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理,我向家做錯了事,那我這個老不死的在這裡給你們賠罪!”
蕭遠渢蕭遠漠和向錫臉色齊齊一變,向錫急聲上前:“祖父。”
向老爺子暗暗給向錫使了個眼色,在向建森夫妻倆人的攙扶中走下來,一步一顫的走到蕭家兄弟面前,冷笑著怒急:“是不是還要我這把老骨頭給你們跪下賠不是?”
蕭遠渢蕭遠漠神色微變,急忙退後兩步,蕭遠渢更是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這是說什麽話,我們怎麽敢這麽乾,這不是折我們壽嗎?”心裡卻是暗罵,向家老爺子太不要臉。他們兄弟今天要真的是讓這老不死的賠禮,不管蕭家有理沒理,今天都變成他們的錯了。最坑爹的是,這老不死的嘴裡說著賠罪的話,但表情和氣勢卻完全不是,活脫脫就是光明正大在欺負他們小輩!
向老爺子板著臉冷笑:“那你們今天是要怎麽著?幾輛車圍著我大門口,仗著你們人多勢眾欺負我向家!”
蕭遠渢蕭遠漠暗暗叫苦,簡直對向老爺子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直接偏移主題將責任全部丟到他們身上,將向家塑造成無辜者的舉動氣得翻白眼。
“向德昌,你在這裡欺負小輩顛倒黑白算什麽本事?”一把蒼老有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蕭遠渢和蕭遠漠齊齊一喜連忙退後給老爺子讓出空間,打眼一看才發現剛才還穩坐在車內的父母四人齊齊都下了車,正攙扶著老爺子站在那裡。蕭遠漠二人神色微變,恭敬的走到長輩身後。
蕭老爺子的出現簡直就是給這出本來就精彩萬分的戲增添了越發美妙的色彩,周圍看好戲的人幾乎是屏住呼吸。
只見得蕭老爺子杵著拐杖走到向家人面前,冷笑的看著向老爺子:“繼續說啊,讓我聽聽你向家人不要臉的言論!剛才對著我家小輩胡言亂語得厲害得不得了,現在怎麽不說了?”
向老爺子臉皮抽動卻再沒了剛才的氣勢,他能對著蕭遠漠二人撒氣不代表能在蕭老爺子面前硬著來。沉默片刻他看著滿頭白發的蕭老爺子疲憊的歎了口氣:“我們都老了……幾十年好友走到現在,我心裡也不好受,今天這件事是我家對不住,事情現在鬧到這樣,我向家的臉也丟光了,就給我條後路吧。”
“別和我攀交情,對著小輩來硬的。對著我來軟的,向德昌這麽多年你手段還是這麽低劣,我不吃這一套。”蕭老爺子眯眼:“當初你向家合起火來欺負我女兒的時候,怎麽沒想過你是我多年朋友,蕭綰是你從小看著長大?”
向老爺子張了張口卻是啞口無言。
蕭老爺子繼續說道:“你家那位要弄死我外孫女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是你好友、朵朵是蕭綰親生的女兒、你親生的孫女?”
向老爺子閉了閉眼,嘴唇哆嗦的辯解:“這件事我之前並不知道,況且……況且當年是綰綰懷著孕一心要離開,要是她說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說了又怎麽樣?”蕭老爺子氣得發怒:“說了怕是十幾年在幾年當牛做馬、忍氣吞聲,幫著情婦養女兒!”
向老爺子臉皮一抽,只聽得蕭老爺子繼續怒斥:“要是真待在向家,怕是我女兒連這十幾年的命都沒有,活生生就得給你向家氣死。我現在倒是慶幸,多虧了她走了。走的好!否則我外孫女兒也得給你向家毀了!”
門內,聽到外面蕭老爺子如此話語的向建林猛地咬住牙關,咬得鮮血淋漓。丁容急忙喊道:“建林,你怎麽了?”
“你給我滾!”向建林一把推開丁容,閉著眼卻是滿臉沉然。
門外,對於蕭老爺子的話,向家三人齊齊沒臉。魏玉香咬著牙,忍不住辯解道:“蕭伯父,這件事說到底和我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都是丁容乾的,您何必對著我們責罵不已,找到罪魁禍首才是正事。說起來我也可憐我那沒見過面的侄女,才二十多歲就沒了媽,又被人這麽暗算,我也著急,但……”
“你給我閉嘴!”向建森恨不得捂住魏玉香的嘴巴,天煞的,這說的都是什麽話。丁容現在就是向家人,這件事就是他們沒理,這話不是直接在爸身上戳刀子嗎?
魏玉香還想辯解,卻在看到向老爺子青黑的臉色時,眼皮一跳閉著嘴不敢再說話了。
向老爺子站在那裡,一身氣勢變得蒼然寂冷,歎了口氣:“這件事我給你賠不是,是我沒教好家裡人,讓他們做錯了事。還有安……安朵”向老爺子幾乎是艱難而有些不願意的說出這個名字,如果可以選擇,他巴不得安朵從沒出現過:“我向家也會承認她的身份,以後的財產分割,她和沄沄一樣也有一份。”
魏玉香臉色一變:“爸!”
向老爺子冷聲喝道:“閉嘴!”而後看向蕭老爺子:“你看這怎麽樣?”當著這麽多人說出口,就證明事無反悔的余地,也就是說安朵從今天起就在向家遺產分割上,將來會有一大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產。
“我蕭家缺錢?”蕭老爺子不屑一笑:“我外孫女兒的財產分割自然有我蕭家拿出來,和你向家有什麽關系,再說,我可沒答應我外孫女和你們扯上任何關系,更何況……”他看向一臉心痛和著急的魏玉香,板著臉說道:“你說話難不成就算數了,與其讓我外孫女拿著那麽點錢卻招惹上你家的麻煩,倒不如不要。”
“父親說的是。”大舅母笑吟吟的答道:“朵朵的名字已經在我蕭家的日後的財產分割上,和玥玥的一樣,我們才不缺向家那點錢呢。”
大舅母的大方得體和魏玉香的摳門小氣在此時形成鮮明對比,更重要的是周圍看著這一幕的人還有不少,頓時把向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黑。魏玉香也發現了這一點,惱怒不已的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