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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紅樓夢開始》70.第69章 陰陽和合治病法
  第69章 陰陽和合治病法  “探丫頭,好消息啊!”

  探春正在院中閑坐,忽見趙姨娘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滿臉興奮之色。

  “赦大老爺打算把迎丫頭嫁給展老爺,只等薛姑娘沒了,便去議親!”

  探春聽了,心頭便即不悅起來,起身先把身邊的丫鬟都趕了出去,然後才道:
  “姨娘別聽風便是雨的,人家薛姑娘人還在呢,被人聽了去,豈不是以為你在詛咒人家?”

  趙姨娘便笑嘻嘻地湊到她身邊,隨意找了位置坐下,揮動著手帕嗔怪道:

  “這可不是一個兩個在說,府裡很多人都知道了,便是那迎丫頭的院裡傳出來的消息,半點假不了的。”

  “你二人住所便挨著,別說你不知情!”

  “這等大事,你居然都不及時通知我一聲,我還是在外人口中得來的消息。”

  探春黛眉深蹙,看著自家娘親那副八卦的嘴臉,心頭氣不打一處來,喝道:
  “就算這是真的,又與姨娘何乾?”

  “府內日前剛剛清理過一批多嘴的丫頭,太太正是立威的時候,姨娘莫非要頂風作案不成?”

  趙姨娘聽了,便翻起白眼來,咬牙切齒地道:
  “你個小白眼狼!”

  “老娘這般巴巴的趕上來,卻是為的誰來?”

  “你也不想想,那迎丫頭能嫁得,莫非你便嫁不得麽?”

  “若論起人品相貌,迎丫頭哪裡能勝過你去?”

  探春聽完,頓時一驚,猛然醒悟,目光微動,心頭也是起了波瀾。

  趙姨娘見她的樣子,便得意地昂起頭來,半是表功半是發泄地道:

  “分明便是老娘腸子裡掉出來的,整日裡卻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面,反是見了自家親娘黑著個臉。”

  “如今有了這般好事,可曾見到別人惦記著你?”

  探春回過神來,看見趙姨娘那副毫無城府的膚淺樣子,原本的那點感動登時便又消失無蹤了。

  “這婚姻大事,向來該由老爺太太做主,姨娘卻跟我說這種話作甚?”

  “嘖!”趙姨娘一拍大腿,沒好氣地叫道:“這種事情你怎可半點不上心?”

  “之前展老爺來府中做客,你也是見過的,那品貌可是一等一的,平素裡也不少聽你誇讚他,如今卻不是矜持的時候。”

  “回頭你便再主動約他過府做客,彼此好好加深一下了解,將來才好先入為主啊!”

  探春聽了,便臉紅喝道:

  “姨娘說甚渾話!”

  “我一個女兒家,怎能主動去和外男相會,沒的讓人小瞧!”

  “這婚姻大事,向來該由老爺做主,我只需聽從老爺安排便是,什麽暗中私會的事情,那是萬萬不可的!”

  “還有,寶姐姐如今不過是略有頑疾,不日便可痊愈,怎麽便這般惦記上人家的夫婿?”

  趙姨娘聽了便瞪起眼睛來,拍桌子斥責道:

  “什麽外男?”

  “老爺都說了,那是你展家哥哥,咱們是有通家之好的,算什麽外男!”

  “至於那薛家的大姑娘,一看便是個沒福的,太醫都說沒有辦法了,你還為她遮掩什麽?”

  “現今我和你說的,乃是婚姻大事,容不得兒戲。”

  “你且想想,那展老爺如今何等風光,若你嫁過去了,不但一輩子榮華富貴,便是你弟弟環兒那也定然少不得被他帶挈。”

  “你不過一介庶女,若現在故作矜持,不肯主動,錯過了這等大好機會,將來盲婚啞嫁,不定會遇到什麽男人,必定有你後悔的日子!”

  探春聽完,滿臉漲得通紅,直跺起腳來,背過身去,連聲叫道:

  “姨娘莫要再說!”

  “這等事情休要讓我去做,我的婚事,只聽老爺的安排,老爺說要我嫁誰,我便嫁誰!”

  趙姨娘聽了更氣,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口中罵道:
  “好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老娘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一個蠢貨!”

