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朵正在進行節目拍攝,跟了太多保鏢去反倒會影響到工作。又因為對船上安全的絕對掌控,他們就將三分之二的保鏢留在了甲板上。直到此時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才後知後覺迅速行動起來。先是匯報了緊跟在安朵身邊的幾個保鏢這件事,然後迅速的分成了幾批接連趕往安朵或者向婧那邊。
安朵這邊需要保護,向婧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船上也需要調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她整個人控制住。
最讓人狐疑萬分的是,向婧身邊同樣有不少的人保護,甚至那位不善言辭的保鏢隊長武力值一點不弱於約翰。但她怎麽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船上?這太不正常,也太過讓人驚愕。有人迅速的前往中控室,準備探查向婧到底是用誰的身份上的船。
跟在安朵身邊的約翰第一時間接到了這個消息,正因為安朵出醜而忍俊不禁的笑容瞬間卡住,眼中的冷意一圈圈的蓬勃生長,本就有黑的臉更是深沉得像是世界末日襲來。
看著仍舊站在攝像機前娉婷淺笑的安朵,目光滑過她仍舊沒有任何起伏的腹部。約翰眼中擔憂與決絕齊齊閃過,無論情況有多糟糕,他都會拚盡全力護住她。
手指拉過衣領,緊貼著嘴角,冷聲命令:“進入s級戒備,遇到不對勁的全都綁了控制住,所有問題我全權負責。拉斯你帶人去查船上的問題,機槍你把向婧控制住,還有她身邊的人,一個都別放過。兩個人回房間檢查房間有沒有問題,監控室那邊也必須在我們掌控下,再查看各個逃生出口,檢查救生船是否準備妥當。確定小姐身邊的助理團隊沒有任何問題,也全都安全無誤,最後剩下的人……”他看著正對卡片內容無奈歎氣、什麽都不知道的安朵,沉聲道:“過來我這邊,確定小姐一切安好。”
聽著耳機內傳來的齊齊yes聲,他鎮定自若的放下手,雙手插兜緊緊的盯著正在工作中的安朵。
察覺到她的目光,安朵疑惑而質詢的看了他一眼。直到約翰微微搖頭後,她才收回目光,繼續節目的拍攝。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再也找不到之前的底氣和平靜,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般。
她輕輕撫摸著腹部,希望這一切只是她多想。抬頭瞬間,笑容仍舊優雅自若,在鏡頭前她永遠都是那個光鮮亮麗、璀璨奪目的大明星。
節目的播出仍舊在繼續,另一邊被特羅尼撞到的向婧則是瘋了一般尖叫躲藏。她這樣詭異的舉動緊接著引起了所有人的懷疑,特羅尼更是眉頭緊皺的詢問她是否需要醫生。
混蛋個醫生!!!
向婧著急得就像是一萬頭小鹿在心裡亂撞,慌張得崩潰之余聽到這句話,氣得當場火冒三丈,雙眼冒著火,更是用英文唾罵道:“no!我不需要,白癡,我看你才需要醫生治治你隨便拉人的毛病!滾開懂嗎,你們現在都給我滾開!否則我讓你好看。”
這些話太過分也太沒禮貌,圍觀節目拍攝的遊客都覺得有些膈應,更別提首當直衝的特羅尼了。向來好脾氣的她也受不了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年輕女人指著鼻子罵,到底顧慮著在拍攝之中、周圍更有那麽多遊客看著,忍了又忍還是壓製住了脾氣:“抱歉小姐,打擾你的時間了,我這就讓你離開。”
向婧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冷笑一聲:“哼,早知道……”但一句狠話還沒放完,她突地就看到了兩邊圍攏過來的幾個人。那幾個人人高馬大、穿的衣服差不多,更有種她曾經經常在父親那裡見過的凶悍冷漠,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兔子的狼。
她牙齒猛地一顫,之前的話說了半截突地卡在喉中,打著抖拚命忍著恐懼,脊背緊繃著僵硬的對特羅尼道:“我……你,你需要什麽幫助?我當然可以幫你。”
這個發色奇怪又濃妝豔抹的亞洲女孩兒太過古怪,對方一看就不是多好相處的人,突然間的改口實在是讓人萬分不解。但想要在船上找到一個粉色頭髮的人實在太困難,為了完成任務雖然覺得萬分奇怪,但特羅尼還是很快調整了情緒,感激的接受了向婧的幫助。
向婧深吸口氣努力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幾個緊迫盯人的人身上挪開,咬著舌尖勉強鎮定下來:“那你說要我做什麽?”
見她是真心想幫忙,而不是想亂來,特羅尼松了口氣,點著裡面的咖啡廳:“我們進去聊吧。”實在是節目組安排的挑戰內容有些破廉恥,跳鋼管舞什麽的,他在人多的地方真心做不出來。
“好。”早有打算的向婧毫不猶豫的點頭,脊背緊繃快步走進了咖啡廳。眼神四處亂飄、心裡亂糟糟的。
完了,竟然這麽倒霉被安朵的人看到了。這可怎麽辦,怎麽辦?
她一定不能被逮住,不管是落到安朵手中足夠丟人丟到家,還是被交給爸被打個半死,她都不願意。向婧眼中浮起一絲恐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咬牙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被逮住。
結果她剛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長得粗狂英俊的黑人在她面前跳鋼管舞。
鋼管舞!!!
向婧瞬間瘋了,猛地朝後面退了好幾步,一副看神經病的架勢警惕的瞪著特羅尼,尖叫:“你有病啊!”
特羅尼尷尬萬分的停止了鋼管舞的扭胯動作,還好他的臉黑看不出紅色來,所以厚著臉皮道:“可以借給我你的幾根頭髮嗎?”
向婧瞪大了眼,一臉被雷劈的表情看著他:“神經病啊你。”說著急忙往後面躲了躲。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粉色頭髮的人,還破廉恥的表演了一次鋼管舞,要是就這麽錯過多不值得,特羅尼連忙攔住了向婧:“這位小姐請等等,我發誓我不是神經病,我只是在完成任務,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