,他們就有底氣把人踢出去了。只要不惹到我頭上來,我幹嘛多此一舉的發話。有這個閑工夫,我倒不如多看一會兒劇本。”
鳳妃點頭認同,隨後道:“後天我得去公司一趟,沒空陪你去。”
安朵撲哧一笑:“您忙去吧,不用整天陪著我,你的工作也很重要。我身邊有助理有保鏢,加上我這張臉在圈內這麽有辨識度,誰會沒眼色的上來和我對掐?以前我身邊沒保鏢、你一個人工作很忙的時候,我也帶著羅曼一個人跑劇組呢。那時候都沒吃虧,現在怎麽會?”
鳳妃想想也是,也就點頭頷首。
安朵看著窗外的景色,伸了個懶腰閉眼靠在靠椅上,喟歎一聲:“終於可以回家了。”
鳳妃沒好氣的睨她一眼:“之前你如果不來這邊,這會兒早就回去休息了。”
安朵訕訕然一笑:“來了也有好處啊,至少不是還拿到了一個工作嗎?”
鳳妃諷刺一笑:“我稀罕?”
經紀人太冷豔睥睨又高貴,安朵頓時完敗。在車內和幾人閑聊鬧騰一番後,安朵返回了蕭家,看了看時間拿起手機和遠在m國的封景虞視屏通話。閑聊一番的時候正好提到自己要去當評委的事情,抬著下巴笑著道:“我還記得當初《倚靠》還是你面試我,現在我也能面試別人了,仔細想想倒是挺有趣的。”
屏幕中封景虞靠坐在沙發上,穿著淺色針織衫,聞言笑睨著她,低笑著調侃:“那恭喜了,安評委。到時候可要記得好好選,別挑錯了演員,到時候進了劇組退不了貨。”
安朵沒好氣的道:“烏鴉嘴。”
“不過選錯了也沒關系,誰叫他們是讓你去當定海神針,選錯了也會給你面子。”在圈內這麽多年,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邀約背後的利益往來。當年他擔當《倚靠》的評委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去的人來頭太大白流一個人搞不定,有他在其他人自然不敢亂來。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掛斷了視頻,天天待在一起了兩個多月突然分開,到底有些不習慣。但兩人的工作就是如此,只要接了戲就肯定會分開好幾個月,但好歹現在科技發達,電話視頻都能接通,真的想見面也能坐飛機過去。
她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漱了出來,下樓喝了一碗老太太專門吩咐廚房燉好的甜湯,這才愜意滿足的靠在房間陽台藤椅上看劇本。
圈內流傳著關於她的很多事,比如有些潔癖、媒體關系不怎麽好、脾氣有些大、為人有些霸道、不好相處,當然也有她很敬業、對劇本很挑剔、每部戲都很認真以及演技好。
這些傳聞中真的有假的也有,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對每部戲都是百分之百的投入嚴陣以待。對於《修妖錄》第二季她同樣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看待,並沒因為這部戲只是一部國內電視劇就有所忽視。
第二季的劇情用她的話來說是越來越精彩,如果說第一季是在醞釀,那第二季就是漸漸的展開,當然相應的她在第二季中的打鬥戲份也很多。對此安朵表示慶幸不已,還好之前拍《魔帝》時候養成了習慣,每天運動量沒減,拍戲的時候倒是不用太擔心身體能否承受的問題。
第二季中一共有五個故事,在圍繞幾季的那條大主線的前提下,這些小故事十分的奪人眼球,讓人移不開視線。不得不承認宸萌在編劇亦或者寫故事這方面十分有天賦,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不同於國內那些套路劇情的新穎設定,讓所有人都為之深深著迷。
花了一下午時間安朵再啃了一次劇本,默默的找著自己拍第一季時的感覺和當時對角色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