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除非是手裡有槍支擁有許可證,否則想要摸到槍根本不可能。甚至某些刀具都在管控范圍內,可想而知國內對於武器方面的管控多嚴厲。當然不可否認某些有渠道的人手裡肯定也有這些東西,但一般而言都是拿著東西低調再低調,絕不會真的拿出來到處炫耀,進行某些活動。
饒是安衡這個摸過槍好幾年,手裡更是有幾把型號不同槍支的老手,也從沒在訓練營地外碰過。而這種真刀真槍的在大庭廣眾下展現自己的能力,更是絕無僅有的事。
一行人到了後邊靶場,封淵托舉著獵槍正準備向三個少年兜售自己的經驗技巧,轉頭就看見安衡低頭正上著子彈、上彈夾,動作流暢乾淨、熟練度更是別提。
封淵這才忽然想到這小子據說在某些特殊部隊訓練過,眼中驚喜一閃而逝,走到他身邊,指著前邊五十米外的靶子道:“能射中嗎?”
安衡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將槍支托舉至肩部,拉動槍栓雙目瞄準。
靶場內眾人正在討論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早就消失一空,所有人屏住呼吸都看著場中的安衡。幾個保鏢在看到安衡熟練而利落的動作後眼中訝色一閃而逝後,更加來了興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動作,目光中有審視也有評估。好想在看他到底是真的有幾分水平,還是就是個只有動作的空架子。
安朵也屏住呼吸看著,這是她第一次接近這個看起來有些不同的弟弟。雙目銳利如鷹、身板筆直像是一把出竅的神兵銳器,側臉的輪廓流落而乾淨,嘴唇緊抿的同時,右手食指的第一關節均勻正直扣動著扳機。還不等她產生多余的心思,只聽“砰”的一聲,在扳機扣動的那一刹那,子彈飛出直擊靶子。
“噗!”只聽一聲悶響傳來,五十米外靶場守著的那個保鏢快步走過去查看,然後看著正中紅心的彈孔,驚訝的同時對著另一邊的安衡豎起大拇指。
“臥槽!”傅祁東蹦噠起來湊到安衡身邊,抱著他肩膀震驚狂呼:“安衡你特麽太厲害了吧,居然射中了中心點,你那雙眼睛怎麽長的,臥槽,快教教我。”
安衡翹了翹唇角,轉過頭來看向安朵,然後竟然出乎往常的對她抿唇一笑。笑容羞澀中又帶著幾分炫耀。安朵一怔後揚唇一笑對著他舉起大拇指。少年笑容越來越大,舉著槍站在那裡,端的是讓人目眩神迷。
這個讚賞的動作仿佛激勵了安衡,他眯了眯眼轉過頭對著靶場那邊的保鏢做了個手勢。那個保鏢也來了興致,舉了個ok的手勢,將靶子放到了一百米位置。並且用手勢給安衡示意,要不要加一個難度。安衡聳肩,再次用手勢表示可以。
兩人交流完畢,在靶子移到了一百米開外距離的時候,那個保鏢嘿嘿一笑又走到了五十米開外的一個矮一截的靶場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拇指大的鑰匙圈,將鑰匙圈豎夾放在靶上,指著鑰匙圈的圓孔,再指了指一百米外的那個靶子。對安衡咧嘴一笑。退到一邊,示意安衡可以了。
“臥槽。”傅祁東驚愕的道:“哥們兒,你要這麽來?太叼了吧,這能射中嗎?”
射中中心還在接受范圍內,但加長了這麽遠的距離,還是要穿過那個這麽小的鑰匙圈,再射中靶子這能成嗎?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下意識抬眼去看安衡,見到的卻是少年堅毅挺拔、沉穩冷靜的面容。
封淵也是眼中驚訝一閃而逝,走到安衡身邊看著握住槍後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少年,試探的笑道:“能擊中嗎?”
安衡看了他一眼,抿著唇角嗯了聲。不需要多余的廢話、多余的炫耀,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裡,那種站在自己主場睥睨而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已經在向所有人證明他沒說假話。。封家幾位原本只是把他當成普通少年看待的長輩,那看待晚輩的目光也在漸漸變化。
當然安衡並不覺得有多厲害,在某些特殊部隊接受的射擊訓練遠比這個難度高達數十倍。但那到底是專業涉及靶場,和這裡的簡陋環境大為不同。但環境如此也沒辦法,他只能在這樣的環境裡表現出最好的一面。至於是表現給誰看,當然是一目了然的事。他想用自己的專業水平證明給安朵看,他真的已經長大了。
安衡耍酷的一言不發,抬槍扣動扳機,動作流暢而讓人炫目。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彈已經劃破空氣咻的飛了出去,在迅雷之間咻的穿過了那個不大的鑰匙孔,再繼而劃破空氣在極快又極慢的時間中“砰”的擊中了靶子。
那一聲“砰”然傳來的時候,靶場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封淵連忙大聲朝那邊的保鏢喊道:“快去看。”
傅祁東和封重瑾更是不等人去查看,就已經衝到了五十米靶場的位置,去看那個鑰匙圈。當看到那個鑰匙圈還放在原地的時候,傅祁東臥槽一聲,震驚又不敢置信的道:“難不成是從旁邊劃過去的?”說話的時候伸手摸了那個鑰匙圈一下,卻摸到了之前子彈摩擦過的熱氣,連忙收回手指,使勁兒吹了幾下後,震驚得無以複加的道:“我屮艸芔茻,真的是從裡面穿過去的。”
而與此同時在一百米開外查看靶子的保鏢哇哦一聲,揮手朝這邊大聲示意,擊中靶心。
整個靶場徹底的頓時傳來數聲驚訝吸氣聲,封君雅更是長大了嘴巴抬起胳膊撞了安朵手臂一下,震驚得喃喃自語道:“你這個弟弟是吃了菠菜還是去換了零件,怎麽整個人幾年不見變化這麽大?”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少年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怎麽整個人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安朵的心臟也在震驚中怦然直跳,看著站在靶場中已經放下獵槍的弟弟朝這邊看過來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