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擦乾淨嘴唇。”
封影帝一本正經的忽悠,伸出大拇指拭去唇邊的牛奶,這還不算,最後還故意伸出舌頭在拇指上殘留的牛奶上輕輕舔過,他雙眼深邃凝然,唇角邪肆挑起,最後大拇指在唇邊輕輕擦過,動作曖昧到了極致、也蠱惑到了極致。
安朵看的汗毛乍起,忽然想到了什麽忽然脊背繃緊,乾巴巴的反擊:“夠了,這到底鬧什麽!”說完將杯中牛奶一口飲盡,扯了一張紙巾擦拭嘴唇,然後飛快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連忙往樓上走:“我今天累了,明天還要去劇組拍戲,就先洗澡睡覺,晚安。”說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樓梯上,等話音落下已經上了樓看不到身影了。
封景虞一句話沒說看著她急匆匆的上樓,然後站在沙發邊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笑聲越來越大笑意越來越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拇指,格外愜意彎眸額拿起杯子去廚房洗漱乾淨,又將廚房收拾乾淨了這才上樓。
打開臥室的門走進玄關一眼就能看到安朵已經蓋著被子側臥在床上睡著了,封景虞輕咳一聲故意加重了步伐聲音走進房間,果不其然床上的人半點沒動。但越是沒動,他卻偏偏由此推斷出她在裝睡。
盯著床上的人失笑搖頭,然後轉身進了浴室洗漱,等換了衣服走出來安朵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沒動。封景虞眯眼,掀開被子上了床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攬在懷中,帶著薄繭的大手一點點在她柔滑的脊背上撫摸而過,低頭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額頭,在呼吸越來越近嘴唇快碰到她嘴唇的時候,一直裝睡的人忽然睜眼,抬手捂著他的嘴,把他腦袋推到一邊,低聲怒道:“我明天還要拍戲,沒精力和你亂來。”
封景虞笑容加深,再次湊過來,對著她耳朵吹了口氣,聲線嘶啞:“亂來什麽?”
“你!”安朵當然不會自己說出口,欲言又止漲紅了臉。恰在這時卻見封景虞抱著他忽然放聲大笑,笑得胸腔震顫、笑得眼中噙著暖意,最後將她腦袋按住往懷中一摁:“睡吧,明早我送你去劇組。”
安朵瞬間醒悟過來,猛地抬頭:“你剛才故意讓我亂想的是不是?”
封景虞伸手覆住她的雙眼,感受到睫毛在手心不住亂顫的動作,慵懶笑言:“是你自己愛多想,這可與我無關。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覺,你這幾天的戲份我看了劇本有些重,不會亂來折騰你。”
雖然得到了保證她似乎應該松了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麽卻是怎麽想怎麽別扭!
封景虞再將她往懷中拉了拉,下巴抵在她額頭,伸手將床頭燈光調到最適合睡眠的溫度。
比起這邊的溫馨溫然,另一邊鳳妃簡直是快被氣死了。
她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手腕上的表一次又一次的走動,看著坐在對面慢悠悠品著紅酒的流水,眉峰狠狠跳了幾次後終於是壓不住耐心的冷聲問道:“好了,你也知道安朵沒事了,你什麽時候……走!”她將那個【滾】默默壓在喉中,換成了走,但饒是如此那個走也被咬得咬牙切齒、怒氣升騰。
流水身著一件寶藍色很是騷包的休閑西裝,此時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愜意的搖晃了一次又一次,然後在唇邊微微抿了一口:“好酒,看你不是喜歡喝酒的人,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收藏。”
鳳妃黑著臉盯著桌子上那瓶上次大哥給她帶來的賠罪禮物,冷笑:“你要是喜歡全都送給你。”只要你趕緊滾!
“那可多不好意思。”流水驚詫而驚喜的抬起眼來,似乎對這句話十分之喜悅,但過了半響在鳳妃頗為期待的目光中搖搖頭,再次換了個姿勢靠好,淺酌一口紅酒:“雖然美酒不錯,但沒人相陪,一個人喝酒也太過沒趣。”
鳳妃不是白癡,話到這裡還有什麽不清楚,鐵青著臉冷笑抱胸:“那你想做什麽?”她就說,今天一大早這個賤人就從京城過來堵住自己,嘴巴上說打不通安朵的電話關心她的安危,實則是跟著她在公司轉了一圈又一圈,年輕男女、都是單身,如此近的距離和流水故意表現出來的曖昧,整個滄瀾經紀頓時引發了一大片投注給她意味深長的目光,把她氣得半死。讓他滾吧,說安朵聯系不上他不放心,不讓他滾吧,自己都胸悶。
直到幾個小時前安朵和封景虞的微博上了熱搜,她以為這個牛皮糖終於可以滾蛋,哪知道說每次晚餐賴在她這裡,現在晚餐吃了、飯後點心嘗了,卻愣是不提走,這會兒已經將她耐心耗空,整張臉都冰的難看。
流水笑意深深的嘖了一聲,端著杯子搖頭歎息:“鳳小姐奉勸你一句,女人這麽厲害很難找到另一半的。”
鳳妃冷笑:“正好,我也不需要。”
流水噎住,繼續仰頭淺淺的品了一口酒轉移話題:“鳳小姐這酒實在是不錯。”
鳳妃板著臉:“你要是想要,那就拿著走!”
流水遺憾而意味深長的搖頭:“我都說過一個人喝酒太過無趣。”
鳳妃眼中精光一閃,眯起眼冷聲洌冽:“你要和我喝酒?”
流水露出一副驚訝來,遺憾的搖搖頭:“我可沒說這句話,不過鳳小姐要是願意,我倒是樂意相陪。”
鳳妃看了看時間,眯眼冷笑:“那好,咱們就來喝酒。”她的酒量很不錯,無論是在家裡應酬亦或者工作後的客套都少不了喝酒,想喝趴下她還真是有些困難,正好喝死他,待會兒好扔出去。
流水笑著頷首,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的輕松熟悉,在酒櫃中再次拿出一隻高腳杯,動作優雅的倒了一杯酒送到鳳妃面前,挑眉笑道:“請!”
鳳妃冷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但旋即眯起眼:“這麽慢慢喝多沒意思。”
流水笑意加深:“我也有同感,不如一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