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乾巴巴的呵呵笑了兩聲,她當然知道是玩兒,但想到老爺子的威懾力加上大哥、二哥、安衡聯合攻擊,就總覺得提心吊膽。但另一邊又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看到老太太打趣的眼神,頓時臉色微紅的輕咳一聲重新端正的坐下,一本正經嚴肅端正的:“您說的是,那我就不去打擾了。”話雖如此心裡卻默默的給封影帝點了根蠟燭,默默的祈禱點蠟。
“聽老二說了你的試鏡,已經通過了?”老太太小秘密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通過了。”安朵點頭笑了笑:“導演說大約下個月就要開始拍攝,但因為我對那邊不熟悉,或許要提前半個月過去。”
老太太皺眉:“這麽早?”話落後搖頭道:“這樣也好,早點熟悉對自己也有好處,免得再遇到水土不服。”
說道水土不服的時候安朵尷尬了一瞬間,摸了摸鼻子討好的笑著:“您都知道了?”
老太太斜了她一眼:“在那邊發生了這麽多事能不知道嗎?”說著瞪了安朵一眼,直瞪的她心虛:“我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喜歡報喜不報憂,但發生了這種事,受了委屈難道還要忍著不成?”
“不委屈。”安朵上上前一步挽著老太太的胳膊輕聲撒嬌:“您看我像是喜歡吃虧的人嗎?人家讓我吃了虧我必定是要幾倍的找補回來的。”
老太太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次的事經過後面我都知道了,算是有人這次沒偏心處理的當,否則才不可能就這麽輕松了結。”老太太說著慈祥溫和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她性格溫婉了一輩子,但不代表就真的軟的會任由自家小輩吃虧了。
安朵知道老太太說的是什麽,沉默半響輕笑著道:“所以您就別操心了,我不會吃虧的。”
老太太笑了笑,很快的轉移話題道:“之前還想著你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京城來,一家人住著多好,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要去國外了。”
安朵眼中露出愧疚之色,挽住老太太的胳膊,輕聲回答:“是我不好。”
“沒什麽不好的。”老太太笑著道:“年輕的時候就該去闖一闖、衝一衝,否則到了老了、老了,就只剩下遺憾了。就像你大哥二哥一樣,忙工作很好,但得記得有時間回家。”
回家……
家這個詞語在瞬間暖了她的心,安朵嗯了聲靠著老太太的肩膀:“我會經常回家的。”
老太太又說道:“安衡早晚盼著你來京城住,哪知道你直接出國了,以後見面又要難一些,你這段時間多陪陪他,他對你很依賴。”老太太說著失笑又歎氣:“原本我以為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但現在我反而最放心不下他。這孩子的性格有些極端,好壞黑白分明界限,性格也執拗,能聽的進去勸的人少之又少。加上……加上以後走那條路,指不定有多少危險,他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就怕他以後一個不慎栽了大跟頭。但好歹他能聽的進去你說話,多和他聊聊、多問問。”
安朵嗯了聲,鄭重點頭:“我會的。”安衡的性格的確有些極端,這一點她也知道,但卻沒老太太想得遠。她總以為安衡懂事了、長大了,就不能像之前一樣走一步看一步、拴著他束縛著他。書上不是說了嗎,這個年紀的少年最需要的是自己的空間。卻沒料到其他的事。聽了老太太的話,她不由的警惕之余又暗歎一聲,養孩子果然好難、特別是養一個中二期過渡時期、還會各種危險技能的少年。
“對了。”老太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過幾天安衡快開家長會了,正好你這次回來就你去吧。”
“家長會?”安朵錯愕了一下子,然後連忙點頭:“好,到時候我去。”
就在這邊溫馨聊天的時候,三樓寬大的運動間內傳來砰的一聲身體砸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封景虞伸手抹了下唇角,雖然襯衣凌亂但姿態卻優雅的站起身來,深邃俊美的臉上一派悠閑恣意,調整了一下姿勢對著對面抬了抬下巴,挑起唇角:“繼續?”
在他對面是穿著運動套裝的蕭遠漠,冷厲冰寒的面上森寒陣陣,聞言起手式做好,薄唇一挑:“繼續。”話應剛落拳影翻飛甩了過來,封景虞側身避開,抬手抵擋遊刃有余、波瀾不驚。
這幅閑適的模樣讓原本想給點顏色給某人看的老爺子氣得不輕,蕭遠渢一見老爺子臉色沉沉,暗道不妙的連忙解釋:“爺爺,大哥他長年累月坐在辦公室,雖然定時鍛煉但哪裡能和封景虞比。”那廝拍戲最注重的就是身體鍛煉以及動手,兩人哪裡能比較。就像是兩杯水,一杯滿當當一杯只有八分,雖然怎一看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區別的。大哥的優勢不在這裡,他的技能完全點亮在集團管理了。
不說還好一說老爺子氣的臉色更黑,拿起拐杖對著蕭遠渢就是一下子:“你敢長他人威風,混帳玩意兒。”
蕭遠渢被打的腿疼,倒吸了一口氣還得諂媚的安慰他爺爺:“是是是,您說的都是。”心中卻是猛犯了個白眼,老爺子也太不著調了,他是混帳玩意兒,那老爺子自己是什麽?
蕭遠渢掐指一算這個公式,然後默默的咽回了肚子裡。
“你去。”老爺子又是一拐杖戳過來,戳著蕭遠渢的腿,暗搓搓的說:“你過去,背後過去。”
蕭遠渢震驚了:“爺爺你要我背後偷襲?”這不符合蕭二少他帥的天地無敵、正氣凌然的風格啊。不過……他看著場中正在動手的兩人,眼珠子轉了轉。
老爺子板著臉冷笑:“怎麽,你不願意?”
蕭遠渢連忙回答:“當然願意。”說著就挽起袖子、踢踢腿,眯眼邪肆一笑。雖然不符合他的風格,但這種背後下手的感覺還真是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