  “這事兒容不得你自家做主,我回頭便用環兒的名義去給展老爺送請帖,請他過府宴飲,到時候你若再敢拿喬,別怪老娘把你打昏了塞到展老爺的床上!”

  好一番宣泄之後,趙姨娘氣哼哼的走了,隻留下探春在屋裡一個勁的跺腳。

  卻說趙姨娘回到屋中之後,余氣未消,自家在床上翻來覆去烙餅一樣輾轉反側了半晌,把探春的話在腦海之中過了好多遍,才猛然想明白自家女兒說的是什麽意思,當即一骨碌坐起來,惡狠狠地罵道:

  “好個小蹄子!”

  “一個心眼兒掰成八瓣兒來用!”

  “跟自家親娘都不肯說實話,隻把話來彎彎繞繞的說!”

  “分明心中早就答應了,卻隻拿老爺當話頭來搪塞!”

  想明白這點之後,趙姨娘便急忙起床梳洗打扮,等著賈政回來,慫恿賈政加入這嫁女的爭奪戰中。

  到了晚間,趙姨娘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賈政給伺候舒服了之後,才開始吹起耳邊風來。

  她擔心賈政太過迂腐,會顧忌賈赦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安排嫁女的行為,所以把這些都略過不提,隻說薛家的事情。

  “老爺,如今薛家的姑娘只怕是不行了,那展老爺正妻的位置可就要空出來了。”

  “如今探丫頭的年紀也大了,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何不如便乾脆親上加親呢?”

  賈政聽完她所說的話之後,也自心動了起來。

  原本他這一支和展老爺那邊的關系最開始應該是最親密的,但因為不夠重視,如今卻反而落在了東府和赦大老爺那房的後面,所有的關系都維系在薛家的姻親上面,可若寶釵一旦亡故,這關系只怕便斷了。

  若是能夠通過嫁女把這關系更拉近一層,那無論是他還是王夫人,都是非常樂意的。

  一個庶女,倒也算門當戶對。

  而且王夫人沒有女兒,也不擔心這個庶女搶了自家嫡系的好處,也會樂見其成。

  想明白之後,賈政便摟過趙姨娘狠狠親了一口,“此言大善,只等薛丫頭沒了之後,我便去和展賢侄提及此事。”

  趙姨娘心頭暗喜,知道這事兒有門了,便急忙慫恿道:
  “最好把展老爺請過來,和探丫頭那邊見個面,讓他們彼此了解一下,交往一番,免得日後老爺說話太過倉促。”

  賈政也覺得有道理,便即答應了下來。

  “那好,明日展賢侄再次過來時,你尋機安排探丫頭與他見面聊上幾句。”

  趙姨娘頓時心花怒放,便又纏了上去,加倍溫存了起來。

  卻說展老爺,次日再次前來榮國府打卡。

  他先去寶釵那裡看過了,只見她如今已經時昏時醒,一副快要歸天的架勢,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不救人,沒準便要燒成傻姑了。

  當即他便把哭天抹淚的薛姨媽叫到一邊,正色說道:

  “我有一法,可救寶釵,只是比較特立獨行,不類俗流,你可要試試?”

  薛姨媽如今早就陷入了絕望之中,聽見展老爺這般說法,當即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他面前,抓著他的褲腳苦苦哀求道:

  “只要展老爺救了寶釵性命,便是讓妾身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這冬日屋子裡本來就熱,薛姨媽穿的也不厚,再加上這幾日她衣不解帶照顧寶釵,根本便沒有時間和心情整理衣裝,外袍本來就已經有些寬松了,如今這一拜倒,頓時更加散亂了起來。

  展老爺本來沒想歪,結果被那如同乳牛一般的雪白一晃,便把這成語給聽歪了。

  薛姨媽察覺到了展老爺那一瞬間的晃神,先是臉上一紅,然後一咬牙,便又叩頭道:

  “只要能救寶釵,妾身一切都可舍得!”

