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實在是不得不出門找吃的,安朵幾人走後再也沒人做飯,他們搜刮了冰箱裡的所有零食填飽了肚子,而現在冰箱裡面只剩下一堆生鮮、蔬菜,誰都不會做飯只能出去吃。當然他們還就到底誰為午餐買單三人做了一個小小的遊戲,然並卵到最後輸得褲子都快沒了的果不其然是傅祁東。
傅祁東抱著自己的銀行卡哀嚎,滿臉的深沉悔恨。隻覺得自己傻逼得夠嗆,封重瑾是個面白心黑的腹黑貨色精明的很,安衡這貨也是個看似正經的悶騷,和他們打牌一個精於算計、一個經過訓練後記憶非凡,特麽的不輸才怪。
但已經輸了,他一邊痛惜自己的零花錢,一邊承諾了大餐,三人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自己開車出門找飯吃。隨著在異國街頭的閑逛,就連這會兒心情最不好的安衡也漸漸來了興致。
比起三個少年的歡欣喜悅,另一邊向建林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國內的消息,並不意外的翹起唇角。而比起他的愉悅,同樣從自己渠道得到這個消息的向婧則是第一時間摔碎了房間內昂貴的花瓶擺件。
她滿臉掙扎的怒色,氣得渾身發抖、怨氣、不甘、怒意統統在胸腔積攢。想到父親真的就已經簽字承認了安朵的繼承權,她就滿心的癲狂和委屈。憑什麽自以為是的低估她、判決她,沒給過她機會憑什麽知道她不會真的有未來?
“啊!”向婧尖叫的抬手砸爛了自己昂貴的定製手機,渾身氣得發抖卻又無法發泄的怨氣充斥,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戾氣滿滿又嘶聲力竭。
“叩叩叩。”恰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向婧尖叫著大吼:“滾開,都給我滾!”
門外的聲音停滯一瞬,下一刻房門打開保鏢隊長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拿著手機道:“小姐因為你手機打不通,所以打給我的電……”
話還沒說完他的衣服忽然被急速衝上前來的向婧抓住,他眉頭一皺就見向婧崩潰而瘋狂的尖叫著:“你說我哪點不如她、哪點不如?憑什麽我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明明在爸身邊長大的那一個是我。”
面對向婧偏執到了死胡同的瘋狂保鏢隊長沉默以對,但他越是沉默向婧卻越是發瘋。她瞪大了一雙畫著煙熏妝的眼,表情扭曲而猙獰:“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和所有人一樣都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巴不得馬上被我開了,好到安朵那裡去。哈哈哈是啊,現在誰都知道我是被拋棄的那一個,跟著我還有什麽用?啊!啊!啊!”
向婧猶如神經病一樣的咆哮發泄著,保鏢隊長面無表情的看著,半響後低頭看著自己被揉吧得和抹布一樣的衣服,皺眉將向婧的手撕扯下來,冷聲淡漠道:老板是什麽原因您大概也一清二楚,何必自欺欺人?”
向婧的尖叫戛然而止,猛地抬頭嘶聲咬牙尖銳反問:“你什麽意思?”
保鏢隊長冷靜回答:“我想為什麽不交給您,老板已經給過很明確的回答。並且也給您留下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既然如此您何必鑽進死胡同裡走不出來?況且……”保鏢隊長皺眉,聲音有些冷夾雜著些許不能理解:“您是否有能力管好一個公司還是說您會將公司唄了個一乾二淨您會不清楚?既然清楚那您又在這裡鬧什麽?”
向婧渾身的怒氣僵到了繃緊的地步,急促的喘息著、憤怒而壓抑的怒瞪著對方。一秒鍾、兩秒、三秒,半分鍾、一分鍾,忽然間她猛地崩潰大哭起來,哭地撕心裂肺:“我不甘心,憑什麽會選她,同樣是女兒,憑什麽我就是被放棄的那個。”
保鏢隊長沉默以對,看著痛哭流涕的向婧忽然發現,與其說她是難過這些財產不屬於她,或許更有一種得不到父親認可的憤懣。
而遠在某地一間奢侈而豪華的臥室內,披著一頭嫵媚而動人的卷發的向沄坐在梳妝台前漫不經心的把玩兒著台子上的珠寶,當她的手機響起她一邊比劃著珠寶一邊拿起手機,但當電話接通在轉瞬間內她的臉色驀然大變,騰然站起身來手中的珠寶因為她的動作哐當掉在地上,但她卻半點不在意的抓著手機嘶聲尖銳的問:“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半響後她忽然睜大了眼尖聲嘶吼:“不可能,繼承人怎麽會是安朵。”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麽向沄寒著一張臉尖叫著將手機扔了出去,腦中嗡然亂想著剛才從電話裡得知的消息。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現在就交給安朵。如果交給安朵,那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麽用?
她咬緊了牙關,忽然間大步往外衝。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控制范圍內,她需要找到弗雷德.布拉格商量,盡快的商量!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她踩在鋪著地毯的走廊上,忽然間忍不住的尖叫出聲。
安朵遞給向老爺子看的那份文件夾的內容在短短時間內經由不同的渠道、人脈關系傳遞開來,該知道的全部都知道了。並且在第二天一早上的時候,整個京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在詫異和震驚著向建林的選擇,也在暗自嘲笑著向家的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但在抓瞬間向老爺子很快的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向京城所有人宣告了自己的平安無事以及快速出院,並且對之前指控安衡將他氣病的事給予了反駁。
事情從最開始鬧到現在,京城上下只要不是白癡的人都能從向老爺子突然的改變中知道他在示弱。竟然能讓這麽一個固執又偏執的老頭示弱,安朵到底做了什麽?
懷揣著這樣的好奇,京城上下人人都在追尋這件事幕後的真相,但遺憾的是不止想家的人守口如瓶,蕭家的人嘴巴更是嚴實得像被縫了起來,讓所有想要探聽的人都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