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朵也痛快點頭答應,拉起他的手放在腹部,笑眯眯的道:“來個睡前胎教怎麽樣?比如唱首歌或者講個故事培養一下寶寶得未來興趣愛好或者素養。”
封景虞掃過她手中的劇本,挑眉笑得打趣:“我就算每天晚上都來一個胎教也擋不住他媽媽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劇本,我看大概以後他的興趣愛好也會是演戲了。”
安朵笑容一頓,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一把:“胡說八道什麽。”然後笑了起來:“你這句話別讓爸聽到,他正在制定計劃,準備等寶寶出生後手把手教導處一個繼承人呢。”雖然她並不覺得這很好,與向先生的生意接觸過多,總會和向婧產生不必要的糾葛。更何況她不想在很小的時候就將孩子的一生固定,她不需要他走自己和他爸爸的路去當演員,卻不會勉強他會扛過向先生的那面旗幟。
他以後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怎麽樣都行。人的一生就那麽長,當然是自己喜愛的職業更重要。
但現在向先生正在興頭上,她也沒必要去潑冷水。
“到時候再說吧。”封景虞輕飄飄的將曾經承諾給向先生的事丟到腦後,孩子現在還是個胎兒,所謂的繼承人教育還太早,誰也說不準以後會發生什麽事。
看了下時間,繼續道:“是繼續看劇本還是休息?”
“睡覺吧。”安朵放下本子,揉了揉眉心:“等明天到了以後還得第一時間趕去簽約,精神狀態不好給人印象分會減低,總之就像你說的什麽時候看劇本都行。”
“好,我們先去休息。”封景虞扶著她站起來返回房間,洗漱躺下後確認安朵睡著才放輕了動作下床,拿出手機挨著打電話,儼然一副忙得不得了的模樣。
第二天起床飛機同樣在高空飛過,這條航路飛過太多次,她也沒去看窗外的風景,直到等感覺原本應該抵達目的地的時間差不多了但飛機分明還沒到的時候狐疑的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走到窗外一看,眉頭挑得更高,轉臉問坐在旁邊的封景虞:“發生什麽事了?換航線了嗎?”
“嗯。”封影帝不愧他影帝的稱號,一邊看書一邊回答:“出了點事,飛機得先飛另一個地方,再轉飛過去,會耽擱一段時間。不過德蒙斯那邊並沒說準確過去簽約日期,到時候我們到了再聯系也可以。”
“是嘛……”安朵繼續看窗外,又看了看坐在那邊鎮定自若的未婚夫,再抬眉看向坐在另一邊的鳳妃和幾個保鏢以及空姐,再循環往複看窗外,總覺得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隨口回答:“不過這航線也偏移太多了。”
“噗。”正喝水的鳳妃一口氣噴了出來,一邊擦嘴角一邊鄙夷安朵遲鈍的感知度,一邊對著安朵敷衍:“過來坐會兒吧,你著急這個做什麽?總之不會飛到某個無人島去。”
安朵心中疑惑更甚,這種疑惑在飛機竟然在某個她非常熟悉的小鎮機場降落的時候達到了極端,這分明是她來過兩次的封家兩位老人住的山莊外的那個小鎮!怎麽會來這裡!!
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一邊換了件不怎麽厚的衣服,眼皮已經飛快的跳了好幾次。迅速換上衣服走出門,看著等在門口的封景虞,安朵嚴肅的皺眉:“來這裡做什麽?不是說先把事情處理完,再騰出時間過來住一段時間嗎?”還是說……
她一直混沌的腦袋突然清明了一些,敏銳的眯起眼審視的看著面前西裝筆挺的未婚夫:“你該不會是在搞什麽驚喜吧?如果真是這樣我想說真是有驚沒有喜。”
“真的只有驚沒有喜?”封景虞眼中是柔和的水波,笑容愉悅:“那就把驚先丟掉,待會兒喜就來了。”
果然是驚喜?!
安朵眼皮更跳,被他推著往外走的時候都已經無語得想擦汗了:“拜托我還趕時間去簽約,你就不能暫時把你的驚喜延期,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來?等等!該不會德蒙斯導演的電話也是配合你的吧。”安朵突地在機艙口站定腳步,之前的種種疑惑在此時突然得到了全部的解答。
她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向德蒙斯導演道歉角色的事,為什麽德蒙斯導演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到兩個多月後的昨天才打電話給她?事情怎麽這麽巧?
妃姐為什麽一路上都這麽古怪,之前她說航線的時候還一口水不顧形象的噴出來。ヾ(?`Д??),怪不得!
她眯眼審視著封影帝,突然清明得不得了:“你該不會是想向我求婚吧?”
任何一個女孩子大概這時候都會裝作不知道,然後等著未婚夫的布置,最後露出激動幸福的一面。但誰叫安女神就是不走尋常路,如此直白的一句話讓站在門邊的空姐笑容都停頓了一下。
“是啊。”作為未婚夫的封影帝反而淡定得不得了,握著她的手往下走:“夠不夠驚喜。”總之航線和抵達目的地差了那麽多,從接到電話到上飛機這一路也不是毫無破綻,他也沒想過瞞著她。所謂的驚喜絕不是這麽傻逼的認為朵朵會真的裝傻,不知道這是哪裡。
驚喜……
安朵無語的跟著他往下走:“如果說之前是驚,那現在就是無驚無喜了。大影帝,能采訪一下在我已經知道的情況下你準備怎麽向我求婚?玩驚喜是不可能了,我的智商和我的羞恥心都不能讓我來一次故作驚喜的演技。”說完嚴肅臉:“畢竟是一輩子一次的求婚,當然不可以這麽兒戲。”
“嗯,我也覺得。”封影帝配合的回答:“你要是覺得不好,那我們以後就來第二次、第三次的求婚。”
一直繃著臉有些懵逼的安朵終於哭笑不得撲哧一笑,拍了他一下:“都說求婚是一輩子一次的事,誰還來第二次第三次。”
“誰規定了向女孩子求婚就必須只有一次?只要我願意你喜歡,我們可以一年舉辦一次,直到我們白發蒼蒼。”封景虞突然停下腳步,面對安朵噙著笑認真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