  展老爺回過神來,急忙把薛姨媽從地上扶起來,安撫道:

  “哎呀呀,也不要你舍什麽,只不過怕你一會兒吃驚,惹來外人注意罷了。”

  “既然你已經有此覺悟,那便且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人進來,且待我進去治病救人。”

  將滿腦子舍身救女的薛姨媽讓到一邊後,展老爺推開門,進了房間,一股濃鬱的中藥味便直撲而來。

  他先把窗略開了開,放了放味兒,然後坐到寶釵身邊,將她抱起。

  此時的寶釵,渾身發軟,沒有半點力氣,睜著無神的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著展老爺,低聲說道:
  “老爺,等妾身亡故之後,還請老爺看在妾身薄有微功的份上,關照我娘和我哥哥一番。”

  展老爺便笑著道:
  “你自家娘親和哥哥,當然要你自家去關照,老爺隻把你救活了便是。”

  寶釵隻當他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一聲,想要說些什麽,但渾身一陣發冷,又哆嗦了起來。

  展老爺見狀,便笑呵呵地道:
  “你這病乃是陰陽失調,只需陰陽和合,便可痊愈。”

  “且看老爺的陰陽和合治病法!”

  說完之後,展老爺便低頭開始渡液。

  寶釵迷迷糊糊的,隻覺有甘甜之水入口,便下意識的飲下,然後隻覺得縷縷能量自腹中陡然升起,向著四肢百骸蔓延開去,便有如在那高熱的旱田之中淋下了一汪透雨,直讓她神清氣爽了起來,體溫也便逐漸的低了下來。

  片刻之後,寶釵恢復理智,將頭微微往後退了一退,臉上紅撲撲的,害羞道:
  “如今寶釵病重將死,不能服侍老爺,還請老爺垂憐則個。”

  展老爺便笑嘻嘻地道:

  “老爺之前說的,寶釵想是忘了。”

  “你再感受一下,可還有高燒的跡象?”

  寶釵一愣,下意識地伸手在額上一摸,但不需仔細體會,便已知道,她如今的狀態可不像是有病之人了。

  之前的幾天,她一直是四肢酸軟,頭腦昏沉,但此刻卻完全清醒了,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卻不是那種病魔纏身的感覺。

  迎著寶釵驚訝的目光,展老爺嬉皮笑臉地道:

  “老爺早就說過,你這病是陰陽失調,簡單來說,就是想男人了!”

  “你正缺老爺來幫你陰陽和合!”

  “本來還有更有效的治病法,不過如今環境不合適,老爺又是良善君子,不是那趁虛而入之人,所以此次便饒了你這一遭,日後找到機會,便給你去了這病根!”

  寶釵直聽得目瞪口呆,心頭有無數槽不知道該怎麽吐,但如今她病痛已消,高燒已撤,卻是造不了假的,沒奈何,隻好半信半疑地認了這話。

  眼見寶釵無話可說,展老爺便笑嘻嘻地又將她摟了過來。

  “來來來,老爺再幫你鞏固鞏固藥效!”

  寶釵滿面紅暈,卻不推拒,隻倒在展老爺懷裡,任由展老爺施展他那“陰陽和合治病法”。

  此法乃分三個層級,首先是單向渡液,當經驗值滿了升級之後,便變成了雙向交融,等達到滿級之後,那便需要上下其手配合掐訣施法。

  就這般施法了小半炷香之後,寶釵便又氣喘籲籲、渾身滾燙了起來。

  展老爺這才笑嘻嘻地放開她,吩咐道:
  “你這一病在榮國府內激起了良性的變化,也不急著馬上便痊愈,且多病幾日再說。”

  “回頭若有人問起,你便說我家中留存了幾粒冷香丸,能頂上幾天,正在努力配置新藥丸中。”

  寶釵把頭埋入被褥之中,甕聲甕氣地答應了,展老爺才施施然地出了門,笑著揮手示意薛姨媽進去。

  “寶釵已經沒事了,你進去看她吧!”

  薛姨媽急忙快步搶了進去,卻見寶釵蒙著頭躺在床上,便跟那挺屍了一樣,當時便嚇壞了,上去一把掀開被褥,看見裡面面紅耳赤捂著臉的寶釵,方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床邊,抱住寶釵,便痛哭流涕起來。

  “寶釵啊,我的好寶釵啊,你可算是活過來了,便是娘親……也不枉了!”

