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衡當然不會說是之前想到有話沒說,所以才過來的,嘴硬的翻了個白眼:“看你被黑的這麽慘,怕你哭死或者跳樓,過來看看。”
“狗嘴吐不出象牙。”沒大沒小的一句話加上剛才被嚇得心臟砰砰跳,安朵氣得踢了他一腳,安衡一個旋風步急忙一躲,剛得意的揚起眉梢,腦門就被人啪的狠狠一拍,安衡頓時氣得黑了臉,剛想惡狠狠瞪回去,就聽到安朵嘶聲的痛呼,急忙看過去,果然看到安朵捧著她還抱著紗布的手使勁兒吹氣。
眨眼間再多的氣也瞬間消失,撇嘴不滿的抓過安朵的手呼呼的吹了好幾口氣,才罵道:“虧你還是我姐呢,比我笨就算了,還智商這麽低,打人前先預估一下自己本事行不行,別沒把人打到,反而手都給斷了。”
明明聲音又嫌棄又吐槽,但安朵看著正低頭鼓著腮幫子給自己呼呼吹冷氣的弟弟卻忍不住滿臉柔和,沉吟了兩秒突然想到之前還沒說完的話題:“最近想去學校嗎?”
“幹嘛?”安衡眉頭一豎,嘖了聲俊逸的臉蛋上滿是憤怒:“你當我幼兒園畢業是不是,會被這些鬼話影響才有鬼!我告訴你,別想把我關在家裡,我就是要去!難道你要阻止我上學,我告訴你,未成年受教育是合法的,你不讓我去小心我舉報你!”
“想去就去吧。”眼看著安衡越說越離譜,安朵搖搖頭飛快打斷了他的話,也改變了之前的主意。她只要在圈子裡一天,安衡總會被人注意到。比起以後被人莫須有扯出來,這次雖然措手不及又被人黑了,但也不是完全都是壞的。至少在現在網上喧囂著放過未成年人和藝人家人的話題效果中,那些記者也不敢守在學校攔著他,以後做事也會有所顧忌。
至於溫菱?
她眼中冷意一閃而過,敢做就別怪她敢發。既然導演出這麽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自己不添油加火豈不是對比起溫菱今晚的友情演出?
原本她早就從鬱興那裡知道了這個,但要是隻發出音頻和截圖出去未免有些太過明顯,直接就告訴人是她做的。所以才耽擱了下來,但沒想到溫菱今天居然會來這麽一出,她要是不把握機會那才是傻了!
“叮……”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安朵看了下電話號碼,眼中一冷,但面上卻毫無異色,將手從安衡手中抽了回來,笑了笑道:“好了,看到我沒事了,回去睡覺吧。”
安衡瞥了眼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知道她這會兒是在打發自己,翻了個白眼卻配合的站起來,唔了聲就轉身往外。但剛走到門口,他渾身就像是機器缺了油一樣突然卡殼,詭異的抓著門把當了幾秒鍾門神後,才在安朵疑惑的眼神中扭過頭來,乾咳兩聲滿臉僵硬的乾巴巴的說:“那個……姐,我……也愛你!”說完像是被鬼追一樣,打開門迅速就衝了出去,留下被晃得吱呀吱呀的門板在空氣中搖擺不定。安朵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說的一愣,等反應過來後卻滿臉柔和又有些眼眶泛紅。
將滿腔的感動埋在心裡,她低頭看了手機屏幕幾秒,才在一直響徹不停的手機鈴聲中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話筒中就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質問聲:“網上的音頻是不是你發的?”
安朵轉過身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冷淡淡的回擊回去:“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安朵你別給我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就等著我入套,把這個東西發出來?”溫菱簡直是要氣死了,話筒中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再也沒了以往的溫婉可親、聰慧冷靜,像是個瀕臨崩潰邊緣的瘋子,癲狂而沒有理智。
對方都這麽說了,安朵冷笑一聲臉上敷衍的表情也消失一空:“溫菱,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從《戰東風》開始就是你在發瘋,難不成就隻準你作初一、你找人黑我、整天圍著我轉,就不準我反擊?你當我是聖母還是包子?”
“你!”溫菱倒抽一口氣,她沒料到向來說話八面玲瓏不得罪人的安朵此時的話這麽毒辣,本就被今晚一出又一出事情氣得腦袋陣陣抽搐的她一下快被氣得昏過去。
“或者你當我是傻子?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安朵紅唇微掀,幾近嘲諷的吐槽道:“別把自己想的太聰明、也別將所有人想的太笨。你敢一次兩次三次的對付我,不就是以為我只能咽下這口氣、拿你沒辦法嗎?溫菱!”安朵聲音一頓,淡淡的說道:“我不是沒辦法,只是你沒觸到我底限,你千不該萬不該提起我弟弟。送你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自己做的死,現在苦果自己咽吧。不管你是抱著什麽心理給我打的電話,我仍舊是這句話,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都撕破臉了,我還會幫你說話不成?”
“安朵!”原本真是想抱著威脅的態度讓安朵去回復那條林中發的微博的溫菱,頓時裡子面子全消的咬著牙,隻覺得渾身肌肉都在氣得顫抖。
“我在!”安朵仍舊看著屏幕,看著屏幕上各種關於溫菱的假的、真的所謂爆料都喧囂的湧了出來,最後說道:“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找存在感,不如找找你的公司看怎麽解決?”說完在溫菱氣得變了強調的聲音中搶先掛斷了電話,然後直接將這個電話號碼拉黑後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痛打落水狗和雪上加霜的人,特別是在溫菱並不如表面這般溫和可親,其實得罪了不少人的時候。就算這時候沒有荷娜口中那些勁爆的爆料,但此時這些似真似假的消息也絕對夠對方喝一壺了。比起當初那些只能嘲諷她花瓶、走後門的所謂負面消息,這些五花八門的才更加厲害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