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朵你個賤人,你敢!你要是敢讓人碰我,我要殺啊啊啊!!!給我滾開!”向婧嚇得傻了眼,控制不住脾氣的尖叫大吼起來,急忙掙扎,但她最後發現那都是垂死掙扎,她就是那條砧板上的魚,任由別人擺弄。眼見那根棍子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真的要打下來,本來就和安朵有仇,知道她不敢弄死自己,但其他事肯定做得出來的向婧心理防線一下子攻破了,急忙尖叫:“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讓他給我滾開,都給我滾遠一點。”
達成了目的的約翰拎著鋼管功成身退,安朵則是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盯著在地上掙扎抽噎的向婧。這叫什麽?好說歹說不聽勸,非要死到臨頭才肯聽話,這是不是有病!
不管用什麽法子,但好歹達成了目的。安朵睨了她一眼,冷聲道:“說吧,誰幫你出來的。”
“我……”向婧囁嚅了一下,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掙扎猶豫。
安朵翻了個白眼:“約翰。”
約翰配合的比劃了一下鋼管,向婧立馬慌了,又氣又怒偏偏又怕,咬著牙惡狠狠地道:“我說!”
安朵輕輕吐出口氣:“你說,我聽著。”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向婧索性不怕了,漲紅了臉氣憤憤的咬牙道:“我是買通了……”
“砰!砰!砰!”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就聽到門外走廊上一聲槍響,和人群一瞬間的停滯後瘋狂尖叫雜亂的聲音。事出突然,約翰臉色一變,和其他保鏢一起連忙將安朵護在身後,順便將同樣嚇傻了的向婧拎在後邊護著,然後示意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走廊上接連傳來尖叫聲和奔跑聲,鬧得不可開交。安朵沉著臉站在那裡,陰雲密布。向婧慌亂得嘴唇發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外面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槍聲?”說道一半,外面突地傳來一陣痛哭聲,向婧沒嚇了一跳,抱著雙手,慌亂得要發瘋,猛地扭過頭來凌亂的抱怨著:“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在這邊房間,我肯定不會遇到這些事。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就是故意想借刀殺人,弄死我!”
安朵懶得理她,卻覺得這幾聲槍響也來得太及時了。就在她快要問出來的那一刻,槍聲就響了。思及此,她猛地轉頭看向向婧,目光森冷面帶思索。
碎碎念的向婧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後一步後,覺得自己在安朵面前丟了臉,伸長了脖子冷笑:“看什麽看?”
安朵冷淡的扭過頭來,吩咐保鏢:“找根繩子把她的手套在一起,看好她,別讓她走丟了。”
“是。”跟著她來的保鏢除了向建林安排、還有封景虞和蕭家安排的,所以根本不會給向婧面子。安朵怎麽說他們就怎麽做,找不到繩子就撕碎了床單在向婧的尖叫和掙扎叫罵中將她的手綁在了一起。
見此,安朵才轉過頭來,將向婧的叫罵全都丟到腦後。如果槍聲響起只是巧合,那麽就算是她多疑。如果真的是故意,那對方顯然是有意不想讓她從向婧口中問出什麽來,所以現在看好這個隨時會闖禍的腦殘別丟了,才是正事。
房門緊閉,他們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外面走廊肯定是混亂一片,因為尖叫聲不停的響起,不過隨著時間過渡,現在倒是只剩下崩潰的抽泣聲和哭聲。
又過了幾分鍾後,出去探查消息的保鏢才走了進來,言簡意賅的稟報道:“船上出現了歹徒,一死三傷。人開槍後就突然消失了,外面正是打亂。船長已經過來控制情況。”
約翰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與安朵一樣,他也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想坐以待斃等著結果。但現在他的工作是保護安朵,既然是保護,就不是冒險去探查什麽真相,而是將安朵保護在安全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是船上看似風平浪靜,但其實從向婧出現,誰都知道這平靜下面肯定隱藏著波瀾迭起的陰謀。這艘船絕對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暗地裡到底有多少不懷好意的人,這艘船上到底隱藏了多少陰謀詭計?諸如種種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看著滿臉慌張的向婧和若有所思的安朵,約翰歎了口氣,沉聲道:“小姐,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這艘船距離靠岸還有幾天,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船上的危險幾乎是可以預見的。而就算他們悄無聲息的開了救生船走人,或許也會在海上遇到封先生那次類似的事。比起一望無際的海上,反倒是女王號這艘遊輪上更安全。而比起這間房來,當然是安朵那間經過了不少布置的房間更穩妥。
以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的情況來看,最好還是待在熟悉的地方,因為誰也不知道這艘船上到底有多少對方的人,有多少地方可以讓他們動手腳。
“等一會兒。”安朵終於抬起頭來,手放進了上衣口袋裡面,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撫摸著腹部,清淡的道:“現在走外面還太混亂,等船上的人過來了再說。”
“等什麽等!”向婧簡直慌張的跳腳:“外面死了人!死了人啊,還待在這裡是不是有病!”
她的叫囂在安朵的警告瞪眼中銷聲匿跡,雖然她蠢,但卻知道船上現在很危險,而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安朵身邊,誰叫她帶了那麽多保鏢。所以在安朵的眼神下,憋屈的閉了嘴,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服氣。
安朵懶得和她廢話,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垂著眸子思考起來。她突然發現這艘女王號雖然號稱奢侈之旅,讓劇組所有人都狂歡興奮,但同樣的也將他們與陸地隔開,經過了一天的航行,距離岸邊已經足夠遠。而如果有心人想讓她或者某些人出事,在孤立無援的海上,顯然是最乾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