  寶釵也顧不得害羞了,急忙爬起來反抱住自家娘親,輕聲安撫起來。

  不說母女二人如何,隻說展老爺,出了門之後,這次卻不急著走,反而在園子裡面慢慢溜達了起來。  

  就算沒有寶釵母女做眼線,他如今在這榮國府裡也已經織就了一張消息網,隻用紅葉等人作為樞紐進行傳遞消息。  各家女眷身邊的小丫鬟們尤其是重點公關對象,只需要些許銀兩,便可把這些不被人看重的小丫鬟們買通,成為監視眾多太太、小姐的有力臂助。

  反正辦事的經手人是紅葉,薛家的丫鬟,別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太多懷疑。

  迎春、探春院子裡發生的事情,他今天一來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不走,給她們創造機會。

  果然,他沒走多遠,便見一行人簇擁著一位姑娘出現在了路邊,見到展老爺後,便立住了腳,推搡著前面那姑娘,讓她上來打招呼。

  只看她們這做派,便知道來的是迎春了。

  眼見迎春怯生生的,不敢往前來,展老爺便笑著迎了上去。

  “可是迎春妹妹當面?”

  見到展老爺過來,迎春便紅了臉,遠遠的便蹲身福了一福,口中聲音如同小貓叫一般,軟軟的,糯糯的。

  “迎春見過展老爺。”

  “嗨,叫什麽展老爺,叫展大哥便是。”

  展老爺滿面陽光,一看便是個良善君子,更讓迎春看花了眼,小心臟一個勁的砰砰直跳。

  迎春後面的司棋等人,也跟著拜倒在地,恭聲叫道:

  “見過展老爺。”

  對待他們,展老爺就不需要客氣了,直接抓了一把散碎銀子,約莫共有十來兩,隨手一拋,任她們去哄搶。

  司棋叫了幾聲,也沒人理會她。

  她見眾人這般沒出息,嫌棄她們給自家小姐丟了人,只是礙著展老爺在這裡,不方便開口罵人,便氣得跺了跺腳,只在那裡生悶氣。

  展老爺見狀,便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指著她道:

  “你這丫頭不錯,別人眼中都只有銀子,就你眼中有自家小姐,可見是個忠的,當賞!”

  說著,展老爺便又掏了一大錠銀子,比之前那所有散碎銀兩加起來還多,親手送到司棋手中,與之前隨手亂拋大不相同。

  司棋見了之後,頓時便驚喜起來,急忙跪下道謝。

  “多謝展老爺,不過這本就是奴婢的本分,當不得展老爺賞!”

  展老爺大手一揮,“我說你當得,你便當得,隻管拿著便是,日後你定要繼續這般忠心照顧迎春妹妹才是。”

  “奴婢省的。”司棋恭恭敬敬又磕了個頭,才站起身來。

  其他眾丫鬟婆子見司棋得了展老爺青眼,頓時眼中又羨又妒,卻不敢多嘴。

  迎春從小到大何曾這般被人關心愛護過,如今再看展老爺時,便自動給套上了一層如意郎君濾鏡,怎麽看怎麽像自家未來的老爺。

  展老爺不知道這般容易便已經把迎春的好感度給刷爆了,還問迎春道:
  “迎春妹妹可是要去探望寶釵的?”

  他所在的位置,便是三春的住所到梨香院的那條路上,這種推斷非常合理。

  迎春本來便是被眾人架過來與他“偶遇”的,但這種事情又不能說出口,聽展老爺這麽體貼,把台階都遞了過來,當即便借坡下驢道:
  “正是,小妹聽聞寶姐姐這些日子身子不適,所以、所以專門趕過去探望一番。”

  其實這些天來迎春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寶釵,不是她們之間感情不好,而是迎春的性格便比較木,被眾人笑稱為“二木頭”,不推不動彈,很少有主動去做什麽事情的時候。

  若不是被司棋等人強架過來,她縱使心中想要嫁入展家,也決計不可能做出今日的事情。

  不過她畢竟還是面皮薄,沒膽子說謊話,所以這話說的磕磕絆絆,一聽便是假話。

  展老爺隻假做不知,便歎息一聲,誇讚道:
  “迎春妹妹有心了。”

  “之前我讓人回河北家中老宅仔細搜刮了一通,找到了之前寶釵妹妹在家中做客時,落下的幾丸丹藥,剛才給寶釵服了下去,暫時把高燒給退了。”

  “啊!”迎春聽完心頭便是一驚,頓時便心亂了起來。

  這寶釵姐姐若是病好了,那她豈不是就……沒希望了?
  雖然心中知道這般想不妥,但迎春心中依舊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不道德的念頭。

