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向建林敏銳的抓住了這個字,威嚴冷厲的面上驀然一沉,抬手對身後的助理一招手,助理連忙將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關閉,轉而播放了另個一視頻。
機場負責人下意識的偷偷瞥了眼電視,然後嚇得眼皮一跳。這個視頻不是其他,正是昨天安朵在機場被人圍堵、唾罵的場面。他連忙看向向建林,看到對方陰沉的臉色,不由得渾身一寒。滿口苦氣。
視頻正播放到滿臉疑惑的安朵被不知道哪裡來的蛋糕砸在了身上,她那雙帶著疑竇的霧靄眸子驀然一愣、帶著錯愕的時候,周圍又恰到好處的響起了對她的指控責罵,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辭讓安朵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承受著攻擊,要不是鳳妃和白流眼疾手快將她護在身後,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的攻擊和打罵。
向建林滿臉陰沉、手指頭痙攣的哆嗦著,看著視頻中如此無助的安朵,他氣得暴跳如雷的同時又止不住對安朵的擔心和憐惜,這是他的女兒,他向建林的女兒。他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女兒承受著莫須有的攻擊和辱罵。
“知道她是誰嗎?”
向建林突然問向機場負責人,負責人猛地打了個哆嗦,滿口苦氣的顫抖著語調:“……知、知道,是您的千金。”
話音剛落一個裝著咖啡的杯子就猛地砸在他腿上,滾燙粘稠的咖啡傾倒在他昂貴的西裝上,陶瓷的杯子重重敲在他腿骨上讓他小腿不由自主的一彎砰的跪倒在地。
“知道是我的女兒,你還敢動她?”向建林站起身來走到負責人身邊,說出的話宛如毒蛇吐信、森冷逼人。他一塵不染的黑色真皮皮鞋踩在負責人的手上,一下一下的碾壓著,在對方痛的痛呼慘叫的時候,緩緩蹲下身抓住負責人的頭髮,溫柔的說道:“我都不敢動她一根汗毛,你居然敢動她?”話落,拽著負責人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往地上碎裂的瓷杯碎片上狠狠一砸。
負責人慘叫哀嚎出聲,向建林陰冷的笑著,幾乎拽起對方的頭皮又是狠狠一砸:“你敢動她!”
不過兩三下的動作,負責人已經滿頭血淋淋的嚇人。他之前的底氣徹底揮之而去,渾身哆嗦的求饒著:“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我下的手,我……我這……”他剛想說自己是無辜的,但看著向建林陰冷的笑容,一咬牙將背後的人出賣了個乾淨:“是您夫人……是您夫人讓我這麽乾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向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女兒,我以為……以為就是個小藝人,我不知道那是您女兒,我要是知道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敢。”丁容找到他,讓他不告訴飛機上《倚靠劇組》機場情況的時候,他有些懷疑又好奇,還以為是向建林看上了這個女藝人,所以正牌夫人想要教訓她一下,所以看著那張豐厚支票的報酬他欣然頷首,只不過讓手下的人閉嘴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就能得到這麽大筆錢,哪知道……哪知道竟然是這麽回事。
天煞的,他要是早知道安朵的身份,鬼才敢這麽乾!
整張臉已經被額頭的血液淋得狼狽又恐怖,額頭上甚至還扎著極快瓷片碎片,想到傳聞中向建林的手段他止不住又是一個哆嗦,急忙求饒:“向先生,是您夫人讓我這麽乾的,我只是……只是讓手下人的閉嘴而已,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事情很簡單,機場大亂的時候機場方面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卻沒人通知一無所知的《倚靠》劇組,大家一片喜悅的走出來看到的就是瘋狂的粉絲和記者。
向建林一腳狠狠踢在負責人胸口,然後將對方完地上一砸,抬手接過助理手中的手帕,輕柔的擦拭著手上的汙漬,冷聲問助理:“機場煽風點火的那幾個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助理畢恭畢敬的頷首:“不過……”
“怎麽?”向建林冷笑:“難不成這幾個人還有什麽問題?”
“不是。”助理連聲回答:“我們查到人的時候,發現那幾個人正被找麻煩,被揍得死去活來的進了醫院,所以……”
“蕭家動的手?”向建林眯眼。
助理恭敬的說道:“還沒查到,您要是需要我……。”
“不用了。”向建林隨手將手帕丟到了地上:“既然已經有人出手,就算了。”
話音剛落,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向建林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助理連忙取過來,掃了眼來電顯示:“是姚小姐。”
“她?”向建林到了昨天晚上姚姿對她說的那句話,雙眼一眯:“拿給我。”
電話剛接聽話筒中就傳來姚姿溫婉柔和的聲音:“建林?”
“嗯。”向建林看著地上哆嗦的負責人,站在一片狼藉中接通了電話:“有事?”
姚姿沉默了片刻,輕聲緩緩的說道:“有事,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找你行嗎?”
“我在哪裡就不勞你操心了。”向建林沒耐心的譏諷一笑:“你要說什麽我也知道,現在沒功夫聽你廢話。”
電話那頭,姚姿握著手機臉上笑容一僵。只聽到向建林繼續說道:“當初跟著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在我面前玩兒心機的女人,你過界了。”
平靜無波的話隔著電話線卻硬生生下了姚姿一身冷汗,她握著手機身軀一顫,眼中震驚和荒唐一閃而過。此時此刻她來不及去思考向建林到底什麽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怎麽知道的,她腦中飛快轉過,沉默片刻後啞聲啟唇,一句話也不辯解的說道:“……建林抱歉,我知道錯了。”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敢算計什麽,能平安無事就已經再好不過。姚姿滿口苦氣,另一隻手扣死手心。一步錯、步步錯,要是她找一步告訴了向建林,她絕不會落到現在聽由對方審判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