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回來這一天,六六開心得像隻小蜜蜂,嗡嗡的圍繞著媽媽轉,就連午睡時間都緊緊抱著媽媽,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似得。到了晚上睡覺更是舍不得離開,抱著媽媽親了又親,直接躺在了爸爸媽媽的大床上。
大半個月沒見兒子,封景虞也不吝嗇在這些無關緊要的方面讓他開心一些。熟練的抱著兒子去浴室洗頭洗澡吹乾頭髮換睡衣,安朵則是趁著這個空檔去了趟安衡的房間,在蕭三少難得窘迫的表情中仔細檢查了兩個才愈合沒多久的傷口,確認沒大礙後才真的放松下來,這才放過一臉緊張的弟弟,問起了其他問題:“你的戰友已經出院了嗎?”
“還沒有。”提起這個安衡臉色有些不好看:“刀疤的傷不是一般的嚴重,現在還在恢復期,並沒離開醫院。”
安朵聞言伸手就給了他腦袋一個鋼鏰,無語極了:“那你還說請他吃飯?人家還在醫院養傷呢,怎麽陪你去吃飯,你怎麽想的?是想人家杵著拐杖還是拖著輪椅來陪你喝酒?”
“怎麽可能。”安衡迅速抓住她的手,無語的道:“我只是之前沒想到這點,要不然我們再約……”時間兩個字還沒說完他就皺起了眉頭,顯然覺得這不靠譜。刀疤那邊暫且不說,安朵的日程也是滿當當,現在還是好不容易騰出來的時間。
“那直接去醫院。”安朵爽快拍板:“我們一起去醫院看望病人。”
“姐。”安衡愕然蹙眉:“你去醫院?”只要用腦袋一想就知道,國際大明星安朵突然出現在國內某醫院,絕對是當天乃至那個周最勁爆的新聞。
“放心,沒那麽容易被人發現。既然你戰友不能出院,那我們就去看他好了。答應了人家的事不能違背,更何況你不是說他還是我的影迷,我去看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安朵利落的一拍手,徹底確定下了行程,根本沒給安衡開口的時間。
安衡摸了摸鼻梁,雖然有些無奈但不得不承認心情又很好。
“對了。”安朵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戰友這次會退伍嗎?”
安衡神色黯淡,繃著鋒利的唇線沉聲道:“會,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現在的訓練和任務了。”或許其他人會認為這樣或者離開戰場也挺不錯,但對他們大多數而言卻是茫然的未來。刀疤高中畢業就進入了軍隊,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已經習慣了軍隊的生活和方方面面,這麽多年早已經不適應外界的生活,而這也是許多退伍軍人面臨的情況。
就算拿了退伍費回歸正常社會,恐怕也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麽。做保安未免太侮辱他獲得的徽章,做其他卻沒能力,所以他這段時間考慮過要不要和大哥二哥要個名額進蕭家的公司,但以刀疤的驕傲恐怕不會願意。
見安衡神色凝重,安朵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我有個不錯的主意你聽聽看,怎麽樣。”
“什麽?”安衡根本沒注意他姐摸二傻子的舉動,隨口問道。其實根本沒報什麽希望。畢竟她姐的工作與刀疤能有接觸的並不大,除非是給她當保鏢,但刀疤現在的身體扛不住這樣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折騰,他需要的是靜養。
揉了揉額頭,他也覺得頭疼起來。
安朵拽著安衡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認真交談的模樣來:“你應該知道吧,向先生名下有個安保公司。”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安衡。畢竟安衡有些習慣性厭惡向家所有人,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個提議正不正確,但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機會。
果然安衡臉色一沉,卻並沒發火,反倒是冷靜犀利的分析道:“你是說讓我的戰友進他的安保公司,那這根本不可能。第一,向建林手裡頭不乾淨,我戰友剛出部隊這份工作不適合他。第二:刀疤的身體起碼要休息半年以上,也就是說這半年他根本不能有任何過於激烈的動作,他需要靜養。。”還不如他考慮的讓刀疤進蕭家的公司當保安隊長,雖然未免太埋沒他學過的東西。
“我不是讓你戰友去當打手。”安朵無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認真的說:“封家和向先生現在在國外有合作的油田和一些公司,但你知道的那些國家有些混亂,而當地的安保人員根本不靠譜也不能用,所以他們準備開一個正規的安保公司,足以保護自己的地方也可以去接其他的工作,據說這是一條不錯的生意。”
原本不以為然的安衡雙眼一眯,突地來了精神,挑眉問道:“安保公司?”
與國內智能看大門的保安不同,那些戰亂地區的安保人員可以配槍,而情況又不如想象中的危險,當安保人員是一份自由也高薪酬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可以摸槍,刀疤恐怕會很感興趣。他坐直了身體,問道:“然後?”
瞥見弟弟終於來了精神,安朵眨眼一笑:“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個,只是簡單地保護工作而已,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比起你們現在的任務卻安全了非常多倍。”安朵說著又瞥見安衡肩膀上傷口,表情就有些難看。
安衡已經徹底來了興趣,捉急之余無奈的抓狂道:“姐,我們現在能不提這個嗎?繼續說安保公司行不行?”不得不說這是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不僅適用於刀疤還是和他許多戰友,如果能行,他當然不會為了不爽向建林,而阻擋戰友的未來發展。
安朵沒好氣的收回目光:“而且在戰亂地區工作肯定工資非常高昂,足以讓他給家人很好的生活。”
“這個我知道,但刀疤現在身體情況不好,大半年恐怕都不能高強度的動作,能行嗎?”他詢問時已經面帶緊張,這樣的表情向來少有出現在他臉上,安朵一看就知道他對那些戰友感情很深。她又是悵然又是感慨,又欣慰與弟弟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像前幾年那樣跟班雖然多但能交談的卻鮮少,又無奈他對現在的部隊感情很深,以後恐怕不容易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