  不過她終究是心地善良,隨即便打消了心中的雜念,失落地道:
  “是這樣啊,寶釵姐姐沒事那可就太好了。”

  她不善偽裝,那心意早就都表現在臉上了,展老爺隻好繼續裝沒看見,歎息道:

  “只是那藥丸數量有限,只能頂得一時,卻不能根治,為今之計,還是得想辦法重新配置更多冷香丸才行。”

  聽他這一說,迎春心頭驀地便又歡喜起來,那顆心咚咚直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正說著,旁邊又殺過來一票人馬,到了近前,為首的女子正是探春,她也過來“偶遇”來了。

  探春便比迎春大方得體多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局促的樣子,只是笑著到近前,大大方方屈身行禮。

  “探春見過展家哥哥。”

  探春身後的丫鬟下人也都跟著行禮,展老爺故技重施,又撒了把散碎銀子出去,不過這探春身後之人卻不上去哄搶,隻拿眼去看探春。

  探春便笑著擺手道:
  “展家哥哥賞你們的,你們盡管拿著便是。”

  眾人這才上前,撿拾銀兩,各自商量著均分了。

  展老爺見了,便笑著對探春拱手讚道:
  “探春妹妹管家果然大有章法,巾幗不讓須眉也。”

  司棋在旁邊看了,隻感覺自家又被人給比下去了,心頭有氣,便又惡狠狠地瞪向了自家那些沒出息的,想著要不要乾脆便統統給換掉算了。

  那些丟了人的家夥,也自覺理虧,個個低頭看著腳尖,一語不發。

  其實若算起來,展廿四的這種做法非常不禮貌,分明便是戲耍別人家的下人。

  但這邊的兩夥人都心懷鬼胎,根本就沒人在意他的失禮行為,相反,探春還很開心。

  虧她昨夜輾轉反側準備了那麽多手段,結果現今還不等她自家展示什麽,便已經讓展家哥哥看到了她的禦下之能、管家之術,已經在這奪嫡(妻)之戰之中佔了先手。

  至於迎春那邊,只怕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這其中蘊含著的意味。

  兩人客套對答了幾句,探春便問道:
  “展大哥想來是從梨香院過來的,寶釵姐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我這些天每日都過去探望一番,卻不見她有半點好轉,真是……庸醫害人啊!”

  展老爺便笑道:
  “探春妹妹果然姊妹情深,有勞妹妹關心,如今寶釵的燒已經退了。”

  探春見展老爺能夠體會到她話中的意思,頓時心中愈發歡喜,但一聽到寶釵的燒退了,頓時心頭也是跟著一跳,不過她的城府可比迎春要強多了,當即便歡喜起來,雙目之中露出開心的神色來,歡叫道:
  “寶姐姐退燒了?”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果然這老天還是長眼的,知道保佑善男信女。”

  說完後,她便要抽身離開,隻道:
  “小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望寶姐姐了,這便失陪,還請展大哥勿怪。”

  展老爺便笑著揮手道:
  “探春妹妹這是心念姊妹,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責怪?”

  “你自去便是,我在這裡和迎春妹妹再聊幾句。”

  探春福了一福,便果斷抬腿便走。

  既然有緣無分,那便不必再做糾纏。

  展老爺心中也佩服她的果斷,對於將她收入囊中愈發感興趣了,不過這種理智的女子,想要弄上手,卻也非是易事,只怕要困難的多。

  不像眼前的迎春妹妹,已經暈生雙頰,雙手在衣襟上反覆搓弄,一副千肯萬肯的樣子。

  若是周遭無人,只怕今天便可將她吞入腹中了。

  展老爺遊目四顧一番,心中暗歎,這榮國府比寧國府還是要遜色許多,在建大觀園之前,連個大點的花園都沒有,便是想要約會,都沒有地方。

  沒辦法,展老爺隻好便笑著對迎春道:

  “我素聞二妹妹棋藝了得,愚兄也恰好頗好此道,不若找個地方,你我兄妹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迎春此刻早就不記得之前說過的要探望寶釵之類的話語,滿腦子裡只聽到了自家未來的老爺要跟她一起去下棋,便羞紅著臉,小聲說道:

  “那便聽老爺、展老爺的吩咐便是了。”

  旁邊的司棋最看不得自家小姐這副便宜貨的樣子,無奈的雙手捂臉,徹底沒話講了。

  展老爺隻當做沒聽見,笑著道:
  “都說了,要叫展大哥,叫甚展老爺?”

