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成土的流水滿面憋屈的盯著封影帝輕松愜意的背影,暗自腹誹怪不得安朵會和他在一起,原來毒舌他的性格是一脈相傳。媳婦兩個字哪裡不好了?哪裡不好了!
親切、親密,還十分之具有c國鄉村韻味,用這個稱呼說明他戀舊啊,實在是最為恰當不過!
流水嘖了聲,雙手插兜抬步跟了進去。進門穿過過道走進大廳,就看到他家那位把工作排在他前面的工作狂已經拿出電腦、翻出了平板正在和安朵對照工作日程表。
流水又是嘖了聲,順勢接過封景虞遞給他的一杯咖啡,看著已經以最快速度進入工作狀態的兩人,對旁邊同樣端著咖啡的封景虞感慨道:“所以說女人工作太忙也不好。”一忙起來,就把各自老公丟到一邊,這叫什麽事。偏偏應該作為男士以及頂梁柱更忙的兩人還在這邊閑來無事的喝咖啡。
封景虞淺酌一口咖啡,聞言淡聲笑言:“我倒是覺得不錯。”說完指了指旁邊的書架和特意隔開的休息區:“過去坐一會兒?”
流水聳肩:“當然。”比起待在這裡看著自己媳婦忙工作忘了他,還不如過去看會兒書。
兩人走過去分別坐在相對的座椅上,桌子上擺了一盤國際象棋。封景虞順勢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他上次放進書簽的書,對流水笑著道:“自便。”
流水喝了口咖啡,翹著二郎腿看著坐在對面的封景虞。對方姿態舒然而雅致的垂眸看書,但周身內斂的氣勢和氣度卻讓他略有所感。流水挑了挑眉,咂了口紅酒忽然調侃的笑道:“我倒是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會和你在一起。”
當年一個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新人,一個已經是獲得了最高榮譽的國際影帝,兩人看起來差距也太大了點,怎麽就撞到一起了呢?流水思前想後仍舊是想不通。
封景虞聞言,抬頭優雅一笑:“和解?”
“您的性格我不算了解,但看你這麽多年一路走來,想必也是沉穩冷靜居多。而她的性格因為相處得多我倒是了解一些,她看著比誰都有主意有夠穩重,但實際上卻是比誰都固執也偏執,所以……”流水說了一半,忽然灑脫一笑:“其實這麽看來倒是挺合適的。”
封景虞重新放進去書簽,淺酌一口咖啡,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顆棋子在手中把玩兒:“感情的事總要有一方遷就另一方,兩人慢慢適應對方的痕跡和存在,只要想無論適不適合總能在一起。”
他在認真的經營這段感情之余,安朵也同樣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和心力。他性格看似優雅清貴,實則涼薄少情,並不如粉絲和影迷所認為的完美,為了貼合他,安朵也做出了很多改變。他們都在努力的經營這段感情,並且為之付出努力和精力。
流水一愣,旋即撫掌哈哈一笑:“可不是。”就比如他和鳳妃任誰看來都不匹配,一個從底層混到了這個位置,帶著市井氣的吊兒郎當,一個卻是出生豪門,接受了正規正統的貴族小姐教育,不僅如此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別,能走到一起還真特麽是個奇跡。
“冒昧問一句,你和她認識很久了?”封景虞忽然問道。
流水眼中異色一閃而逝,按照正常情況而言他和安朵最多不過才認識兩三年,怎麽可能是很久。但很快的他想到林辰那件事,以封景虞的智商恐怕早就有所料,所以爽快的一頷首:“很多年了。”
封景虞眼中笑意一閃而逝,來了一些興趣:“那你能告訴我她的一些事嗎?”
什麽叫損友?
當然是背後坑死隊友的才叫損友,所以作為史上最佳損友的流水怎麽可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雙眼一亮搓著手就樂滋滋的點頭:“行啊,我給你說別看她現在這幅沉穩乾脆的樣子,想當年她的脾氣也挺大,別看我們現在關系不錯,知道我和她怎麽認識的麽?喏!我當年還是個小狗仔她是個小龍套,我去劇組挖新聞,碰巧被她逮著了,給我好一頓揍,這才不打不相識。一個沒出路的小狗仔、一個演龍套的小演員結果反倒是因為那次挨揍熟悉起來。”
“當年就是因為她的脾氣不知道讓她錯失了多少機會,我記得有一次好不容易接到個不錯的角色,就連她的戲份都拍完了,哪知道那個王八蛋副導演特麽的亂來心思,結果她反嗆一番,就因為這樣她的戲份被刪了個一乾二淨,白做了無用功……”流水原本的興致勃勃變成了悵然:“……但無論怎麽說,好歹也從那條路上爬了出來。”
與其說安朵現在風光無限,一出道就在試鏡中被王導看重,欽點為明菀這個出彩又出眾的角色,迎來了滿堂喝彩。倒不如說是她之前的那麽多年積攢夠了經驗和教訓,有了演技、懂得了與人為善、弱小時虛與委蛇、忍字頭上一把刀,這才有了一步步走來的輝煌成就。
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流水笑了笑煩到死失去了給安朵挖坑的興致,隻余留滿心悵然。如果論起來那次被刪除戲份已經是很小的事了,更危險更黑暗的事情她也遭遇過。作為當年相互扶持的好友,雖然半路分道揚鑣,但鬧翻的時候到底已經各自有了名氣和成就,所以就好像安朵知道他卑微時候所有的黑歷史,他也同樣不例外。
流水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的景色颯然一笑:“那些事沒什麽好說的,現在多好啊,嘖嘖嘖,都拍了國際大片了,現在在國內正當紅的女明星之中恐怕沒誰能和她相提並論,現在要是回國,消息一曝光出去恐怕機場大廳都得被接機的粉絲和記者堵死。”正因為安朵在國外奮鬥出的好成績,再加上她前幾年在國內的積累,兩相疊加這才讓她在國內的人氣爆紅到了讓人大跌眼鏡的程度,幾乎已經和當年的封景虞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