  “是,展大哥。”

  兩人便安步當車,找了個回廊附近的小亭子,把石桌石凳上面的雪掃了,墊上棉墊,各自坐下,早有人去快步取了棋盤雲子過來,擺出對弈的樣子來。

  迎春棋子一入手,頓時便有了些許信心,飛快的瞄了一眼對面的展老爺,伸手道:

  “請展大哥執先。”

  展老爺懂個屁的圍棋,當即便笑著道:
  “這一盤棋要下很久,不如我們換種玩法。”

  “我這有種叫做五子棋的,規則新鮮,很快便可分出勝負,便下五子棋吧。”

  迎春當然是聽自家未來老爺的,便即點頭答應,於是展老爺便把五子棋的規則說了,然後兩人開始下棋。

  迎春對這規則不熟,接連輸棋,好在她性子恬淡如菊,輸了也不惱,隻享受這陪著展老爺下棋的感覺。

  後來展老爺有意放水,讓迎春贏了幾局,雙方互有勝負。

  展老爺又故意插科打諢,做出耍賴模樣,時不時的便要悔棋,拿出寶玉最擅長的手段,各種好言求懇哄弄,再夾雜些笑話段子,直把迎春逗得連連抿嘴偷笑,難得的露出活人樣子來。

  正自耍樂時,卻見探春等人又風風火火的過來了,想來是在寶釵那裡知道了冷香丸數量有限,不過只夠暫且延命之用,不足以將寶釵救活的“真相”。

  眼見展老爺和迎春兩人坐在一起,言笑晏晏,其樂融融,探春心中恨不得給自己一記大耳光。

  明明是大好開局,結果卻錯判形式,將這優勢拱手讓了出去。

  若只是這點問題倒也無妨,無論如何迎春都不可能爭得過她,怕就怕展老爺慧眼如炬,看出了她的本性,因此不喜,那才叫真個崩盤。

  這年頭女子無才便是德,不曾見過有咄咄逼人的女子能夠家庭和睦的,便是那璉二嫂子,家中也經常雞飛狗跳的。

  她與展老爺相交不深,根本便不知道展老爺的真實性情怎樣,若是不喜歡她這款的,她再優秀都是沒用。

  她可不像是迎春那般幼稚,以為自家老爺提親,便一定能夠把這婚事拿下來的。

  如今展老爺在四王八公家中頗受重視,這些權貴家裡,誰還沒幾個適婚的庶女啊!

  雖然心懷忐忑,但是探春的進擊之路卻不曾停下腳步,一直走到亭中,笑呵呵地道:
  “我方從寶釵姐姐那邊出來,天可憐見的,寶釵姐姐如今精神頭好了許多,跟我聊了半晌,還跟我問起二姐姐呢。”

  迎春聽到這話,才想起來應該去寶釵那邊探望一番,但她心中又不舍得和展老爺分開,便猶豫起來。

  探春可不給她遲疑的機會,知道她性格軟糯,承不住壓,便上前笑著道:
  “二姐姐且自去探望寶釵姐姐便是,展大哥這邊,由小妹來陪就是了。”

  迎春果然乖乖從命,低眉順眼地站起身來,對著展老爺福了一福,神色黯淡地道:

  “展大哥且稍坐,小妹去探望寶姐姐了。”

  展老爺知道探春是個理智的,似她這般的女人,便是她心中愛煞了你,也不可能在婚約定下之前讓他佔到便宜,不見到兔子是決計不肯撒鷹的。

  既然沒有便宜可佔,他自然也就沒空陪她做些卿卿我我的愛情遊戲,當即便也起身笑道:

  “在這裡坐了許久,也有些冷了,我便與你一同前去寶釵那邊好了。”

  迎春聽了,臉上頓時便又閃現出了神采,小臉蛋紅撲撲的,一個勁的點頭。

  和探春點頭致意之後,展老爺便帶著迎春向著梨香院方向去了。

  探春面上笑容不變,目送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才露出苦笑之色。

  唉,展大哥果然也是喜歡那種聽話的女人!

   可憐我的小九啊,塑造多好的形象啊,如今……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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